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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笑,“你這可真是新奇,別個都是大舅兄偏著自己meimei的,你倒是不一樣,更偏著妹夫?!?/br> “我是誰有理就偏著誰?!崩钺摏]好意思跟媳婦說,今天meimei險些家暴的事。李釗道,“明天你去勸勸阿鏡,跟她說說,女子當以貞靜嫻淑為要的道?!?/br> “你去說吧,阿鏡挺好的,人家說不定是小夫妻之間鬧著玩兒哪?!贝奘系?。 李釗道,“要是咱們這胎是閨女,必得把閨女好生教導?!?/br> “你少說這樣的話,倘是閨女,咱們閨女別個不說,要是能有小姑子的運道,嫁這么個知疼知熱的女婿,一輩子的福氣?!?/br> 李釗不愛聽這話,“我不好了?!?/br> “你好也沒給我揉過腿啊?!?/br> 李釗立刻咳一聲,起身道,“還有些公文,我去看看啊?!?/br> 崔氏輕哼一聲,吩咐嬤嬤,“給大爺拿碟子潤喉糖,大爺嗓子不大好?!?/br> 李釗左腳絆右腳,險沒跌個狗吃屎。 第二天,大公主過去李鏡那里,私下打趣她道,“你可真是越發派頭兒了,還叫皇弟給你捏腿?!?/br> 李鏡一想就知道是叫孩子們看見,估計是阿泰回家學了,李鏡笑,“我們鬧著玩兒哪。孩子們跑進屋玩兒,這可叫他們瞧見了,一個個,都是小八哥?!?/br> 大公主道,“你不曉得,阿泰孩子家,可懂什么,回家跟我說。相公聽完就去書房呆了大半宿,生怕我叫他幫我捶腿?!?/br> “我們平時也不這樣,鬧著玩兒哪?!崩铉R連忙道。 大公主只是笑,盯著李鏡不說話,李鏡說她,“你以前可是偏著我的,如今就偏著他了,可見真是姐弟?!?/br> “我這是大姑姐的氣派?!贝蠊髡f著也笑了,道,“昨兒突然宮里打發人送了那些個東西來,我有心過來問問,可那會兒天也晚了,就沒過來。我那里定是沾你們的光,如何突然有這些賞賜,還有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妃的東西?!?/br> “那不過是看咱們這里日子過得舒暢,給添添堵罷了?!崩铉R將給陛下送兩個孩子畫像的事兒說了,李鏡道,“相公是相公,大陽是大陽,大陽和阿泰都懂事了,本就離得遠,上回不是請趙長史來畫像,給孩子們也國了兩幅么。我打發人送京里去了,定是叫皇后娘娘見到,打發人賞咱們哪?!?/br> 大公主笑,“她自來是個多心的,阿泰不過是外孫,倒沒什么。大陽這里,她們姑侄,難免想得多了??稍捳f回來,父皇兒子就有八個,哪個皇子的兒子不是父皇的孫子呢。只是大陽有青龍胎記,送帕畫像都要這般,也有些過了?!?/br> “咱們白得回東西?!?/br> 大公主一笑,也不再多說。 秦鳳儀自覺剛把他媳婦的野心糊弄過去,結果,平珍就帶著侍衛來南夷州了。 第316章 客似云來 第316章 秦鳳儀聽說平珍過來, 過去相見時, 沒見到平珍。李鏡道,“珍舅舅路遠而來, 我安排珍舅舅住下了?!?/br> “也好?!鼻伉P儀問, “珍舅舅一個人來的嗎?”當年他與媳婦生情, 就是方閣老與平珍給做的媒, 秦鳳儀這人重情分,仍舊記得平珍當年的好。雖則在秦鳳儀看來,平家也就剩下倆好人了,一個是平珍,另一個便是平嵐。至于平郡王, 先時秦鳳儀也看平郡王挺順眼,但他生母死的太冤, 秦鳳儀還能對平珍平嵐客觀相待, 已是難得的寬宏大量了。 李鏡道,“帶了幾個侍衛,還有珍舅舅身邊的大侍女,好幾箱子的畫具、顏料、衣物?!?/br> 秦鳳儀道, “珍舅舅遠來是客, 對咱們府上怕是不大熟悉, 你著個丫環過去幾日, 那個大侍女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告知于她?!?/br> “我都安排好了?!?/br> 秦鳳儀點點頭,終是按捺不住, 道,“珍舅舅過來倒沒什么,他那個人,凡事不入心,心中只有畫。我就擔心平郡王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府里有孩子們,你多留點兒心?!?/br> “你只管放心,孩子們都是在內闈玩耍,再者,在咱們府上我要還看不住幾個人,也算白活了?!崩铉R道,“再者,平郡王還不至于行下作手段。無非就是路遠不放心,才派幾個侍衛。待珍舅舅出門,總得要兩個向導,介時你借給珍舅舅兩個伶俐的侍衛便是?!?/br> 秦鳳儀嘆道,“人總望高山,便是如今做了藩王,我也沒覺著比以往平民百姓時更好?!?/br> 李鏡笑,“你呀,就是叫爹娘寵得太過了?!?/br> “不寵我寵誰啊,就我這一個兒子?!鼻伉P儀笑嘻嘻地,同媳婦道,“晚上叫上爹娘,還有咱們大陽,再有大舅兄一家子,咱們請珍舅舅吃飯?!?/br> 李鏡笑,“好,我這就打發人去說?!?/br> 平珍晚上見著秦鳳儀也很高興,笑道,“兩載未見,鳳儀你添了威儀?!?/br> 秦鳳儀笑,“珍舅舅還是老樣子?!?/br> 二人見面,自敘寒溫。秦鳳儀笑,“我在京城的書畫展還不錯吧?” 平珍點頭,“見了趙兄的美人圖,進境極大,我此來,特來向趙兄討教畫技。另則,我畫技停滯不前,約是心境未開。南夷是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就過來了?!?/br> “珍舅舅你有眼光,不是我說,這世上比南夷更好的地方可是不多了。京城雖好,蓋因天子之都,多喧囂嘈雜。如淮揚之地,雖則景美人美,但流于輕浮。咱們南夷不一樣啊,風景都是原汁原味兒的,珍舅舅,你要想有進益,你得畫大自然隨意生長的樹,不能畫人工修剪的樹。為什么?蓋因人為小,天地為大,只有自由生長的樹木人物,才有天地造化之氣!”秦鳳儀這一通的胡扯,竟扯的平珍不由陷入深思。秦鳳儀還想再扯一扯,結果,看平珍竟然不說話了,秦鳳儀不禁喚了一聲,“珍舅舅?” 平珍良久方感慨,“我雖擅畫,卻不及阿鳳你目光犀利??!” 秦鳳儀心下一美,笑嘻嘻地,“過獎過獎,我這也是隨口一說?!?/br> 李釗道,“你就別臭美了,真是班門弄斧?!?/br> 平珍道,“阿釗,阿鳳說的,也有阿鳳的道理。我習畫二十余載,自認技法純熟,但意境總有欠缺,難脫匠氣,想來便是心境之困?!?/br> 一說到畫,平珍總是露出幾抹癡意,他道,“阿鳳,明日我想去城中走一走,你給我尋兩個向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