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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兒跟蘇淮有過那個嗎?如果是通房丫頭,那肯定有過???蘇淮喜歡嬌兒嗎?不喜歡吧,如果喜歡干嘛不娶她?也不會不喜歡吧?如果不喜歡干嘛那個? 想著這些,何溪嘟著嘴巴,什么賬目都總不進去。不過轉而一想,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對了,許是替嬌兒感到不值吧。是這樣嗎?應該是吧~ 正這么胡思亂想著,房門輕響,蘇淮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身白色睡袍,長發如瀑,俊美如仙。他剛走出房門的一瞬間,是帶著一股少有的清冷之氣的。何溪恰好看到他那一瞬間的眼神,那眼神冰冷而決絕,仿若一汪深潭,讓人無論如何也望不到邊。 蘇淮似是沒想到何溪這么晚還沒睡,見她還坐在案前,他停在原地,默了片刻,而后才抬眸道:“還沒睡?” 注意到他現在少有的正常與淡漠,何溪點點頭:“有些賬目還沒總完,所以還沒睡?!?/br> “我幫你吧?!碧K淮說著,走到她身邊坐定了,見賬目上差的并不多,最后一道墨痕卻已然干了好久。他心下了然,沉聲道:“又胡思亂想了吧?!?/br> 何溪臉一熱,可不嘛,她剛才正想著蘇淮與嬌兒的種種...... 但她搖搖頭,支吾道:“哦,最近店里生意不好,所以,想想,辦法?!?/br> 見她回答得語無倫次,已然兩筆就總好賬目的蘇淮停下筆,抬起俊朗的眉眼,目色沉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你覺得,我是怎樣一個人?” “???”何溪一怔,思考片刻,答道:“在我印象里啊,你是個富二代,不,紈绔子弟?!?/br> “還有呢?”蘇淮微微一笑,追問道。 “沒什么心眼,不好好學習,就知道玩,還有點,神經病?!闭f到最后一個詞,何溪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雖說眼前的蘇淮很正常,可更多時候他就是神經病啊。 “神經???”蘇淮微微一皺眉。 何溪這才想起,古代人是不懂神經病的意思的。她長舒一口氣,心想這樣也好,免得蘇淮又說什么惡毒的話報復她。 想著,她隨口說道:“就是說你很聰明的意思?!?/br> “哈哈哈哈~”語落,蘇淮又換上了放浪不羈的調調。見何溪漲紅了臉想對策懟自己的模樣,他不禁抬起手勾了勾何溪的鼻子,繼而說道:“如此說來你也是神經病啊?!?/br> 何溪:...... 好吧,自己把自己推坑里去了能怪誰。何溪尷尬地笑了笑,抬眸,對上他白皙俊俏的臉龐。 他一雙桃花眼微微彎成新月的形狀,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雙唇微微翕動,想說什么,又沒開口。 月光從窗子透過來,映在他如玉的面龐。這一刻,何溪承認自己淪陷了。 哎,沒辦法,誰讓自己是花癡呢。索性,多看他兩眼吧。 二人就這么對視了許久。靜靜的夜里,一切恍如夢幻一般。不知何時,何溪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蘇淮的面色忽而沉重起來。他起身望向窗外,看著眼前一輪圓月,想起昨日的場景來。 昨日,他終于打探到“高人”的下落,所謂高人,實則是知道仇家驚天秘密之人。 昨日,五華山。 一道士打扮,滿臉疤痕的長者正垂首面對蘇淮,沉默不語。 “華將軍?!碧K淮開口道。 “我是忘塵,無名無姓?!遍L者搖搖頭,面色沉靜。 “我是謝如意之子?!碧K淮一字一頓地說著,聽得長者肩膀一顫,而后抬眼看向蘇淮,神色陡變。 接著,長者眼中漸漸噙了淚水,“不對啊,你娘她明明早就......她走后,慕云沒把你怎么樣嗎?” 蘇淮搖搖頭:“我娘被人所救,連同我,也一并被救出宮外?!?/br> 長者抹抹眼淚:“孩子,我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 蘇淮搖搖頭:“能遇見對我視如己出的養父,還有......”他還想說誰,但沒有說出口,繼而說道:“我應該謝謝你。呵呵~”隨著最后這聲冷笑,他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暗沁@仇我不能不報?!?/br> 長者搖搖頭:“你我勢單力薄,即便說出真相,恐怕也無人肯信?!?/br> 蘇淮目光陰鷙地看著他道:“先皇遺物呢?” 長者一頓,連連搖頭道:“哪有什么遺物......” “嗖”得一聲,蘇淮冰涼的劍抵在了長者頸上?!罢f實話,否則,你那雙兒女也別想活了?!碧K淮說著,在他頸上淺淺滑了一道紅印,“知道你自己不怕死?!?/br> 長者垂眸,而后搖搖頭,長嘆一聲道:“也罷。當年先皇給了我一顆碧庭丹,這顆神丹是先皇獨有之物,可以召喚千軍萬馬,其形不滅,其效不退。這神丹放在人體內,不能保人長生,但能保人不老?!?/br> 長者動了動喉結,接著說道:“先皇臨終前得知真相,曾讓我帶著它鏟除□□??晌?.....可我懦弱,自知勢單力薄而未敢一試。我自知沒有資格得到它,也不想讓有心人得到它,便把它送了一個救過我的姑娘服用。只有得到這先皇遺物,我說出當年實情之后,才能有人信服。也唯有用這碧庭丹,才能召喚千軍萬馬。只是......” “只是什么?”蘇淮皺眉,問道。 “只是若是取出這神丹,那姑娘便會患上惡疾,雖不致死,卻會終身疼痛難熬,生不如死?!?/br> 說罷,長者朝蘇淮跪了下來:“我求你,還是別傷害那姑娘吧,我自知罪孽深重,我愿赴宮中替你說出當年實情——即便無人肯信,我也愿意一試,到時候我不會說出你的存在,我愿意替你去死。這些年,我自毀容貌,隱居山林,躲著宮中之人,這暗無天日的日子與死無異。我差點病死路邊那天,只有那姑娘愿意幫我,給我請了郎中,才讓我得以茍且偷生。我求你,別傷害那姑娘?!?/br> 見長者哭得傷心,蘇淮冷聲一笑,拂袖而去。臨行,他轉頭問道:“你可是送了那姑娘一方曇紋絲帕?” 長者拼命搖著頭:“我求你,別傷害那姑娘......” 蘇淮不語,一個躍身,絕塵而去。 蘇淮收回記憶,看向眼前的何溪。只見她正雙手環抱,趴在案上呼呼睡著。她尖巧的下巴深深抵進胳膊里,臉蛋被襯得小小圓圓的。 月光淡淡灑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又映著她紅撲撲地小臉。 蘇淮走近了些,想著自己的身世,和母親死時的絕望眼神,向她抬起了一只手。 他內力深厚,只要稍作發功,就能將她腹中的神丹取出。 此刻的他面容沉靜,目色陰沉,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正要發功,卻見何溪咯吱咯吱一咬牙,流了一灘口水。這模樣,如孩子一般,可愛得緊。蘇淮停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