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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杜若予看他笑得陰陽怪氣,預感到不祥,“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我的眼皮開始咻咻狂跳?” 方未艾收好手機,“沒事沒事,天塌下來,有哥給你頂著!” 事實證明,天塌下來,第一個跑路的就是方未艾。 而且跑得比兔子還快。 杜若予看著冷臉站在自己跟前的衛懷信,下意識要去抓方未艾的胳膊同生共死,結果她的手不僅落了單,這舉動還讓衛懷信緊抿的嘴角又下沉三分。 “不和我一起吃飯,說要趕翻譯稿,結果跑來和方未艾約會,嗯?” 他尾音上挑,有種不言自喻的危險征兆。 “約、約會?誰?和誰?”杜若予簡直比竇娥還冤。 不等她六月飛雪,衛懷信已經走近一步,幾乎貼到她身前,“你要彌補我?!?/br> “怎怎怎怎么彌補?”杜若予徹底成了個小結巴。 === 這是杜若予很多年來,第一次看電影。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和怕黑的衛懷信一起看電影,明明這件事對他們倆都缺乏吸引力。 衛懷信自然不會告訴她,選擇看電影,是被方未艾的挑釁激起的占有欲。 如果男女之間的約會,看電影是必修課的話,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和她看一場。 這樣的占有欲,連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電影是部科幻愛情片,無甚趣味,衛懷信又忙,期間手機不斷亮起,他只能把手機放到低處,屏幕調到最暗,飛快回應那些信息。 即便如此,周圍還是有人發出不耐煩的嘖聲。 杜若予俯身過來,在他耳旁悄聲道:“我們出去吧?!?/br> 衛懷信向邊上道了聲歉,牽著杜若予走出放映廳。 放映期間的電影院內廊空無一人,衛懷信牽著杜若予,有些愧疚,“沒讓你好好看電影,還連累你?!?/br> 杜若予笑道:“有什么關系?!?/br> “可很多事,我都想給你最好的感受?!彼恼Z氣仍在懊惱。 他們沿著布滿電影海報的走廊往外走,杜若予瞧見剛剛那部電影的海報——海報上,男女主在浩瀚宇宙里深情凝視彼此。 杜若予看著男主角深邃的眼眸,突然想起衛懷信的目光,她下意識回頭,就見身后衛懷信果然正深深看向自己。 有些愛可以表演,有些愛,卻是隔著萬水千山也藏不住。 他的目光比起往昔,如今更夾雜了許多杜若予懂得卻不能說破的東西,像涌動的暗潮,只要一點碰撞,就能不管不顧傾其所有。 那也是杜若予最害怕的。 “衛懷信……”她盯著他,鬼使神差般喃喃開口,“假如有天我消失了,你怎么辦?” “你為什么會消失?” “……我也不知道?!?/br> 衛懷信沉默片刻,一眨不眨,篤定道:“那我就去找你?!?/br> “如果找不到呢?” “不可能找不到?!彼f,“哪怕你躲到你的鬼怪世界里,我也會走進去,把你帶回來?!?/br> === 夜里,送杜若予到家后,在她解安全帶的間隙,衛懷信突然說:“其實今天中午約你吃飯,是有件事想征求你的同意?!?/br> 杜若予放緩動作,“什么事?” “我目前的一位合伙人要給他高考結束的女兒辦畢業舞會,在11號晚上,說是畢業舞會,也帶了商業酒會的性質,他邀請了我?!毙l懷信頓了一下,沖她揚起嘴角,眼底流光溢彩,“我想請你做我的女伴,你答應不答應?” 杜若予怔住。 舞會? 女伴? 她? 他們中的少數派 第二十一章 仙女教母 杜若予沒有馬上答應,她心亂如麻地上樓,見到衛懷瑾后,嗷嗚一聲撲過去。 正在往臉上涂乳液的衛懷瑾被撞得直接抹一嘴,氣得直呸呸,“又發瘋!” 杜若予湊過去聞見滿身香氣,奇道:“你又開了瓶新的?” 衛懷瑾嘿嘿笑,作勢也要來抹她的臉,被避開后,才想起問她,“你和我哥又怎么了?我剛剛在陽臺看見他的車了?!?/br> 杜若予眼神閃爍,“……也沒怎么……” 衛懷瑾輕嗤,“不說拉倒?!?/br> 杜若予拉住她欲離開的手,有些苦惱,“……有些事,可能已經沒法再拖了,如果我這回拒絕他,說不定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br> 衛懷瑾在她身旁坐下,一邊按摩脖子,一邊出主意,“除了生病,你還顧慮什么呢?” 杜若予扯扯手指,突然問起另一個問題,“懷瑾,你知道灰姑娘仙蒂瑞拉的故事嗎?” “當然知道!這世上會有人不知道這個童話嗎?”衛懷瑾懷疑地看著她。 杜若予笑了笑,“那你知道未經修改和流傳的,格林兄弟原版的這個故事嗎?” 衛懷瑾愣了愣。 杜若予接著說:“我們都知道仙蒂瑞拉是個善良開朗美麗的好姑娘,可事實上,她并不陽光外向,相反,她內向自閉,沉默寡言,不善交際,只愿呆在安全的家中,就算是親生母親,和她也沒辦法很好的溝通。盡管如此,仙蒂瑞拉依然是個聰明人,即便遭到后母和繼姐的欺負,因為知道盲目反抗無濟于事,也只默默接受,以求生存?!?/br> 她頓了頓,又問:“你知道為什么明知道后母和繼姐欺負仙蒂瑞拉,愛她的父親也不能為她主持公道嗎?” 衛懷瑾木頭似的搖頭,呆呆的。 杜若予說:“因為后母是改嫁來的,她的前夫是位富豪,在前夫家,她和兩個女兒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仙蒂瑞拉的父親身份高貴,后母嫁來時本以為能維持自己奢侈富裕的生活,沒想到竟是一貧如洗,為此,她才奴役仙蒂瑞拉,把她當成傭人。那位父親因為貧窮,甚至不能為親生女兒出頭,畢竟他欺瞞在先,如此一來,只有仙蒂瑞拉成了犧牲品?!?/br> 衛懷瑾怔了好半晌,才開口,“可這又能說明什么?” 杜若予垂下頭,手指依然攪在一起,“我不是一個健全的人,我也沒有足以匹配的地位和財富,與其將來心生怨憤,不如趁早辜負,做他心頭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