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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儀道,“這事機密,不好雇人,我只怕泄露出去引得麻煩。各地牢中死囚如何?” “便是用死囚,里面駐守的兵士用哪些人呢?” “這也是我一時難以決斷的?!鼻伉P儀與妻子道,“趁著這個狗屎郎中的事發難工部,這回的兵甲定然是新的。但想全都給將士們換新兵甲,卻是難的。但,不論是為了平西蠻,還是以后自保,必然要換新刀的。先時岳父給過我幾個侍衛,我瞧著,都是穩重人。再自馮將軍麾下挑些個可靠的?!?/br> “我與你說,既在自馮將軍麾下挑人,這事必瞞不過他。馮將軍的兒子們都還小,聽說他有個弟弟,也在軍中。馮將軍自幼父母早亡,這個弟弟,是馮將軍一手帶大的,現下在軍中任個百戶,你把他的弟弟召到身邊做個近臣。以后,他的兒子們,也都要另眼相待。挑人的時候,只要馮將軍還沒嚇死,就讓他幫著挑,他對軍中熟悉。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這一隊人,必然得有個做頭兒的,那個頭領,一般對待。召他們的兒子到身邊賞予官職,給他家里賞賜,接他們妻女到南夷城?!?/br> 秦鳳儀點點頭,握住妻子的手,低聲道,“這事,不同于走私小事,走私不過是賺幾兩銀子。鐵礦一開,咱們就再不回頭了?!?/br> 李鏡雙手握住丈夫的手,沉聲道,“回什么頭,人都是向前看的,不必走回頭路!” 秦鳳儀海上走私賺兩個小錢的事,其實,大多數人心下有數,卻也都沒放在心上。但,憑誰都沒想到,秦鳳儀敢私開鐵礦,鍛鑄兵鐵。 憑秦鳳儀現下藩王的身份,以及他與景安帝不睦的關系,你私鑄兵鐵,便有謀反嫌疑,倘叫人知曉,在宗人府關一輩子還是輕的。秦鳳儀顯然也深知此事利害,做的極是小心翼翼。好在,南夷本就偏僻,如秦鳳儀對京城的消息不大靈通一般,京城對于南夷,亦是鞭長莫及,何況,此事何等機密,京城不得而知。 不得不說,秦鳳儀不論自性情,還是自膽量上,都是肖似其母了。 秦鳳儀在密謀開礦,工部收到了秦鳳儀退回的一千套兵甲。 工部歷史上頭一遭,送的東西被人退回來了。 六部衙門同在一條街上,都挨著哪。這可是叫人看了大笑話,汪尚書臉色都是灰灰的。三皇子進宮時,生怕他爹不夠堵心一般,還特意與他爹說了一句,“南夷兵甲今兒早退回來的。兒臣親自去瞧了一回,委實破爛不堪?!?/br> 大皇子溫聲道,“軍中換下來的,自然是舊的。三弟你見慣了光鮮,略舊些的就覺破爛了,我也瞧過了,是需修整,也沒到破爛不堪的地步?!?/br> 頓一頓,大皇子道,“前年章巡撫就任南夷巡撫,說地方上兵甲不堪再用,工部撥了五千套下去。聽汪尚書說,亦是這般兵甲。前兒馮將軍大敗山蠻,用的也是工部派發的兵甲?!?/br> 三皇子道,“是啊,破則破了,只是不曉得賈郎中如何失心瘋的去挑釁鎮南王,引得鎮南王大怒?!?/br> 大皇子道,“是啊,三弟不說,我也好奇呢。賈郎中不過五品,如何敢對親王不敬,這里頭是何緣故,我也想不明白。父皇,賈郎中如此大不敬,闔該押回朝中,慎重審訊,看他可是為人指使。不然,一個郎中,他吃了熊心豹膽,敢觸怒親王,致使鎮南王誤會工部,再往深一步講,這豈不是在離間鎮南王與朝廷么?!?/br> 三皇子實想不到自己一提賈郎中,竟叫大皇子引出押賈郎中回朝之事,當個氣個好歹。 景安帝淡淡道,“待鎮南王不用他,自會打發他回來?!?/br> 見君父這般說,三皇子方放下心來,大皇子心下難免遺憾。在大皇子看來,賈郎中畢竟是朝廷命官,但有好歹,也該朝廷來處置,如此把賈郎中留在南夷,豈不是憑那秦姓小子發落了! 秦鳳儀怒斥工部之事,引得京城好一番熱鬧。 便是平郡王第五子平琳都私下與老父道,“父親,陛下是不是太維護鎮南王了?” 平郡王在修剪著一株青花盆里的青松盆景兒,聽兒子這話不禁道,“你這話當真稀罕,那是陛下的龍子,天下哪個做父親的能不維護兒子?何況,這事難道不是工部的疏漏?” “可是,工部素來如此,這也是多年規矩了?!?/br> “規矩是規矩,可鎮南王是因為舊兵甲發怒嗎?你太小瞧鎮南王了,這位殿下,并非沒有心胸之人,他的性情,愛恨直接,他的眼光,比你強百倍。如果工部送兵甲的人好生解釋一下兵甲之事,態度再恭敬些,鎮南王便有不悅,也不會惱怒??赡莻€小官兒,他不應該挑釁鎮南王。鎮南王的性情,不要說他現在是親王之尊,他就是做探花時,也是把臉面看得極重。工部敢落他的臉面,這是自找。你也想想,這一千套兵甲,是要給歸順的土兵用的。土人的性情,與漢人不同。何況,他們剛下山,必然事事計較,以免被人看輕。工部叫鎮南王在土兵面前出了丑,險壞鎮南王大事,險壞朝廷的大事,不然,你以為,為何陛下要怒責汪尚書,工部實在不知深淺!” “什么大事???不就一千土兵嗎?” “蠢才蠢才!”平郡王將花剪擲于花盆內,看這個小兒子一眼,“一千土兵只是個開始,這是土人歸順的大計!” “這些兒子也想到了?!狈鲋细缸?,平琳道,“只是,土人向來反復,何況,對他們太過客套,豈不是助長他們的氣焰?!?/br> “你以為鎮南王是你這種腦子嗎?”平郡王道,“你沒有見過山蠻的象軍,我也沒有見過,但,你的祖父是見過的。山蠻來犯,第一戰,就被斬首三千,象軍大敗。有人說,鎮南王這一勝,憑的是運氣。我告訴你,能大敗象軍,便不可能是運氣,難道鎮南王是運一口氣,把大象吹跑了嗎?你們只覺著陛下將他封藩南夷,就不在乎他了嗎?你們也長長眼,看一看南夷如今的氣象。你連新城如何建起來都沒想明白呢,還敢就工部之事來說陛下偏心鎮南王,就你的眼光,你如何能知陛下之雄才偉略?!?/br> 平琳道,“新城的事,京城誰不知曉,鎮南王海上走私之事,能把閩王氣成那樣,想是八九不離十的?!?/br> “南夷那樣的窮地方,你說靠走私,就算有走私,那我問你,就是鎮南王一年不停的走私,大風大雨的都不嫌著,走私能有多少銀子?夠建一座城嗎?”平郡王一句話就問得平琳啞口,平琳道,“父親可知,那位殿下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