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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都,鄉試??脊倏粗矍暗脑嚲?,皺起了眉頭。尋思片刻,他對身邊的主考官問道:“李大人,你看看這位考生的文章?!?/br> 主考官有些不耐煩地答道:“如何?” 前者一蹙眉:“文筆甚佳,只是思路清奇,異于常人啊?!?/br> 后者接過文章,細細端詳片刻。當看到“治國似如廁,道法自然,當泄則泄,廣開言路。當滯則滯,刑能除痔瘡”這一句時,考官禁不住皺起眉頭:“如此粗鄙之語,算什么文筆甚佳?張大人今日是糊涂了么?” 對方為難地拿出其他幾卷文章,遞了過來:“李大人,您看看,他其他文章確實寫的甚好?!?/br> 主考官有些不耐煩,“那又如何?文章中有這種粗鄙之語,定不能??!” 見上司生氣,對方壓低了聲音,奄奄地說道:“可是,王爺說,這次要取奇才,咱們所取盡是正經文人,會不會遭王爺嗔怪?” 主考官一怔,眼前出現一個畫風清奇的畫面來——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玉面王爺,看著細籠中蟑螂嘿嘿傻樂。這位玄王殿下,是被皇上欽點負責此次考試的。他為人怪異,一向喜好與常人迥異。想到這里,主考官嘆了口氣,“哎,也罷,取了他吧?!?/br> 對方點點頭,尋思玄王要求取奇才,便將此考生列為頭名。 翌日,玄王過來巡視。他笑嘻嘻地朝跪地行禮的張李二人問道:“二位大人快快請起。此番鄉試有什么奇才么?” 張秋生連連頷首,趕緊將放在最上頭的“如廁”文章呈了上來。玄王接過文章,看了多時也不言語,看得張李二人緊張不已。張秋生還不時地瞪一眼李幕,仿佛在嗔怪他,若是王爺怪罪,全怪李幕。 許久,張秋生才鼓起勇氣問道:“王爺,如何?” 玄王這才回過神,哈哈一聲怪笑:“哈哈,好文章!真是奇才!本王許久沒見過如此可心的文章了!二位大人好眼光!” 聽了這話,張秋生和李幕二人才松了一口氣。 “快,把這位考生請上來,本王現在就要見他!”玄王說著,仍是舍不得放下文章,口中反復念誦著“當泄則泄,廣開言路。當滯則滯,刑能除痔瘡,真是妙哉!” 張秋生不敢怠慢,趕緊差人去叫。 這邊,蘇淮在客棧等揭榜,等的百無聊賴,尋思著給何溪寫封“家書”,說說這邊兒的變化。正要動筆,便聽外頭一陣嘈雜,接著便進來幾個官兵模樣的人,二話不說,綁了他就走。 南苑在后頭跟著,“我家公子怎么了?你們為什么抓人?” ☆、就喜歡占便宜 蘇淮倒不急躁,他看看左右,一副悠然自得地模樣。南苑不滿地說道:“兩位大哥,能否小點兒力氣?看著都疼?!?/br> 走在前頭的官兵不知張秋生要帶蘇淮去干嘛,只道是他犯了事,便冷哼道:“哼,都死到臨頭了還怕什么疼。再說了,若是綁松了,犯人逃跑了怎么辦?”官兵說著,也不回頭,仍是大搖大擺地在前頭走。 南苑還想與之理論,被蘇淮一個眼神攔了下來。 玄王正在廳堂里四下環顧,找蟑螂……沒辦法,他愛好異于常人,就喜歡養這種怪異的寵物。張秋生和李幕在一旁候著,垂首看著他。對于這位不正常的王爺,他們也見怪不怪了。只盼蘇淮能讓他滿意就好。 這時,下人來傳:“蘇淮到~”接著,玄王無張李二人齊齊循聲望去。當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蘇淮時,張秋生眉頭一蹙,斥責下人道:“是讓你們去請舉人,又不是綁犯人,快快松綁!” 一聽著“舉人”二字,南苑松了一口氣,開心地看著自家主子。蘇淮倒沒覺得意外……“治國似如廁”一說,本是他有意所寫,那玄王秉性,他早就了然。 玄王興味盎然地看著他,捋捋耳側的余發,彎著笑眼說道:“蘇公子,本王對你的文章很是欣賞,快,賜座,與本王攀談一番?!?/br> 張秋生趕忙吩咐下人賜座。南苑見王爺對自家公子如此客氣,也挑挑眉瞪了綁蘇淮前來的官兵一眼,立在蘇淮身側。 蘇淮拱手對眼前幾位行了禮“見過玄王殿下,二位大人”,便悠然地坐了下來。 玄王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不錯不錯,不但文筆好,生得亦是格外出挑?!?/br> “玄王殿下過譽了?!碧K淮說著,笑了笑。 玄王將身子向蘇淮移近了些,伸出一只手來摸了摸蘇淮白皙的手背,驚得蘇淮起了一身雞皮。他查到玄王怪癖不少,可沒聽說他斷袖???他尷尬地笑了笑,把手向后一縮。 玄王笑道:“日后蘇公子在朝為官,怕是要在孟都建府。不如先屈身住在我王府吧?!?/br> 蘇淮搖搖頭:“無礙,即便承蒙王爺抬愛,令蘇某中了舉,恐怕一時也做不了官,待圣上給蘇某封了官再建也不遲,” 玄王興味更濃了:“揭榜之日在即,有本王舉薦,蘇公子定能高中,又有何遲疑?”說著,他抓起蘇淮的手,“蘇公子,今日便去我府上吧?!毖杂?,他看了看南苑:“蘇公子一人前去便可?!碧K淮看看南苑,無奈地點了點頭。 南苑卻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王爺,小奴斗膽進言,我家公子……” 一旁的張秋生見他一個小奴才居然打斷王爺說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叫下人把南苑拖下去教訓一番,被玄王擺擺手攔住了:“無礙,你說?!?/br> 南苑垂首扯了衣角,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家公子他,晚上常做噩夢,沒我在身邊睡不著??煞?,可否讓奴才一起啊?!?/br> 玄王瞥了一眼南苑,拉長語調道:“如此,本王陪蘇公子睡便是?!?/br> 蘇淮嘿嘿一笑,給南苑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下去。南苑只好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張秋生與李幕二人面面相覷,心下想著,這玄王一向怪異,若是突然變了斷袖也沒什么可吃驚的??催@樣子準是相中了蘇淮,便順水推舟,夸贊王爺英明愛才。 瀛洲,碧水山間,有處依山傍水的宅院。何溪下了轎,被眼前氣派而清雅的宅院震住了。 宅院大得很,門前是清溪古樹,院內是滿庭芳香。整個宅子古樸而素雅,華貴而脫俗。 轎夫上前叩門,門童徐徐開了門,見了何溪,如認識她一般,笑盈盈地開了門道:“何姑娘請進?!?/br> 踏過長長的庭院,來到更為雅致的臥房,墻上掛著一副畫像,細看,那畫像上的女子正是現在的何溪。 何溪在案前坐定,立即有個丫頭進來等著伺候。她屏退丫頭,想想這次孟都之行的際遇,想想孟寒彧,總覺得腦子好亂。 孟都,玄王府外。張秋生和李幕怔在原地,看著玄王府的大門,不敢前行。 李幕試探地問道:“張大人,咱們現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