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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現在他就應該在去往北地的途中無意間發現一眼靈泉,并且在靈泉中得到他的第一個金手指,雖說是注定存活不長的短暫金手指,鮫人公主。云梵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到這本書讀者的前后心理變化——鮫人公主第一次出場,大家心照不宣以為不是女主就是女主之一,究竟是一對一還是后宮種馬文視作者的意向而定,也有可能走全文一對一但其他女配也癡癡喜愛著男主的曖昧流,這些套路老手很輕易地就能看出來。鮫人公主炮灰后,大家雖然懵但是也表示理解:我們的女主一定比鮫人公主好許多倍所以她才會被炮灰的!然而當一個一個優秀的妹子被炮灰后,讀者:……太太求您了賜給主角一個cp吧他看起來簡直就像天煞孤星??!他正發散思維到幾乎快要收不住神智的時候,云君溯默默地替他移開了路上不知道第幾塊橫在道路中間的障礙物。然后想道:其實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居然還有一點點的……惹人愛憐?云君溯如果知道“萌”這個形容詞的話或許就不用搜腸刮肚地想不出來要怎么表達那種一瞬間想給他一個抱抱順便揉揉頭的感受了。為了貫徹落實劇情發展,云梵拖著云君溯緊趕慢趕終于在指定的時間范圍內到達了鮫人公主出沒的地區。不知道為什么……劇情里的形容明明是男主急切地尋求強大的力量而快馬加鞭,可他實際上看到的卻是一個不思進取悠哉度日完全不知急切為何物的云君溯。……我一定是遇見了假的主角。但凡出現靈泉總是和修為與美人掛鉤的,于是鮫人公主便成為了世間少有的集美艷與純潔于一身的極品美人。作者沒給云君溯安排哪怕半個cp,但男主文的尿性總歸是還在的。修真界生態狀況良好,于是什么月下洗澡啊衣衫半褪啊長發半裹要露不露的香艷場景一分都不少。云梵完全相信天道的強大能力,只要主人公在這里劇情就一定能完成,于是樂的做起了甩手掌柜去小火那兒要來了“據說很火的云梵和云君溯的同人”準備觀摩一下,順便看看男主是不是也被同人給影響了。他隨手翻開了一頁,匆匆掃了一眼。小火乖乖地停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出。云梵瞇了瞇眼睛,在意識里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云梵看到云君溯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那道窈窕美麗的背影上,氣得狠狠錘了他一拳,氣急敗壞地道,‘你好無恥!’然后怒氣沖沖地推了他一把,走了?!?/br>雖然雷,但也不算特別雷,至少那個“云梵”不算太娘,頂多就是矯情了一點。他又翻開了一頁:“云梵眼角泛著魅惑的紅暈,輕輕朝云君溯斜睨了過去,又輕飄飄移開了目光?!阍谀抢锟次易鍪裁??沒見過……自我疏解么?’他的話音里不自覺地就帶上了諷刺,‘還是說,悠云仙君就真的這么不染凡塵,連這個也不知道么?’云君溯幾乎費盡了半身修為才艱難地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云梵的身上挪開,深深呼了一口氣,壓下了體內燃起的邪火……”云梵面無表情地合上書:“寫得真不錯?!?/br>小火:“……”“真想有幸認識一下這個作者?!?/br>求求你了別嚇我好嗎我就不該給你這本書QWQ……不得不說劇情的威力是強大的。云君溯本不喜歡夜半三更時散步的習慣,但某一天他就是覺得心里煩悶只想四處走走,于是就遇到了鮫人公主,和前世幾乎同樣的場景。然而云君溯某根弦沒開,他只是覺得尷尬,于是趁著那個月下美人還沒發現他的時候悄悄走開了。于是一段劇情就這樣被蝴蝶掉了。北境寒風徹骨,極北之地的通明城幾乎全部是冰雕雪砌的銀白色,路邊隨處可見的是裹著厚重衣物步履蹣跚的行人。修士可以瞬息千里,但世界上大多數的還是沒有修為的人,終其一生只能生老病死在一個地方,永遠也無法離開。通明城很大,也很冷清。這種冷清跟人數無關,只是一種隱約縈繞的氛圍。云梵大概了解一點通明城的內幕,修士只手遮天,就如一個土皇帝地頭蛇一般盤剝著領地里的百姓,百姓們苦不堪言卻又迫于修士的通天之能無法發作,只能盡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希冀著可以在這種強壓的縫隙中夾縫生存。當然男主既然來了這里自然不會無所作為,也不會一無所獲。打惡霸救良民緩和修士與普通人之間的關系,順便發現一部逆天的功法圣魔雙修等等一切劇情的展開基本上都在這里了。這里可以說是云君溯修為直線上升的孕育之所。他自風雪中歷練歸來,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沉穩而內斂的光華若非慧眼無法辨識——這是劇情中的原話,也是云君溯能入了流夜法眼的最重要的原因。云梵現在好歹是有修為加身的,所以并不懼冷,看起來和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很是不合。有年紀小的孩子偶爾抬頭好奇地看向他們,都會被身邊的大人按低了腦袋急急拖走,全程都沒有人遞給他們一個眼神。寂靜得可怕。正在此時,就在這極度沉默又寒酷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了尖銳而痛苦的呼號聲。這是劇情中所沒有提到的內容,可能是他們入城的時間比劇情中提前了一點吧。哭嚎聲來自一個蒼老的婦人。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那婦人的面貌也漸漸清晰起來。她花白的發用一塊破舊的布巾包扎了起來,只露出幾縷碎發在寒風中飄蕩。天寒地凍,她身上卻不見太過厚重的衣衫,只是把單衣一層層裹在了身上來抵御這對百姓而言過于凜冽的風霜。有極深極密的皺紋在她臉上盤踞,似乎無論怎樣舒展都無法撫平那深刻的紋路。這樣的人通明城中有許多,只是他們大多沉默,也就一晃不見了蹤跡,顯得大多數人都生活的不錯。而現在,這個怎么看都屬于貧苦人家出身、本不該也不敢做出這樣引人注意事情的老婦人卻撲在一個人身上痛苦地悲鳴著,即使是渾濁的眼珠也無法遮掩其中巨大的幾乎要把人淹沒的悲傷和憎惡。在她身下的是一具早已冰涼的尸體。那尸體面朝上,胸前的衣襟上鮮血的顏色已經沉淀為暗褐色,明顯已死去多時了。最常見的欺壓、最常見的草菅人命,就這樣被第一天進城的云梵他們碰了個正著。而罪魁禍首也早已不在,路邊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為他們駐足甚至給予他們一點點善意。這座城早已被棄善揚惡的修士們管束得再無半點人情和溫暖。云梵站在距他們不遠的地方默默看著他們,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