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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強健的人,不是你一直害怕的那種人?!?/br> 杜若予點點頭,他們倆一起往回走,走出幾步,杜若予驀地停住,驚訝地問:“你恢復記憶了?” 衛懷信莫名,“???”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哪種人?” 衛懷信直言,“你不是一直很怕那種強壯的,看起來力氣很大的人嗎?” “是,但你……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這個啊……”衛懷信曲起食指叩叩腦門,笑道,“不用想起來啊,可能從一開始就沒忘記吧?!?/br> 他又說:“警方的調查里說,你只見過兇手的背影?!?/br> “嗯?!倍湃粲璐瓜骂^,“……我mama和他搏斗的時候,我瞥了一眼,然后就嚇得躲到最里頭,再也不敢往外看……如果我……” 她的話沒能繼續往下說,因為一只溫暖的手掌壓在她的腦袋上。 “做得好?!毙l懷信溫柔地,堅定地撫摸她的頭,“你把自己好好地藏起來,沒有被兇手發現,這才是最正確的,也是你mama、你爸爸和你哥哥最希望的。不要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不相干人士的一兩句感慨,哪里能比你的人生重要?” 在他的“重壓”下,杜若予笑出聲,答應道:“好?!?/br> “很好?!毙l懷信收回手前趁機摸了把她覆蓋在頸后微涼的發,觸感新奇,“至于兇手,我有預感,這回一定能抓住?!?/br> 咱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五章 轉移目標 盡管曹爺爺已經住回來,衛懷信還是買通了他,在他房間支了張折疊床,每晚睡在老頭子身旁的過道里。曹爺爺逢人就開玩笑,說親兒子不過如此,每當此刻,衛懷信也玩笑著附和,說將來要給曹爺爺養老送終。 杜若予卻看不下去,養老院的環境說不上好,南國寒冬,偶爾幾日冬雨連綿,又凍又潮,衛懷信大病初愈,哪里經得起這樣折騰,她讓衛懷信回去,再不濟去附近酒店開房,反正錢從來不是他的問題。 衛懷信不大情愿,拖延了幾日,最終還是被杜若予連人帶包扔出了養老院,送進最近的一家酒店。 走的那天,曹爺爺還屁顛顛地追過來,滿口亂喊兒子兒子。 杜若予哭笑不得,想替衛懷信正身,剛回了句誰是你兒子,結果身后衛懷信也巴巴地喊起曹爹啊曹爹。 倒顯得杜若予是那無情無義的老法海,要在金山寺活活拆散人許仙與白娘子。 好不容易把衛懷信送到酒店,剛安頓不久,方未艾便敲門出現了。 “你消息怎么這么靈通?”杜若予詫異地看著他。 方未艾揚揚手機,“衛懷信給我發了地址啊?!?/br> 他走進酒店房間,把帶來的外賣隨處一擱,就捶著肩膀想往臥室床上躺,被衛懷信一腳踹出來,仰面挺尸在小客廳的沙發上。 “不要這樣對我嘛!我已經連續加班了三天,你們再不讓我睡會兒,我就要猝死了!” 杜若予聞聲看向衛懷信,目光疑惑。 衛懷信拎著個小筆記本,在方未艾腳邊坐下,“你手頭忙的案子破了沒?” “破了,一個賭博的老光棍盯上了鄰居老太太的棺材本,半夜摸過去把人綁了威脅要銀行密碼,結果老太太被嚇得心臟病發死了,老光棍想毀尸滅跡,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燒屋,嚯,那一帶是老城區,要不是下夜班的鄰居報警及時,那火能把整條街燒個精光!” 方未艾邊說邊把腳架到衛懷信腿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正等著他們倆夸贊一句勞苦功高,不料衛懷信猛拍了下他大腿,說:“那就好,行李也別收拾了,和我去個地方?!?/br> “去哪?”方未艾和杜若予異口同聲。 衛懷信把筆記本顯示屏轉向他們倆,那上面有他剛剛在瀏覽的電子郵件,“去G市?!?/br> “G市?”杜若予問:“去哪里干什么?” 方未艾的重點則是,“我難得休息,還跑G市?好累的!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毙l懷信嘿嘿笑了聲,“機票我都買好了,頭等艙?!?/br> 杜若予皺眉。 衛懷信立即轉向她,“陳鋒的前妻和女兒就住在G市?!?/br> 杜若予恍然大悟,卻又驚疑不定,“他有不在場證明,指紋也驗證過不是他,你怎么還懷疑他?” 方未艾也支起上半身,疑惑地看向衛懷信,“什么情況?你之前不是懷疑黃岳嗎?怎么又轉移目標了?陳鋒……”他用他疲勞過度的腦子使勁想了想,像是終于想起陳鋒是哪號人物了,“你為什么懷疑他?你掌握了什么證據?” “我沒有證據?!毙l懷信不以為然。 方未艾嘁了一聲,又躺回去。 杜若予則緊緊盯著衛懷信,“為什么是陳鋒?” 衛懷信把方未艾的腿挪開,自己向后仰靠,“之前我打黃岳的主意,是因為黃岳是當時除去死者家屬外唯一知道那夜王家只有母女倆的人,可事實上,你mama會和你回家完全是臨時起意,那么正常來說,那晚王家應該是座空屋,什么人都沒有?!?/br> 方未艾騰地又坐起來,“你的意思是,兇手并不是恰好在那個時間入室盜竊,然后偶遇回家的杜杜mama,他是明知那晚家里沒人,去闖空門的?會知道王叔那天帶著一家人回老家的,怎么也得是他們認識的人??!” 衛懷信點點頭,“上回我問你是不是熟人作案,你說不像是熟人作案,更像是普通的入室盜竊后殺人,可我怎么想,都覺得這案子就是熟人作案?!?/br> 方未艾難以認同,“當年的現場勘查也不會全錯?!?/br> “可陳鋒的指紋和不在場證明……他也沒有殺人動機??!”杜若予坐在他們倆對面,眉頭緊鎖,覺得有些冷,“怎么也不會是陳叔的,他是我媽的好朋友,再怎么兇殘,他也不可能對我mama下那樣的狠手,更何況,如果他是兇手,他這趟回來主動提起舊案是要做什么?這不合理啊?!?/br> 有句話她沒說出口,方未艾替她說了,“做賊的喊捉賊?!?/br> “他當然沒有殺人動機,但是他有行竊動機啊?!毙l懷信說,“你不是說,當年案發前,陳鋒經營不善面臨倒閉嗎?他虧了錢,正是缺錢的時候?!?/br> “他缺錢可以找我爸爸借啊,就連他做木材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