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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亞蘭蒂爾匆匆地走進大門,萊絲麗迎上來,有些憂慮地說:“上午你走后他又燒起來了,熱度有些高,我煮了粥,他沒吃多少?!?/br>“我帶了些藥回來,還有點滴,”亞蘭蒂爾說,“他會好起來?!彼械竭@句話像是在安慰自己而不是萊絲麗。李默梵躺在床上,一個星期來他病得像只小貓似的,大量的回憶不斷涌進腦海,如同潮汐,時漲時落,起伏的感情令他無所適從。他意識到自己經常神智昏沉,在清醒過來的時候,卷在被子里,臉上濕漉漉的都是淚水。這時候他就會很盼望看到亞蘭蒂爾,好確認如今已經遠離牢籠,同時又為自己的狀態和想法羞愧,還有太多復雜的情緒在心中盤旋,但他根本不敢也無力去觸動。亞蘭蒂爾進來時,看到他正盯著門口,眼神迷蒙卻執著。他摸了摸李的額頭,發覺確實像是又燒起來了,觸手很燙。“你回來了,亞蘭?!彼f,眼神里有點喜悅,但嘴唇呈現出干枯的灰白。恢復說話以后他就一直叫他亞蘭,叫了很多次。每當這時,亞蘭蒂爾就覺得心里有種被揪緊的感覺,這是專屬的稱呼,她把它留給了李默梵,今后又有人叫他亞蘭了。他給李注射了點滴,幸好他把這些盛藥水的瓶子都放在后座上,否則被伊麗莎白碰翻就不好辦了?!艾F在,”他對李說,“先量一量體溫,然后喝粥、吃藥,你得吃點東西才能有力氣?!?/br>他在床邊陪了一個下午,看著透明的藥水一滴滴地滲進病人的身體。他又念了幾段書給李聽,發現李默梵很快就入睡了,不禁微笑了一下。英文書,特別是散文,總能讓這孩子變得困倦,光速睡著。到了傍晚,李默梵出了一身汗,燒退下來一些,但仍然明顯高于正常溫度。這樣下去不行,亞蘭蒂爾想,他無法不感到憂慮,人不能總是發燒,萬一燒壞了哪部分內臟,或者引起并發癥就糟了,李的底子太薄弱了。當萊絲麗告訴他有電話,是一位叫伊麗莎白的小姐打來的時候,他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不在,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走到樓下,拿起話筒。這個伊麗莎白·格倫西亞肯定從電話簿上查了他的號碼。“我是伊麗莎白?!彪娫拰γ鎮鱽砬宕嘀新詭Т判缘呐?,“我是想向您再次致謝和道歉,我太失禮了?!?/br>“您太多禮了,”亞蘭蒂爾客氣地應付著,“希望您的車沒事?!?/br>“已經拖回來送進修理廠了,您真是太好了?!币聋惿状鸬?,感到對方即將掛上電話,連忙說,“事實上,我很想為您做點什么。我碰巧在您的車上看到您買了一些藥,我想您家里可能有人生病了。我的家庭醫生是位名醫,醫術高超,最近過來幫我叔叔做些常規檢查。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讓他到您家里來出診,他有很好的藥品和針劑?!彼f了兩種藥名。亞蘭蒂爾將本來要放下的話筒重新握緊。他知道伊麗莎白說的那種針劑,是一種副作用較小的特效退燒藥,確實很管用,一般的藥房是買不到的。他今天本來想在醫院里取的,可藥劑師說目前用完了,要等十天才能補充上。如果伊麗莎白的提議是在昨天,他會拒絕,但是現在,他猶豫了。他非常想讓李默梵得到好的治療,而霍亨索倫家族的醫生應該是不會很差的。他別墅的電話肯定是被監聽的,他不想讓軍方過多地關注此事。思索了一陣,問道:“我很感謝您的美意,我正好缺少您說的針劑,如果我去您那里拿一趟,您介意嗎?”電話另一邊的伊麗莎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只是試試,但是此刻她意識到機會來了,無論如何要抓住。她說:“您沒見過霍姆斯醫生,他總要親眼看到才肯把藥拿出來,覺得這樣才對得起他的職責?!彼⌒牡叵胫撛鯓哟朐~,“他隨時能到您那邊去的?!?/br>話筒里短暫地沉默了一下,亞蘭蒂爾說,“好,那么請他明天早上十點過來,我會等候著?!?/br>他結束了這通電話后,就撥通了莫里斯少校的號碼:“我現在需要一種藥劑用于治療,而軍部的醫院暫時不能提供?!彼终寰渥玫卣f道,“我的一位朋友那里有,會在明天上午十點送來。不會停留很久,我想得先和您打個招呼?!?/br>“對方是什么身份?”莫里斯少校問道。“是一位醫生,”亞蘭蒂爾說,“他會妥當地把藥當面交給我?!?/br>亞蘭蒂爾收到過幾次從美國航空寄來的藥品,莫里斯少校想到這次大概是類似的事情,于是答道:“好的,我會交代下去,這位醫生在門口做個登記,就可以進入?!?/br>隔天清晨,早餐后亞蘭蒂爾對李說,很快會有醫生來看他。“我們在德國,柏林的郊區,”他說,盡量把語氣放得平靜安穩,“我還不想讓外面那些德國人知道你恢復的情況,所以,等醫生來的時候,你就像之前那樣,不要說話,盡量不要對他的任何要求有反應,而我會在旁邊,用英文對你說話,按照我的話去做,動作遲緩一點,好嗎?”李默梵點點頭,低聲問道:“亞蘭,我們會有危險嗎?”他眼睛里有種近乎疼痛的憂慮,“如果我做錯了,你會不會出事?我可以不用看病?!?/br>“很快就會結束的?!眮喬m蒂爾坐在床邊,想到還沒有向李默梵提到過任何有關目前處境的話題,覺得一時難以解釋,他只能先用哄孩子的方式寬慰他,“不說話,不理他,聽我的,什么事都不會有?!?/br>“我會的?!崩钫f,他垂下頭,感到心里又有一股寒意浮上來,他熟悉這種危機環伺的預感,并沒有脫險,他很怕,但他不再是獨自一個人了。上午十點,伊麗莎白和她的家庭醫生霍姆斯來到了亞蘭蒂爾的別墅門前。守門的衛兵有些困惑的說:“我們接到的通知是會有一位訪客?!?/br>“我是助手?!币聋惿仔χf。她今天穿得很樸素,身著淺藍色的套裙,緊隨著白發蒼蒼的霍姆斯醫生,一副規矩的樣子。萊絲麗這時從屋里出來,請客人進去,還給兩位衛兵帶來了一壺咖啡,讓他們坐在門房的小屋里喝。她沒見過伊麗莎白,看到她提著藥箱,就一邊向老醫生打招呼,一邊對她友好地點頭微笑了一下。衛兵在登記簿上寫上了霍姆斯醫生的名字,注明另有助手一名,請他簽了字,就放行了。三個人一起進入別墅,亞蘭蒂爾在客廳里,看到伊麗莎白,他略感驚訝:“格倫西亞小姐,您怎么也來了?”“我想會不會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就跟來了?!币聋惿状鸬?,她從小受過的訓練之一就是把社交辭令說得自然得體。她感到亞蘭蒂爾的目光中有種審視的意味,不像是歡迎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