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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溪頷首,心想也倒是嘛。 這日,店里沒什么客人,何溪只覺無聊,想到街上去轉轉,卻看街上熙熙攘攘,比平日更繁華了幾分。見著一位婦人正帶著孩子在水果攤前東挑西揀,何溪問道:“這位jiejie,請問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這么熱鬧???” 婦人邊摸著稚子的頭頂,邊側了臉笑對何溪道:“姑娘,你不知道嗎?今兒個是拜月節啊。你爹娘沒給你打月團嗎?” 何溪一怔,尋思拜月節,難道是中秋,便追問道:“八月十五?” 婦人笑吟吟地點點頭,付了銀錢,拎了一袋子蘋果,領著稚子離去了。 看著婦人轉身離去的背影,何溪隱隱悵然,想起現代的中秋來。于父母——除了父親會分給她一塊月餅外,便無其他了。每年中秋,她只是獨自坐在角落里啃著一塊豆沙餡的月餅,面無表情地看著父親,后母與后母所生的meimei其樂融融。想想也是無甚懷念。只是不知為何,胸中仍是悵然。 此時的她,竟有些想念柳氏——明明不是生母,但就是禁不住地想念。 她穿過人流,回到服裝店,看著林夕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四下,開口道:“林夕,今天放天假,你回家同父母過節吧?!?/br> “哦?”林夕愣過神,笑著回了句:“多謝老板,”便一溜煙跑了。 她叫北喬關了店門,簡單收拾一番,決定回趟孟都,去見見柳氏與何彥昌,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回家省親。 她叫北喬租了抬轎子,花了高價,讓車夫快馬加鞭,爭取當晚趕到孟都,陪“父母”過節。一路上,車馬顛簸,北喬趴著轎窗往外望,何溪心中五味雜陳。 她自小沒了生母,從未奢求過母愛,如今,能有“母親”愛著,這次穿越,也未嘗不值得。 銀子果然是好東西,有了高價,馬車便是快得很。天色將晚,余煙遍鋪之時,轎子便進了孟都。 終于到了何府門前,何溪與北喬下了轎,上前叩門。許久,門童扒開門縫,小心翼翼地朝外一望,見是何溪,吃了一驚地大開房門,問道:“小姐?” 何溪一笑,就要往里走。門童望了望門外道:“小姐,老爺夫人沒同你們一起嗎?” 何溪一怔,蹙眉道:“爹娘沒在家?” 門童詫異道:“前幾日,有位官人說是蘇府的人,說小姐和蘇公子成婚在即,接老爺夫人去錦城別院住幾日,商量大婚之事,至今未歸啊?!?/br> 何溪心下疑惑。說是蘇家人,這萬萬不可能啊。別說自己和蘇淮本無婚約。即便是有,可那蘇淮明明是扮了女裝從家里逃出來的,何來接自己父母去蘇府之說? 北喬眨眨眼睛,道:“小姐,該不會是,蘇公子說是去鄉試,實則是偷偷來接老爺夫人,想強娶了小姐吧?!?/br> 何溪搖搖頭,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在何府走了一圈,一邊想著此種緣由,一邊踱步到柳氏與何彥昌房中。 金絲錦被鴛鴦枕,香案銅鏡滿屋香。屋子簡單而溫馨。墻上掛著只撥浪鼓。她將撥浪鼓取下,拿在手中把玩,只見其上畫著曇花紋,與那方絲帕一樣的曇花紋。 她不禁感嘆,許是身子正主太過喜歡曇花,所以父母與她的一切物件也都與曇花有關。她笑著將撥浪鼓一搖,這才注意到它的背面有一個小葉子的形狀。見到這小葉子,她心里驀地一驚。這葉子,她再熟悉不過。在現代時……在她左胸處,有一片小葉子形狀的胎記,與眼前的葉子形狀一模一樣。 這時候,她心里有點恍惚。難道說這么湊巧嗎?想著,她扯開衣領,朝胸前望去。老實說,自穿越過來,還真沒注意過現在這副身子的胸部…… 沒想到,這具身子,同樣的地方也有這片葉子胎記。她心里一驚,難道這身子正主與自己有關系?不過,轉而看看銅鏡里這張美麗的臉,她搖搖頭,不對不對,準是自己多心了,現代的自己,哪有這么漂亮? 不過,不管怎么說,看著何彥昌與柳氏的房間,她心里說不出的不安,總覺得,他們會有什么事一樣。 她問了問門童父母被接走后,馬車走的方向。便帶了北喬出去尋線索。 北喬不解地問道:“小姐,咱們這是干嘛去呀?” 何溪低聲道:“我總覺得爹娘會出什么事?!?/br> “不會吧,蘇公子雖然是紈绔,可看著蘇大人還是挺君子的呀?!北眴陶f道。 何溪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爹娘根本沒去蘇府?!?/br> 北喬一驚,不停地追問著老爺夫人去了哪里,何溪自是不知。只問著路邊人,那天有沒有見過頂華貴的轎子。 問到一個中年男子時,男子想了想答道:“華貴的轎子?別說,我還真見過,那天丞相大人的轎子從這邊經過來的?!?/br> 何溪道了謝,心想,父母一介平民,想來與丞相沒什么交集,便沒往心里去??烧斔龁栂乱粋€人時,男子接著說道:“轎子經過時候風吹過來的,我看了看,上頭沒坐著大人,倒是坐著一對長相上乘的中年夫婦,想來是丞相的相識吧?!?/br> 何溪一聽,趕緊追問道:“那位夫人是不是眉心有顆美人痣?” 男子搖搖頭:“這倒沒注意,只看著她頭上戴著明晃晃的金桃花兒?!?/br> 何溪一聽,還真是柳氏。心里暗暗想著,父母和丞相有交集?不應該啊,可一介商賈,想來和丞相也不會有什么沖突。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也許是丞相要求何彥昌給官府捐款? 如果是這樣,自己還真得去把把關,要不然,錢都被忽悠去她咋辦?想著,她問了丞相府的路,便走了過去。 丞相府氣派得很,可以趕上她在電視劇里看到的皇宮了。她上前叩門,下人開了門,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有事嗎?” 何溪行禮道:“這位大哥,我是來找我爹娘的?!?/br> 下人將門開大了些:“可是找何老爺與何夫人?” 何溪頷首。下人見狀,換上一副討好的神情:“小姐請進?!北銕纷尯蜗吡诉M去。 穿過長長的穿廊,來到廳堂前。下人行禮道:“何小姐,大人正在廳中與王爺議事,您且在這兒候著吧?!?/br> 何溪頷首,朝廳中望去,遠遠地,她看到廳堂正首坐著一個頎長的身影,估計是王爺。他旁邊,是一位氣質威嚴的中年官員,想來便是丞相大人了。廳堂之下,立著三個官員,姿態謙恭,想來是二人的幕僚。 丞相為王爺甄了一杯茶,王爺并未接茶。丞相又朝三個官員說了句什么,官員便行禮走了出來。 何溪給官員讓了路,官員只當她是丫頭,并未詫異。 不多時,下人進去對丞相說了什么,丞相便要傳她進去。 走進廳堂,她行了禮,抬眼一望,掠過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