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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了秦蘇陽,然后戴上了眼鏡。就在這時刮來了一陣強風,一色手里的眼鏡布被吹到了海面上的半空中。他看著自己手里空空如也的樣子笑了,然后錯身走過了秦蘇陽。秦蘇陽盯著那塊眼鏡布即將落下時又被風給帶了起來,在虛空中反復浮沉,來來往往,最終像一片羽毛般輕飄飄的落到了海面,被水流沖向了遙遠的夜色漸漸不見了蹤影。/*/第二天,日本警方帶著秦蘇陽的第四小組前往了最近一起殺人魔犯案的現場。在前往中村家時經過了京門大橋,秦蘇陽看到昨天一色南江站的地方若有所思。中村徹和他的mama被發現死在二樓,在死者中村徹的嘴里采取到了屬于兇手的DNA,但是卻無法在數據庫找到與之匹配的DNA資料。那是當然,他的DNA已經不存在于人類的資料庫當中了,或許在MH管理的MonsterDNA中能夠找到。朱莉安娜撇撇嘴,繼續做著相關記錄。秦蘇陽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在一旁仔細做著筆記的朱莉安娜有些不滿的拍了一下他。“你在想什么,秦?”秦蘇陽轉過頭看著朱莉安娜?!爸写鍙厥且粋€很聰明的人嗎?”朱莉安娜聽到問題之后歪著頭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指著中村徹的校方調查那一欄給秦蘇陽看。“不,相反,他簡直愚鈍至極,無論是IQ還是EQ?!?/br>“是嗎?”秦蘇陽回過了頭,看著那間被血染透了的小房間,警方還在說著,可是秦蘇陽卻一直在神游。是什么問題的答案,會是一個愚鈍至極的人才知道的?雖然是長的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且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證據,但是在秦蘇陽的心里始終覺得一色南江就是加納利光。那種感覺是不會出錯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感覺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對于世界的迷惘焦躁與不安。雖然秦蘇陽日常生活中遮掩的很好,可是每當Monster的殺人欲望涌上來時,他就幾乎控制不住的在發抖。為什么他還活著,明明他什么都不是。那是種想與世界同歸于盡的絕望的感覺,而這個世界上與他有著相同身份的人,就只有加納利光。秦蘇陽不想讓他死,不想讓他被逮捕,不想讓唯一的同類在自己眼前消失。但這又是一種極其違背MH意志的想法。作者有話要說: 大爹死了,今晚去守靈……☆、/27/:第二十七章秦蘇陽醒來的時候,剛好是東京的晚上,肚子里傳來了饑餓感,他隨便套上了一件大風衣穿上軍靴便走出了房間。而對面剛好也有人出來,他的穿著十分考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秦蘇陽一瞬間似乎以為自己看到了那個人……加納利光?不過兩人的臉完全不同。秦蘇陽神經質的跟了上去,他對這個人感到疑惑。又或者說……似乎有種莫名的吸引力牽拉著秦蘇陽。他跟著男人走進了電梯,按了一樓。秦蘇陽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站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心底隱隱的覺得有種不協調感。電梯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靜謐到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他站在前面,雙手輕靠著西褲褲線隨意放著,那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隔人的陌生感在心底交錯著,秦蘇陽盯著他的腦袋一動不動。“先生,您為什么一直看著我?”男人沒有轉過身,只是這樣問著,很快秦蘇陽在電梯前反光的地方看到男人正透過著那個鏡像看著秦蘇陽的眼睛。第一次視線相對,是兩人投射在鏡面上的影像。“你有點像一個人?!?/br>“哦,是嗎?不會是哪個明星吧?我覺得自己長得可并沒有那么好看?!蹦腥藥е鴾睾偷男φf道,依舊和鏡面上的人對視著。秦蘇陽面無表情的接受他的目光,淡淡的開口道?!澳阌悬c像加納利光?!?/br>男人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在他的唇角,他緩緩的合上嘴,只剩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拔液孟駴]有聽說過有哪個明星叫這個名字?!?/br>“那么你叫什么?!鼻靥K陽將他的每一個表情全都收在眼底,男人嘴角的笑不知不覺間消失了,電梯傳出了叮的一聲,門自動打開。“一色南江?!?/br>男人走出了電梯,秦蘇陽也跟著走了出來。一色南江出了電梯之后就徑直走到了外面搖了一輛出租車,接著消失不見。秦蘇陽盯著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就著初冬夜色到外面找到了一家餐廳,點了餐之后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過了三十多秒,對方接通了電話。“東京的夜色如何?”秦蘇陽看了眼窗外,“有一條馬路,對面有幾間服裝店和一家食品店,其中一間服裝店前有一盞路燈,食品店里有很多人?!?/br>“真是毫無情趣?!睂Ψ降穆曇魶]有任何波瀾起伏。“我需要你調查一個人,他住在我住的那間酒店,名字叫一色南江?!?/br>“你可以直接把你住的酒店名稱告訴我,這樣我就省掉了去找你住哪家酒店的時間?!?/br>“不好意思,我沒有留意,因為那家酒店的名稱讀起來有點繞口?!?/br>“等我查到了就把資料發給你?!?/br>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秦蘇陽看著手機上顯示著通話結束的字樣,退出了界面,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餐點很快就上來,一碗烏冬面和一碟天婦羅,秦蘇陽攪了攪面吃了起來。烏冬面吃完了,天婦羅吃了一半,手機傳來了簡訊聲。秦蘇陽拿起手機打開了林斯傳過來的簡訊,一色南江,32歲,一橋大學法學研究科的一名教授,父母病逝,單身,因為搬家的緣故暫時住在酒店內,后面還有一連串關于一色南江的資料和簡介。秦蘇陽看過了資料之后,收起了手機。把桌上有些涼了的天婦羅吃干凈,然后結賬離開餐廳。他并沒有馬上回酒店,而是繼續向前走著。涼涼的風吹在厚重的風衣上也不覺得冷,過京門大橋的時候,秦蘇陽停住了腳步,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摸著橋欄扶手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些什么。“一色先生?!鼻靥K陽看著他這樣說道。那人抬頭看著秦蘇陽,鏡片在路燈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反射光,他瞇起了雙眼睛,看清了秦蘇陽的臉。“好巧?!?/br>秦蘇陽走了過去,站在一色南江的旁邊,看向了那一片與無邊際的夜色交融到一起的海灣。“嗯?!鼻靥K陽發出一個淡淡的單音,“好巧?!?/br>“先生,我們以前見過嗎?我對你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币簧辖鴺驒诳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