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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人回來幫你?!?/br>他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實在難受……我或許有辦法先幫你緩解一陣子?!彼讣庥泻庖婚W,一根銀針便被他夾在了食指與中指之間,“我雖然并不擅長陰陽術,但是對于醫術還是頗為精通的?!?/br>扎幾針先讓他不舉的能力還是有的。云梵抬起手欲推開安倍晴明阻擋他起身的手臂,卻被他捏住手腕加大力度死死地按在了原地。“你要給我找別人?”他低低地重復了一遍,雖然語氣中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云梵卻總有種他在咬牙的錯覺,“不必勞煩了,你就把我扔在這里任由我自生自滅好了?!?/br>“……別鬧?!?/br>安倍晴明腦袋上的狐耳煩躁地動了動,露出一口尖牙照著云梵的手腕就咬上了一口。然后抬起頭用他更顯妖異的血色眸子盯著云梵,舌尖緩慢地舔過染上鮮艷紅色的嘴唇。——危險而性感。云梵本就被他握得手疼,又猝不及防被咬,忍了忍才沒有把他一把甩出去:“雖然你可能現在很抗拒,但我保證你會喜歡我給你找來的人?!?/br>“不?!卑脖肚缑飨胍膊幌氲匾豢诜駴Q,“我相信我不會喜歡?!?/br>縮在上方飛來飛去的小火忽然下降到云梵眼前,單方面擋住了他們互不退縮的相交的眼神:“其實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被梵梵你忽略了……”它做出一幅沉痛的表情,但眼底卻仍有些竊喜的意味殘留:“你并不知道源博雅的樣子,而語言的不通也注定了你不可能去詢問別人,所以——”完全忽略了自己交流障礙的云梵張了張嘴,忽然惱怒起來:“你是故意的吧?”“不、不是啊QWQ我我我做的決定絕對是為了梵梵你著想的!梵梵你要相信我!TAT”云梵沉默地盯了它一會,默不作聲地移開視線,然后就對上了安倍晴明有些渾噩卻仍舊死撐著企圖保持一點清明的眼眸。他大概是相信小火的。云梵恍恍惚惚地想著,不然為什么當安倍晴明的唇壓下來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呢?……第一抹晨光照射在云梵臉上的時候,他只是無意識的動了動身體,并沒有醒過來。直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并且為了堵住他的呼吸而不懈努力時,他才暴躁而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天知道云梵多么想把這個打擾他休息的人打包打包丟出去,尤其那個人還是昨天晚上糾纏了他大半宿直到他覺得天都快亮了還不放他去睡覺的罪魁禍首。但他卻神奇的沒有發火而是眼睛止不住地向安倍晴明頭頂上瞄去。那個毛茸茸的、白白的耳朵,看上去好像很萌、很好摸的樣子,揉起來手感一定很好……他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做了,卻隨即發現安倍晴明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是古怪。……他不會一不小心碰了九尾狐族的弱點禁忌什么的吧。這是云梵的第一想法。而安倍晴明卻微微動了動耳朵,忽然再一次壓倒了他,有笑聲在他耳邊低低響起:“沒想到阿梵剛剛起來就這么熱情啊?!?/br>云梵感到有一條毛茸茸的東西撥開他的衣物在他身體上曖昧摩擦,動作愈來愈大膽甚至想要挑開睡褲探進去……云梵面無表情地伸手捉住那只明顯有不良企圖的雪白色大尾巴,然后用力一握——就聽得安倍晴明微閉了眼睛低吟了一聲,似痛苦又似是歡愉,尾音勾人地轉了幾轉,滿滿都是色氣的意味。再然后,云梵就又被按在榻上醬醬釀釀了一番。在清理身上的黏膩時,安倍晴明忽然從后面抱住了云梵。他的聲音含著不加掩飾的喜悅和親昵,就這樣突兀地響起——“阿梵,看到你在我身邊醒來,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br>他似乎是用鼻尖蹭了蹭云梵光裸的背,長長的睫毛搔在他身上,卻好像那觸感是落在了心底。“你知道,我今天看到是你留下來的時候,有多么開心么?你一定不知道的?!?/br>安倍晴明嘆了口氣,無奈而挫敗,帶著一股認命的意味:“因為……即使是我自己,現在也還驚訝于那一瞬間無法言表的巨大的波動和幾乎快逼得我落下淚來的喜悅慶幸?!?/br>“還有,”他忽然輕笑了一聲,原本正經而低沉的聲音忽而帶上了些小小的得意:“昨天忘記告訴你了,沒有拒絕九尾狐族發情時求歡的人,就會被認定為一生的伴侶,阿梵……你明白么?”————————————浮影過來找云梵的時候正趕上安倍晴明向避嫌回來的葛葉秀恩愛的場景。而云梵任由他牽著手在和葛葉有意無意的炫耀,眼底有著淺淺的無奈,但更多的卻是不明顯的縱容。夕陽給他低垂的側臉度上一層暖暖的光,他看向那人的眼神看起來卻比夕陽更加寧靜而溫柔。浮影忽然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卻又不甚清楚究竟為何而怒,只是覺得胸口似乎堵著一口郁氣,那口氣令他煩悶暴躁,甚至無法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最終,他原本正要踏出的腳步緩緩收了回來,又一步一步退后,直到身影在山嵐野霧中隱約迷離看不真切,方才停住不動了。那樣子的喧囂、那樣子的微笑,那樣不含憤怒和怨恨的眼神……他永遠也不可能再看到了。浮影忽覺有異樣而濃烈的心悸與悲痛竄上心底,這種陌生的情緒使他恐慌異常卻又不能制止,也無從制止。——因為他根本就不曾明白。——因為從不曾有人能夠帶給他這樣的感覺,所以乍一遇到,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最后他只身回到了穆勒山。那個屬于他的地方,那個陰冷而黑暗的地方。他的世界,本就不該有光。沐沉似乎察覺到了他心情的不虞,快步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詢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浮影卻只是躺在潮濕的土地上直愣愣地望著天空,過了許久才輕輕說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br>他目光怔忪,臉頰之上血色全無,那句話輕得如同夢靨中的囈語,卻還是被沐沉聽到了。沐沉找到明晗稍微了解了一下大致經過,然后在浮影身邊坐了下來,用手攏了攏他散亂的發,微笑溫和輕柔:“不用迷茫,您只是擔心道家和陰陽僚的聯合會對我們妖族不利罷了?!?/br>他極專注地凝視著浮影俊美得似乎在發著光的面孔,嗓音忽然壓得極低,帶著醉人的引誘和蠱惑:“您的所有自己認為的煩悶暴躁,都是因為心中擔憂妖族的發展與未來罷了。但其實您根本不必為了我們的敵人如此傷神,他們不可能撼動我們的根基?!?/br>“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