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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玩了半天才解了一環,朱辭鏡只看了兩眼,便教著凌茴一步一步的解到第八環,只差最后關鍵的幾步了,忽聽門外報唱的侍從喊道:“王爺駕到!” 凌茴手一抖,差點摔了九連環。當下也不解了,忙趴好,等王爺進來正好行禮,朱辭鏡見她這樣,不由得輕笑一聲,想摸摸她油亮亮的小丸子頭,忽然記起自己還在病中,動彈不得,當即皺了皺眉頭。 藺羨進屋正見朱辭鏡皺眉頭,心里一慌,只以為他不喜自己來呢,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癟了下來。 “瓔瓔給大胡子伯伯請安,祝伯伯福壽雙全,身體康??!”凌茴見藺羨沉了臉色,嘴上抹了蜜一般的,好聽的話不要錢的往外撒。 藺羨將凌茴這個嘴甜的丫頭抱在懷里乖了乖,順手將桃木劍放在朱辭鏡旁邊,沉了沉氣方道:“等你身子恢復了,我便教你習武可好?” 朱辭鏡微微愣了一下,他有些吃驚,并肩王自是日理萬機,竟有空教人練武,聽說藺家鞭法獨步天下,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見識一番。 并肩王自是不會錯過朱辭鏡眼中的期待,當即便許諾道:“等你大一些了,我親自教你打鞭,打鞭用打神鞭才算過癮,不過得等你行了冠禮才能將打神鞭傳予你?!?/br> 朱辭鏡越聽越不明白,他只見識一番藺家鞭法便心滿意足了,怎的聽王爺的意思,還有意將此鞭法傳授給他,不僅如此,還要將并肩王府世代傳承的打神鞭傳給他?那……那不是歷代并肩王的權柄象征嗎?! 聽聞打神鞭為雙鞭,分麒與麟兩把,麒鞭在歷任并肩王手里,麟鞭或在并肩王妃手中,或在世子手中,打神鞭上打昏君佞臣,下打jian邪暴惡。想到此處,朱辭鏡心中一震,他……他活了兩輩子都沒這么震驚過! 藺羨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禁心內一軟,半晌才憋了個話題繼續聊道:“可見過你母親了?” 朱辭鏡回過神來方道:“自我出世后,便沒有母親?!?/br> 凌茴趴在藺羨肩上與朱辭鏡對口型道:“藺家姑姑!藺家姑姑!” 見朱辭鏡還不明白,凌茴急得小聲說出來,哪知朱辭鏡沒聽到,倒被藺羨聽了個正著。 藺羨失笑道:“你這丫頭倒聰明的緊?!?/br> 凌茴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趴在藺羨肩膀上,生無可戀的想,哥哥這會兒好笨,是不是剛剛解九連環累著了。 朱辭鏡開始懷疑起了人生,從他記事起就沒有娘親,父親朱崇基待他一言難盡,說是好吧,有時候喝醉了,看他的目光透著遮都遮擋不住的厭惡,說不好吧,又將他請立為戰國公世子,在外面惹了禍事,被責罵懲罰的永遠不是他,他的吃穿用度和啟蒙先生,都是府里最上乘的。 哪怕這次因著他的緣故,麗貴妃的胎滑掉了,即使是戰國公世子這等罪過也是逃不過一死的,他父親也是極力為他求情,這才免了死罪,只輕判了流放。他一直以為姑姑是皇后,父親是戰國公才有此結果呢。 朱辭鏡活了兩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驚人的身世。不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滿室沉默,凌茴的小肥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藺羨猛然記起早飯還沒吃,連聲問一旁的隨侍:“血燕燉好了嗎?” 隨侍恭恭敬敬的答道:“已然好了,已命人去取了,想是過不了多久便到了?!?/br> 藺羨點點頭,對朱辭鏡道:“我命人燉了血燕,一會兒便有人送來?!?/br> 朱辭鏡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藺羨駕輕就熟的抱著凌茴去前廳用膳了。 偌大的王府里只有藺羨一個主子,有時公務繁忙起來,連早膳都來不及用,故而王府早膳極簡。等凌茴來了,早膳樣式才豐富起來。凌茴最喜歡三珍雞樅粥配著鮮rou灌湯包吃。 一連幾日,朱辭鏡的病都只是拖緩著,毫無起色。 這日晌午,派出去的人來報,凌家人馬在渤??み吔缭夥?,人馬傷了三分之一。季家在碼頭上的商船遇襲,船上的貨袋被人刺挑了不少。 藺羨接到消息冷哼一聲,心道:有人在那至尊位子上待的不耐煩了。 凌季兩氏人馬受創時,一艘行于冰層下的機關船,悄悄靠近了燕北。 此刻柳平山心情頗為忐忑,當年為并肩王府配藥的御醫大多不得善果,他不知道此事過后柳氏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并肩王府內,朱辭鏡病情又反復了幾次,已陷入昏迷中,藺羨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兒,心中發澀的緊,他承并肩王王位,威震燕北,權勢滔天,此刻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兒受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得期盼柳御醫能安全到燕北并肩王府里來。 又過了一日光景,柳平山攜其外孫柳青陽來到王府門前,顧不得寒暄,管家命人抬了步攆,一路跑著將柳平山祖孫朝內院抬去。 王府密室萬事俱備,只欠柳平山這股東風,見他來了,一行人見了禮,大冬天的,柳平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水都顧不得喝,忙跟著府醫一起張羅。 推筋過脈的過程極為復雜,稍有不慎便可危及性命,疏忽不得。先取半碗藺羨的精血,柳平山與府醫用火炙過的銀針,過一遍精血,再同時定住朱辭鏡的各個大大小小的xue位,凌鑒與季行簡兩人用內力從朱辭鏡的百會xue起,依著常人的筋脈方向給朱辭鏡將筋脈捋順。如此三遍便可,可謂兇險萬分。 藺家折在這上面的子嗣不在少數,藺羨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生怕出什么閃失。 柳平山見精血已到了碗底,筋脈還沒過完,不由捏了把汗道:“王爺,精血不夠了?!?/br> 藺羨二話沒說,又拿匕首在手掌切開一道口子,繼續放血。 給周歲小兒過脈與給七歲幼童過脈終是不一樣的,單單需要的精血就要多上一倍。 朱辭鏡身上如被千萬只螞蟻噬咬一樣,疼痛難當,苦不堪言,他只覺得自己上輩子受過的傷都加一塊,也沒這個疼,然而他想掀開眼皮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奈何眼皮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來,他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身子重重的往下沉,想被什么東西撕扯著一樣,往下沉,永無止境。 “王……王……王爺,小…小公子沒了氣息?!币慌詫iT負責朱辭鏡的府醫腿腳一軟,萎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有話要說,今天被扣在辦公室加了會班,回來晚了,榜單還沒趕完,惶惶不可終日,竟有了上學通宵趕作業的緊迫感,piapia,下章開始在作者有話說里擼小劇場,今天不擼了,好困,空調開到十八度來醒神,然并卵,還是N多次把手機拍到了鼻子上,碎了,小仙女,小可愛們晚安(????ω????)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