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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來。 “不是說這個,你不曉得,聽說連陛下都仔細看了景川侯一陣子說,景川明明正青春貌美,哪里就老頭啦?!贬B遠笑,“你可是出大名兒啦?!?/br> 秦鳳儀道,“我又不是有意的,我那是一時情急?!?/br> 酈遠笑,“你這一時情急,我估計半個京城都曉得你這位景川侯府的乘龍快婿啦?!?/br> 秦鳳儀撅嘴看他,酈遠笑,“莫惱莫惱,中午請你吃酒?!?/br> “我才不稀罕跟你吃哪,今天我跟老祖宗一起吃?!?/br> 酈老夫人更是歡喜,笑,“好好,就在我這里吃,我叫他們燙好酒?!?/br> 秦鳳儀道,“今兒借著老祖宗的好酒,我得好生敬阿遠哥幾杯,阿遠哥金榜題名,我聽說榜下捉婿,都有好幾家為阿遠哥打了起來?!?/br> 酈遠擺擺手,“不如你大舅兄精道,那家伙,早與襄永侯府商量好了,襄永侯府一早就派了管事在茶樓外守著,杏榜一出,推門進去,撈了你大舅兄就跑??!” 酈老夫人瞧著年輕的孩子們說說笑笑,心下十分歡喜。 秦鳳儀又打聽了酈遠何時辦喜事,聽說要在八月間,秦鳳儀道,“那我趕不上了,等我明年過來,阿遠哥你可得給我補一席喜酒?!?/br> 酈遠自然應下,道,“你早晚也要春闈的,我有些春闈的資料,一會兒整理出來,你帶回去慢慢看?!?/br> 待秦鳳儀午飯后告辭,酈大太太都說,“阿鳳這孩子,去歲來時還覺著小孩子似的,這一轉眼,也是秀才了?!?/br> “他這今年才十七,就是放在京城,這樣年輕的秀才也不多見。別看有些冒失,景川侯當真是好眼光?!贬B大奶奶快人快語,道,“當初景川侯提的那兩個條件,學文就要考中進士,當時我還說呢,這事可不容易。真是沒想到,這才小半年,秦公子就中了秀才。都說江南出才子,這秦公子,當真是極會念書的?!?/br> 酈老夫人道,“阿鳳這來帝都一趟,還記掛著過府請安,又送了那些東西。待他走時,備份回禮才是?!?/br> 酈大奶奶連忙應了,笑道,“老太太放心,我心里已是想著了?!?/br> 秦鳳儀此時過來帝都,一則是為了同岳家報喜,二則便是過來看阿鏡meimei,還要給阿鏡meimei過生辰。女孩子的生辰簡單,并不大過,無非就是家里擺兩席酒,大家熱鬧一二。 且李鏡的生辰在五月,正是天氣微熱的時節,大家于是在花園荷花湖上的敞廳設宴,晚上一家子團聚,為李鏡賀生辰。 景川侯府人口簡單,且當下民風開放,索性男男女女便坐了一席,大家一道吃酒取樂。便是景川侯一向肅穆,因是愛女生辰,也命人燙了好酒。李鋒還說呢,“怎么不見阿鳳哥?!?/br> 李欽看一眼秦鳳儀的空位,道,“他一向最會出風頭,大jiejie的生辰,定是想什么奇招為大jiejie賀生辰唄?!?/br> 李三姑娘小聲問李鏡,“大jiejie,阿鳳哥想了什么法子給你慶生啊?!?/br> 李鏡但笑不語。 李欽道,“這事如何能提前說,你動腦子想想,定要給大jiejie個驚喜的?!?/br> 李三姑娘道,“二哥你就會說,你看阿鳳哥多有心啊?!?/br> 李二姑娘笑,“你偏生這時候惹二哥,二哥昨兒找阿鳳哥下棋,阿鳳哥沒理他,他正生氣呢?!?/br> “我會生這個氣?”李欽生氣的不是秦鳳儀不與他下棋,而是秦鳳儀那囂張嘴臉,還說什么,不與白身下棋。好吧,李欽還是個白身……李欽早便不喜秦鳳儀,現下提起秦鳳儀更是一肚子火。 孩子們正在說話,就聽錚的一聲樂響,自夜色深處傳來,繼而便是一陣明快喜悅的琵琶聲響起,大家不禁向聲樂處望去,便見荷花深處一葉扁舟遠遠行來,星輝燈火交映之下,秦鳳儀一襲月白長袍,橫抱琵琶,夜風襲來,飄飄欲仙,那樣明快歡樂的樂聲便自秦鳳儀那雙或急或慢的手下流瀉而出,借著水音,那琵琶聲似自浩渺而來、有若天籟。他琵琶彈得不錯,尤其他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這般月下一曲,不要說正主李鏡,便是李鏡他爹景川侯,都不禁多飲了一盞酒。 待一曲結束,秦鳳儀令搖船的攬月將船搖到敞軒一畔,秦鳳儀此方棄舟登軒,笑嘻嘻的看向阿鏡meimei,道,“這便是我送阿鏡meimei的生辰禮,可喜歡?” 李鏡斟一盞酒,雙手遞給他,雙眸亮若星辰,“甚喜?!?/br> 第67章 舉人~ 第67章 景川侯說, 真心不是說出來的, 真心是做出來。 秦鳳儀當年為了打動岳父, 是把岳父的每一句話,翻來覆去的琢磨。他這人,明白的道理不多,但,有一句算一句, 總能認真揣摩。 李老夫人都說,“阿鳳這琵琶彈得可真好?!?/br> 秦鳳儀笑道, “主要是這一湖水正好, 又借了三分夜色, 不論是彈琵琶,還是吹笛子,都再好不過?!闭f來,天下商賈多了,比秦鳳儀精明強干的更是無數,為何獨秦鳳儀竟能出入公府侯門。有一個原因很重要,那就是,盡管秦鳳儀前十幾年專司吃喝玩樂,但人家身為揚州城的大紈绔, 對于吃喝玩樂,那不是一般的精道。秦鳳儀在審美在講究上, 很能入這些公府侯門的眼。這與精明強干無關, 就是一種氣質一種感覺, 這人,叫人瞧著順眼。 李釗笑,“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br> “我好處還多著吶?!鼻伉P儀也頗是得意。 有秦鳳儀這樣費心思的為李鏡準備生辰禮,這餐生辰宴自然是盡歡而散。便是李釗的妻子崔氏都說,“秦公子可真有心?!?/br> 李釗道,“豈止有心。阿鳳這人,要是待誰好,那是真心實意的好。他如此心意,也不枉meimei一意要嫁他了?!?/br> 崔氏道,“女人求的,無非就是個知冷知熱的男人。眼下秦公子功名也有了,過個一二年,倘能秋闈有所斬獲,便是舉人老爺。男人只要肯上進,以后前程是盡有的?!?/br> 李釗亦是做此想,以往他是不大樂意這樁親事,但秦鳳儀非但至今癡心未改,而且,也開始念書上進。唯有一事,終是李釗心中擔憂,那就是秦鳳儀夢中被人謀害之事。不過,他問過秦鳳儀,眼下的發展已與秦鳳儀夢中大有不同,起碼,夢里秦鳳儀就沒考過功名。 如此看來,秦鳳儀那夢不大準也是有的。 李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