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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越大驚。只聽“嚓!”的一聲,眾人尋聲望去,北堂傲手中的茶盞,已被捏得粉碎!正文35眾人眼前一花,已不見了北堂門主的身影。地上一汪茶水,飄散著化成粉末的茶盞殘骸,余溫尚存。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又是一陣風過,西門門主也不知所蹤。廳堂里的眾人,包括剛才聽到西門門主回來而趕過來的杜生,都忍不住在這盛夏的八月,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人呢?”北堂傲的聲音冷洌寒徹。凌青身上中了劇毒,又被一掌直貫肺腑,秋葉原正在想辦法幫他解毒治傷。他傷勢頗重,但已經醒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什麼禮數,連忙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簡單地稟告了門主。原來他買完桃花酥,回身已不見了言非離的身影,心知不妙,連忙憑著練武之人的靈敏武覺尋著蹤跡找去,追到一條巷子里。他一入巷口,一陣青煙襲來,凌青立刻閉氣??墒悄嵌緹熒跏菂柡?,頃刻間便貫穿全身。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與他交上手。本來那人不是他的對手,只恨他上來便吃了暗虧,漸漸招架不住。突然瞥見言非離青衫一掃,消失在拐角。凌青大急,拼著身受一掌,擊退黑衣人追了過去,卻根本不見言非離的蹤影,才知是上當了。他本想一路追下去,可是毒性已遍走全身。憑一己之力難以找回言非離,再硬撐下去也對情勢不利,於是他撐著一口氣趕回分舵報信,誰知剛到大門口便毒發倒地。“這是什麼毒?”北堂傲問秋葉原。“是滇人的磷煙!”回答的是西門越。他與滇人交手已久,自然把他們的伎倆摸得門清。只見了凌青面色發黑,氣虛急喘,皮膚上浮現青色斑點,立刻便知曉了。“這種毒雖然毒性劇烈,發作甚快,但并不難解。只要以……”“這個我知道!”西門越的話被秋葉原突兀地打斷了。他的臉色不知為何,好像比凌青還要難看,繃得死緊。手上果然正端著準備好的解藥,扶著凌青慢慢喝了下去。“果然是他們搞的鬼!”北堂傲臉色陰沈,走過去給凌青把了一下脈,一股內力送了進去,在他體內游走一周。片刻後,凌青猛然嘔出一口黑血,頹然倒回床上。“多、多謝門主幫屬下化、化去淤血。屬下辦事不利,請門主……”“不用說了。這事不怪你,你先好好養傷吧!”北堂傲起身離開。西門越隨他出去,臨走前看了秋葉原一眼。“兀杰他們來者不善,只怕言將軍情況危急!”這話不用西門說,北堂傲也是知曉。他此時心急如焚,卻知道自己決不可失了冷靜,周身寒氣比往日更重。竟然敢動我的人!非離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叫你用全族來陪葬!西門越心下暗驚!北堂傲自十六歲神功大成之後棄劍換鞭,收斂了一身的殺氣,多年來不曾再如此暴戾過??墒谴藭r,他周身散發的濃烈殺氣,別說西門越,就是站在廳下的下人都感覺到了。言非離醒來,渾身酸軟無力,頭痛欲裂。坐起身來,發現這是一個地牢??諝獬睗窀?,難聞之極。周圍沒有窗戶,不見陽光,只在鐵門上有一個小窗口?;璋档挠蜔粲袣鉄o力地散著一點點光亮,讓人分辨不出白晝黑夜,四周一片死寂,好像是被埋進了一座墳墓。言非離檢查了一下自己,并沒有受傷,調試內息,卻是氣血不順,空蕩無力,整身的內功不知所蹤。扶著劇烈疼痛的額頭,他開始回憶發生了什麼事??墒侵挥浀米钺嵋豢?,那個小乞丐趁他不注意時對他撒了一把迷煙,之後腦子就渾渾噩噩的,無論怎麼想,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里的。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接著鐵門!啷一聲打開,兩個人走了進來。言非離看去,眼前這人身材魁梧,形體雄壯,五官深邃,眼睛是琥珀色的,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他氣勢威猛,往這簡陋的地牢一站,立刻感覺空間變小了許多了。他身後那人一身黑衣,臉色白皙,狹長的眼睛里隱隱透著嗜血的光芒,一見便讓人反感。“言將軍,知道你落在誰手里了嗎?”為首那人冷聲問道。他目光銳利如刀,直向言非離刺去。言非離默默看了他半晌,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滇將兀杰!”正文36“你還算有點眼力!”兀杰冷笑。言非離皺皺眉,淡淡地道:“聽說將軍是滇族第一大將,運兵如神,氣勢不凡。言某本以為是條漢子,今日一見,不過爾爾!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br>兀杰臉色一變:“你是在嘲笑本將軍耍手段把你截來吧!”“不敢!只是征戰沙場的人,有恩怨便在戰場上解決,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實在讓言某失望之極?!?/br>“哼!不入流便不入流,我們滇人才不像你們中原人那般喜歡裝腔作勢?!必=苌磲岬暮谝氯思毬暭殮獾卣f。兀杰冷道:“殺弟之仇,焉能不報!若不是言將軍先從戰場上開溜,本將軍也不用追到這里來?!?/br>“開溜?”言非離一笑:“言某縱橫沙場多年,手下早已亡魂無數,豈會因多殺了個人就逃之夭夭?再說,言某并不知道哪位是令弟。即便真是我殺的,你我是敵非友,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令弟若是一名將士,那也是死得其所!”“早聞言將軍是北門門主旗下的第一武將,想不到口齒還這般伶俐!本將軍也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今日你落在我的手里,也是你命中注定?!被仡^對心腹道:“替本座好好招待言將軍,莫要辜負了我們這麼辛苦才把他請來?!?/br>說罷冷冷一笑,轉身離開。言非離警戒地看著黑衣人。那人陰惻惻地一笑,慢慢走近。“言將軍,您不必緊張,我不會讓您吃苦頭的,相反,我還要用我們滇族最珍貴的好藥來招待您呢?!闭f著一把掐住言非離的喉嚨,塞了一粒藥丸下去。言非離功力盡失,根本無法反抗。那藥順著咽喉滑入,入口即化,未到腸胃,已沒了蹤跡。“言將軍,這是我們滇族有名的迷陀仙。這藥說不上是毒,但卻可以讓人欲生欲死,欲罷不能。而且最妙的是,無藥可解?!蹦侨瞬[了瞇狹長陰惻的雙眸,嘿嘿笑了兩聲:“不過等您上了癮後,恐怕不是急著想要解藥,而是哭著求著讓我再喂您幾粒呢!這藥一天一粒,三天後您就會‘脫胎換骨’了?!?/br>言非離心下一涼。他早聞滇人的這種迷藥甚為厲害,能夠慢慢侵蝕人的神志,使人性情大變,漸漸上癮。便如酒鬼嗜酒,賭鬼嗜賭一般,但是卻比之厲害得多。那些只可說是毛病,尚可戒掉,但這迷陀仙卻是以藥物控制人的神經,待上癮後,一日不服,便是生不如死一般。待那個黑衣人離開後,言非離撲到墻角,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