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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陛下這話說的,我以后陪著孩子玩兒啊。我岳父那么嚴厲,萬一揍我兒子,把我兒子嚇壞了,怎么辦?岳父唱黑臉,我就要唱白臉,安慰安慰兒子、做做好人啥的,這就是我的事?!鼻伉P儀一臉得瑟地,“我現在就盼著我岳父長命長歲了,說不得還能幫我教管孫子哪?!?/br> 景安帝感慨道,“都說你笨,我看,你可不笨?!本按ê罡羞@么個女婿,真是虧大發了。 “那是,我要笨,我能得探花~”秦鳳儀道,“上次駱掌院出題考試,我就得了第十,我再努力半年,明年散館,一準兒前三沒問題的?!?/br> 景安帝笑問他,“你孫子的事都想好了,你也不怕累著你岳父啊?!?/br> “不怕,我岳父臘月壽辰,我想好了,送我岳父一份兒大禮。讓我岳父身心愉悅,把身子養的棒棒的,一定要長命百歲!” 看秦鳳儀神秘兮兮的樣兒,景安帝問,“你打算送啥?”估計也就人參鹿葺啥的了。 “我要說了,你可不能說出去?!?/br> “快說?!?/br> “我們揚州的土產,瘦馬?!?/br> 景安帝一口茶噴了秦鳳儀滿臉,秦鳳儀郁悶地,一面拿帕子擦臉,一面抱怨,“看您把我給噴的!” 景安帝大笑,馬公公亦是忍俊不禁。秦鳳儀嘟著個嘴,“噴人一臉,你們倒高興了?!?/br> 景安帝笑著擺擺手,把手里的茶盞擱在一畔,道,“趕緊,給鳳儀打水來凈面?!?/br> 景安帝笑的,他還是頭一遭聽說,原來揚州土產是瘦馬。 景安帝這嘴,委實不大嚴實,先時秦鳳儀就說過,他與陛下第一次賭棋的事,就是叫陛下說出去的,結果,他挨御史一大參。 如今他給岳父送壽禮的事,都說了不要往外說,結果,陛下這嘴,又給說出去了。 景安帝只當是君臣之間的打趣,景川侯回去卻是鄭重警告兼恐嚇了秦鳳儀一回,秦鳳儀再得陛見時,哭喪著臉埋怨景安帝,“以后啥事都不跟你說了,你又告訴我岳父。我岳父說了,我要是敢送他瘦馬,就把我揍扁?!?/br> 景安帝又是大樂,深覺秦探花有趣。 第144章 接待使 第144章 秦鳳儀簡直就是景安帝的小開心果啊, 便是有些敏銳的大臣都覺出來了,當天只要有秦探花進宮,一般什么折子,陛下都能給準了。便是有什么過失,陛下龍心大悅之下,也能從輕處置。 于是, 許多大臣倘有事上稟,就會悄悄打聽一句:今兒秦探花過來沒? 可見秦探花如何簡在帝心了。 當然,現在說秦鳳儀簡在帝心也有些過了,但, 景安帝每每宣召過秦探花后,龍心大好,那也是事實。 秦鳳儀甭看官兒不高,有這樣一種能討陛下開心的本領,也便夠了。 要不說怎么人們都恨佞臣啊,咱們辛辛苦苦、戰戰兢兢的給陛下當差, 還不抵你小子巧言令色的哄陛下開心更得圣心, 這怎不叫人恨哪! 但,恨歸恨, 對于秦鳳儀,暫時還真沒人愿意得罪他。 就是那說秦鳳儀壞話的倆人,豬頭臉的回家, 家里一見, 早上好端端的出門, 被人揍成豬頭回來,沒有不問的啊,但,憑家里如何問,都不言。不過,倆人身邊都有小廝的啊,家人從小廝那里打聽出來是叫景川侯家的閨女秦探花的媳婦給揍的,當下就要找秦家來說理。 幸虧沒去! 那倆人也自知是闖了大禍。 盡管不想說,還是與家里說了。結果,說之后,又叫家里給捶了一頓。 簡直是蠢! 這兩家雖則自家生了這樣的蠢才,已是沒法子,但,你倆如何會好端端的說這些昏話,再一細問,嗬,前幾天與大公主駙馬吃過酒。 是大公主駙馬說的,大皇子曾與景川侯家的長女——秦探花的媳婦議過親! 當然,這事不算什么秘密,可當初大皇子議親時,又豈止是景川侯府的閨女被考慮過,京城十之八九的名門貴女,都被召見過,誰家敢說自家沒想過那個位子。 主要是,現在秦鳳儀太紅了。 他簡直是橫空出世得了景安帝的寵愛! 哪怕這是景川侯的女婿,可就是景川侯自己,在御前怕也沒有秦鳳儀這樣會討陛下歡心。 秦鳳儀紅的招人眼紅,大駙馬都要酸一酸,這倆沒心計的東西,說人閑話偏叫人聽到了,你說把兩家家長給氣的。還托了景川侯給秦鳳儀賠了一回禮,兩家一人一份厚禮,秦鳳儀收了東西,也就說,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他一點兒不會放心上。 心下卻是道,你們送禮也送晚了,我都跟陛下說了。 當然,這兩家很快收到小道消息,秦探花在陛下跟前把你家兒孫給告啦~兩家也沒處說去啊,總不能再去問秦探花,你收我們東西,怎么還到陛下跟前告我們哪?萬一秦探花再與陛下去說,我悄悄跟陛下說的事,叫他兩家知道了,他兩家在您這里有jian細。私窺御前,可是大罪! 總之,這兩家留下了不少心結。 秦鳳儀這里也不與這兩家親近是真的。 大駙馬這里的事,還真不是周柏兩家同秦家人說的。畢竟,是他們兩家孩子嘴臭,沒輕沒重的去傳這等要命的話,又沒證據說是大駙馬指使。 大駙馬這里的事,是大公主與李鏡講的,大公主道,“我已令駙馬閉嘴。只是,到底是誰指使的他,一時查不出來?!?/br> 李鏡道,“終不過是與大皇子一系不睦之人?!?/br> 大公主亦是這樣認為。 只是,大公主讓駙馬閉嘴的方式十分有閨蜜李鏡的特色,令女官直接把駙馬的嘴打腫,再打發人送他回了恭侯府,駙馬自始至終,屁都沒敢放一個。 大公主府上的事,也不知景安帝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反正,只做不知道就是了。 這些事,總之,秦鳳儀也沒吃什么虧,他已是歡歡樂樂穿起送聘使的衣裳,去給他家阿悅師侄做送聘使了。 秦鳳儀很是批評了一回阿悅師侄家這送聘使穿的衣裳,“還不如做寶藍色的哪,這豆青的可真土?!?/br> 方悅道,“小師叔您這樣的容顏,啥衣裳穿你身上都不土?!?/br> “我不是說自己土,我是說他們?!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