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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男子?!?/br> “……”聽他說起美男子,杜若予下意識偷瞥衛懷信。 衛懷信渾然沒注意到杜若予的視線,只認真地問方未艾,“有證據證明是這個丁老師嗎?” 方未艾被問到痛處,齜了口牙,“不瞞你說,還真沒什么證據。我們的電子取證人員暫時都搜不到邱曉霞和丁浩生親密往來的證據,這兩個人對外似乎真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系?!?/br> 衛懷信說:“會不會邱曉霞喜歡的不是美男子,而是同齡的白菜蘿卜?” 方未艾說:“這些男學生我們都查了,也沒查出什么聯系,邱曉霞和他們的交流還不如和食堂打菜阿姨的多?!?/br> 杜若予沉吟片刻,開口道:“電子取證找不到,說不定他們根本沒用這些東西聯系?!?/br> 方未艾難以置信,“不用手機不靠網絡,他們還是二十一世紀的活人嗎?” “你小時候上課沒傳過紙條嗎?他們是師生同學,在作業里互相傳遞點紙條書信什么的,根本不會有人起疑……”杜若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如果就連這些聯系都是兇手有意為之地銷毀證據,那這兇手豈不是早就布局好了一切?如此處心積慮地結交一個人,再殺害一個人,邱曉霞怎么看都是個普通女孩,她到底擋了對方什么道?” === 南醫大似乎再沒什么線索能讓這兩個業余偵探找到,他們決定離開。 要返回南醫大的停車場,就要路過一處露天籃球場,場上有不少忙里偷閑打籃球的男孩子,陽光照在他們身上,無比的輕松自在與熱血。 杜若予看不見也不敢興趣,一只手腕被衛懷信輕輕拉在身側,她的全部感官都不可避免地集中于此。 即便是家人,她也很久很久未與人這樣成天地相處過了,衛懷信對她總是照顧有加又從不逾矩,他越是正直儻蕩,杜若予便愈發不可抑制地鄙棄自己。 他是云霞,她是泥淖。 不等衛懷瑾的案子結束,他就會離開,如此短暫的交集,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越想越是頭疼。 神出鬼沒的赫奇帕奇突然從旁邊水溝里躥出,一身臟污地往她腳邊繞,杜若予被它絆了好幾下,不高興地想要轟它離開。 正與赫奇帕奇暗自較勁,就聽耳旁衛懷信驚呼一聲,“小心!” 杜若予尚無反應,只覺得本就昏暗扭曲的視線里忽地一暗,自己半邊身體被拽了一下,同時間,沒抓穩的半杯熱飲已經一股腦灑向前方。 她張大嘴,愕然。 一顆籃球在他們腳下咚咚彈了個來回,兩個男孩跑過來,一邊撿球一邊道歉。用手替杜若予擋下球的衛懷信低頭審視自己濕透的大衣和內里襯衫,啼笑皆非。 杜若予摘下眼鏡,手里的茶飲已經見底,她慌張地伸出手,想幫忙擦擦衛懷信胸口的茶,“對不起,我沒拿好……有沒有燙到?” “沒事,不燙?!毙l懷信彈彈襯衫,對自己的狼狽是真的不在意,對杜若予的關心也是發自肺腑,“那球力量蠻大的,沒撞上你就好。你剛剛在發什么愣?” “我……”杜若予眨眨眼,心里驀地一陣難過。 她突然很不愿意告訴衛懷信,她的身下有只自知闖禍的狗。 那些活著的,死去的,虛的,實的,真的,假的。 她注定縮在陰暗角落里的未來,和衛懷信的光明前程有多格格不入。 她都不想告訴衛懷信。 濕漉漉的襯衫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衛懷信說:“咱們趕快回去吧?!?/br> 杜若予垂下頭,沒再戴眼鏡,而是加快腳步。 衛懷信兩步追上她,從她手中取走空了的飲料杯,跑到附近垃圾桶丟掉,又小跑回來。他看出杜若予心情不好,想了想,故意笑問她,“杜小姐,我看你家不少男裝,有適合我替換的嗎?” 杜若予腳下一滯,“我……我的衣服都很舊?!?/br> 衛懷信笑道:“我也不是生來就穿這些好衣服的?!?/br> 杜若予位于大學城的小家著實很近,一推門進去,杜若予便忙不迭找起衣服,她很煩躁,一件件衣服從衣柜扔到床上,左右挑不出適合衛懷信的。 其實她圖舒適簡單,有不少大碼的男款毛衣,衛懷信沒那么麻煩,自己從一堆衣服里挑出件最大的毛衣,“我試試這件?!?/br> 他說了這話,才止住杜若予要把衣柜翻個底朝天的架勢。 衛懷信從衛生間換上毛衣出來,有些新奇地扯了扯袖子,“有點短,倒是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寄養家庭,我的房東太太每年圣誕都會用剩下的毛線給我織一件不合身的毛衣,我父母很看不起他們這些行為,覺得他們虛偽,但我其實很喜歡這個禮物?!?/br> 杜若予問:“為什么?” 衛懷信笑道:“因為那毛衣穿著確實很溫暖,也是份禮物,不是嗎?不過等我搬去學校寄宿后,我就再也沒收到這樣的禮物了?!?/br> 衛懷信穿著杜若予的白毛衣,那毛衣袖子和衣擺起了不少球,有些硬和舊,只有干凈還稱得上優點,可他毫不在意,只覺得有趣,“我第一次穿朋友的衣服,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生?!?/br> 他用了朋友這個詞。 杜若予心里咯噔,一半覺得慰藉,一半覺得痛苦,她俯身收拾他換下的襯衫和西裝大衣,“等我送去干洗后,再還給你?!?/br> “不用這么麻煩,又不是你的錯?!?/br> “……是我的錯?!?/br> “可是……” “是我的錯!”杜若予突然提高音量,連聲音都隱隱有些抖。 衛懷信看著她,沒再拒絕。半晌之后,他審慎地說:“杜小姐,你其實可以換副度數少點的普通近視眼鏡,它能給你安全感,又不至于讓你視力太差,生活也能方便許多?!?/br> 杜若予沒有接話。 她沉默著不愿面對這個話題。 “那些鬼魂,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嗎?”衛懷信問她。 杜若予搖頭。 “那……它們會傷害別人嗎?” 杜若予這回沒有搖頭。 衛懷信還要再說什么,杜若予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在原地局促不安地轉了兩圈,“衛先生,你回去吧,以后能不來我這兒就不要來,路上即便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