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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離獨自在大雪中苦苦掙扎。花香驚慌失措地看著蜷縮在雪地中的言非離,黑色風衣上的一層白雪昭示著他倒在這里已有一段時間。原來自言非離離開年宴之後,花香越想越覺得不放心。要知道言非離身為北門大將,武藝高強,功力深厚,就算真的醉了,也不至於臉色蒼白,額冒冷汗。又想到言非離沈默寡言,素來隱忍的性格,只怕真的是身體不適卻在強自忍耐。他雖與言非離不同門人,交情一般,但向來欽佩他的為人。見外面大雪落下,終於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誰知來到竹園門外,見園門大開,一進來就見言非離竟然倒在臺階下,不由一驚!伸手去扶他,感覺他渾身冰冷,抖得厲害。言非離吃力地睜開雙眸,看清眼前來人。“花、花將軍……”“言將軍,你是不是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黑色寬松的風衣遮蓋住了言非離的身形,讓花香看不真切。他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人大膽闖進四天門總舵,打傷了言非離。“扶我、扶我進屋……”花香反應過來,連忙要把他攙扶起來。誰知言非離下身沉重,雙腿酸軟無力,根本站不起來。“唔……”這種挪動讓言非離的腹部猛地向下一墜,痛不堪忍。花香架起言非離,連托帶抱,終於把他弄進了屋里。正文3進到里屋,將言非離扶到床上,脫下已被大雪浸透的風衣,花香看見一直被他掩蓋住的身形,不禁大吃一驚!“花、花將軍……請你快去、快去找秋、秋、秋大夫……”言非離吃力的喘著氣,緊緊抓住花香的手。隨著腹中又起的一陣絞痛,手上不由得用起力。花香被他攥得生疼,心下也驚慌起來。“言將軍!你到底怎麼了?”“快、快去……”言非離已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覺得腹中的東西正在用力掙扎,極力想脫離束縛。“告、告訴他……我、我的羊水已經破、破了唔……”言非離疼痛不已地倒回床上。不知過了多久,花香終於臉色蒼白地帶著秋葉原匆匆趕來。此刻言非離正疼痛不堪地在床上輾轉翻滾。秋葉原一見言非離的樣子,二話不說,立刻上去一把按住他,不讓他如此翻滾傷到自己。“快!快幫我按住他!”秋葉原不客氣地對神志早已有些呆滯的花香命令道。“你、你要做什麼?”花香按著言非離,瞪大眼睛看著秋葉原握在手中的剪刀問道。秋葉原也不理他。手腳利落地“噌噌”剪開言非離的褲子,扒開他的雙腿。伸手探了探,羊水顯然已經破了一段時間,產門也開了一半。揉了揉言非離的肚子,聽見他隨之而起的呻吟,秋葉原擰起眉頭。“羊水破了多久了?”言非離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只是急喘著氣。“言將軍、你的羊水破了多久?”秋葉原將他的雙腿更開的架開,又一遍問道。正在此時,“你們在干什麼!”一聲厲喝突然在屋內響起。轉頭望去,卻見北門門主北堂傲正臉色鐵青地站在臥房門口。誰也沒想到應該在大堂與大家歡慶新年的北堂門主會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在這里,花香有些驚慌,不知道現在這種情形應該怎麼解釋。秋葉原卻異常鎮定。“北堂門主,我們正在給言將軍接生!”“什麼?”北堂傲聞言,瞪大了秀美的雙眸。他震驚的表情就和剛才初聞此事的花香一樣,只是反應比他快了許多。眼光立刻從言非離被大張的雙腿向上移去,看見他腹部不同一般的高高隆起,肚皮一陣一陣的蠕動清晰可見。再向上看,卻是言非離大汗淋漓神志模糊的蒼白面容,雙手還緊緊抓著花香按住自己的臂膀。北堂傲臉色驚疑不定,眼光閃過一絲懷疑,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來到床邊。雖然已被陣痛折磨的有些神志模糊,但是聽到北堂傲的聲音,言非離卻突然清醒起來,撐起頭頸,正看見北堂傲臉色復雜地站在那里看著自己。“門、門主……”被自己沙啞破碎的聲音嚇了一跳,言非離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不、不要……”他痛苦的呻吟,徒勞的掙扎著,驚慌不已。不要什麼?是不要秋葉原加諸在他腹上的、讓他更加疼痛的揉撫,還是不要門主看見他這個樣子。秋葉原管不了那麼多,作為一名醫者,他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趕緊生產。胎兒已經墜到產道口,看起來很快就要出來了??粗苑请x全身濕透冰冷的身體,他對花香道:“綁住他的雙手,幫他換一件干衣,然後去燒些開水?!?/br>花香呆呆地接過秋葉原扔過來的布繩,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北堂傲走過去,一把奪過那些布繩,冷聲道:“沒聽見嗎?趕緊去燒開水!”花香被北堂門主眼中的凌厲之色駭了一跳,連忙放開言非離,要退出去。“慢著!”北堂傲盯著花香,“在外面看好竹園,不許任何人進來!”正文4撕扯掉言非離身上猶如寒冰一般的衣物,北堂傲粗魯地為他換上秋葉原找出來的干衣。言非離早已全身無力,任由北堂把他從床上拽起,扒掉衣物。自己高聳鼓脹的腹部在門主面前暴露無遺。北堂傲看著他原本肌理勻稱的身體變得如此畸形,原先留下的道道傷痕也在蠕動鼓脹的肚皮上顯得更加猙獰。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怒火旺盛。秋葉原在一旁皺起雙眉,看著北堂毫不憐惜地對待將產之人。“啊……”言非離本已疼痛不堪,換好單衣,更像散了架一般難以忍受,全身除了痛還是痛,再也感覺不到別的。但與此相比,他卻更不愿意讓門主看見自己尊嚴盡失的樣子。“門、門主……”言非離看著北堂生硬的表情,哀求道:“請、請您出去……不、不要在這里啊……”北堂傲沒有理會他的話,抓住他的雙手綁在床沿上。隨著陣陣疼痛,言非離下意識地攥緊綁住自己的布巾。感覺門主似乎不打算離去,言非離羞愧之極。在門主面前,他至少希望能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想讓自己更加狼狽??墒沁@又怎麼可能。“言將軍,你的羊水到底破了多久?”秋葉原再次問道。言非離疼痛之中根本無法計算,只能模糊的說:“好、好象是雪、雪前……”“那你陣痛了多久?”大雪已經下了有一個時辰。“唔……”言非離意識到北堂就冷冷地站在他床前,那目光讓他刺痛不已,卻無法去看。“從、從年宴開始……”是了,從看見門主攜著美麗無雙的未婚妻出現在大家眼前開始,強烈的心痛就像傳染一般蔓延至腹部。其實這幾日,他一直感覺身上沈重,肚子沈甸甸的。今天早上更是隱隱地覺得有些墜痛。但是聽到門主回來的消息,他也顧不上去找秋葉原看看,便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