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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報復遠騰,報復我爸,可姜潤有什么錯?!”“當然沒什么錯,”甘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錯就錯在你們投錯了胎,成了局內人?!?/br>裴澤陽搶過茶杯狠狠砸在白墻,砸出一地碎片和水花,他俯下身,狠戾地看著眼前哂笑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想干什么你還不知道?”甘杰也站起來,臉慢慢向裴澤陽湊近:“搞垮遠騰?!?/br>……甘杰跟裴澤陽訴衷腸的那個晚上,他第一次跟裴澤陽提合作的事。所謂合作,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他說:“遠騰已經是一塊被染了多年的黑布,再怎么挽救也洗不干凈里子了,不如拆分重盤,重整旗鼓,從頭再來?!?/br>那是裴澤陽當然是不同意的:“我爸把集團領導得再差,那也是我外公的產業根基,絕對不能推到重來,這個提案我不能接受?!?/br>“小裴,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局面,有些事情不用我說,只要慢慢等,就會浮出水面,等到輿論水漲船高的時候,你還想救遠騰,那是不可能的了。我手里有10%的股份,我可以轉賣給你,只要你的股份超了半數,就有資格解散董事會,重新任命董事長,到時候遠騰怎么個血洗法,都是你說了算?!?/br>裴澤陽猜測著甘杰的目的,這個人不可能沒有野心,一個帶著仇恨蟄伏了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沒有野心。他肯定在計劃什么,總之絕不會真心跟裴家的兒子合作。“你要我任命你為董事長?”甘杰搖搖頭,森森地笑:“董事長這個位置,你大可以自己坐。我只要你爸進監獄,就夠了?!?/br>“你覺得我這個做兒子的會親手把他送進監獄?我但凡還想在這個圈子里混,就不會干這種得罪人的事兒,你知道我爸的手伸到了哪里,伸得有多長嗎?”“你沒膽子?!?/br>“也許吧,你看錯我了?!?/br>“小裴,到底是裴家的人,多疑的天性得到了你爸的真傳?!?/br>裴澤陽聽了倒也不氣:“那你呢?解了奪妻之仇你就痛快了?”甘杰笑著搖頭:“如果你像我這樣過了幾十年,恐怕你連問出這個問題的勇氣都沒有?!?/br>……因為拒絕,所以甘杰選擇先行一步,這一天的遠騰,所有人都在風口浪尖。一個公司上下幾萬人,在內部流通的消息,沒幾分鐘就散布到了全網。直接受到影響的是股市,裴澤陽匆匆趕到頂樓,他父親已經召集了心腹在找解決對策了。“現在的媒體流通速度太快,光靠花錢壓是壓不下來的,不如發布記者會澄清事實,如果不站出來說話,外頭肯定以為咱們遠騰是默認了呀!”裴澤陽推門而入:“開什么記者會!”董事長看他一眼,沉聲道:“出去!”“現在大家看穿了你們的真面目,這么急著洗白?洗得白嗎?”裴澤陽穩身上前,站在距離他父親一步的地方,低頭:“聽到消息,就算沒人舉報,想必檢方也會第一時間趕來,不知您做好準備沒有?”“啪——”老董事長一掌拍在紅木辦公桌,臉色漲紅,朝門外喊:“警衛!把他拉出去!”裴澤陽腦子里其實也是一團漿糊,姜潤走了,該爆發的也都爆發,他和父親之間不必再維持平日里的假恭維,想說什么皆能大膽地說出來,可是,這又有點虛無……也許是一切來的太快吧。眼前威武一時的老人已經徹底老了,不知道想起自己當年搶女人的經歷,會不會也感嘆歲月的侵蝕,畢竟,夏真荷現在正當年,而他,估計連命根子都舉不動。“爸,這是我當著諸位伯伯的面最后一次叫您爸,等您進了法院,咱們就不是一家人了?!迸釢申柾犷^笑了一聲,“什么因什么果,您別怪我?!?/br>“是你干的?!”事已至此,裴澤陽懶得否認,因為沒用。“你個畜生!有你這么出賣老子的嗎?!”“需要銷贓的東西大概您已經全部銷毀了,不過該封的口您封了嗎?距離檢察和警察來,可能還有一段時間,這是兒子最后的提醒,以后該怎么做,您比我清楚,就麻煩您獨自……前行?!?/br>在老董事長通紅的目光中,裴澤陽把心放得越來越涼,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門告訴董事長助理:“你跟了我爸這么多年,他接下來想干什么你都知道的,小心伺候著,明白嗎?”小助理知道現狀,被裴澤陽這么一威脅,就差屁滾尿流了:“知道知道?!?/br>裴澤陽上了電梯,從頂樓到底樓,把遠騰看了個通透,他來了這么些年,工作過努力過,卻始終沒有愛上這個冷情的地方?;叵肫饋?,也許甘杰說的對,遠騰是需要拆分重整的。程載在公司樓下等著裴澤陽已經等了40分鐘。好在,裴澤陽搖搖晃晃走了出來。他上前攔住裴澤陽的去路:“裴總,您是要去找姜潤嗎?”裴澤陽目光空洞地看著茫茫大馬路,側身繞道:“不用你管?!?/br>“不,裴總,”程載執拗地攔住了他,“遠騰需要你的拯救,你這個時候,不能隨意離開?!?/br>裴澤陽目光回來眼前這倔強得有些幼稚的男人身上:“早上的新聞是你放的?姜潤同意了?”程載哽住,答不出話,但說:“姜潤不希望你現在去找他!”裴澤陽用一只手推開程載,大步離開:“你管不著?!?/br>帶著漸漸遠去漸漸飄忽的背影,裴澤陽連方向都找不到了,稀里糊涂就跨過了綠化帶,程載在背后大喊:“別去!如果不想姜潤死的話,就別去!”死?裴澤陽回頭,大大的個子,卻虛弱且蒼白地笑了。這個字離他真是遙遠,卻又很近。近得仿佛只需一念之間,就能跨越生的界限。還記得那年嗎?他父親也是這樣,逼得他差點就跨過去了。以為忘了,原來還記得。死,這個字。第40章第四十章裴澤陽12歲那年,發生過一件大事,那年外公去世,父親掌權,給他強制改姓。正值青春期的裴澤陽理所當然會與父親發生劇烈爭執,以為會讓強硬的父親心軟下來,但他沒想到,他父親的心要比他想象的可怕的多——他被送到了青少年精神疾病治療中心。一待就是一年。整個初二,精神正常的裴澤陽,在精神病院度過了一段似人非人的難熬時光。那段時光使他后來性情大變,雖然后來從治療中心出來,得以復學,但他已經無法融入集體了——他被改變,被同化,與病人無異。他變得冷漠自私又自閉,后來經過好長一段時間才憑著驚人的意志力慢慢恢復。這就是為什么裴澤陽不記得姜潤被同班同學欺負的理由,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