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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納聽說了之后只是笑了笑,自語道:“原來那個賈斯帕將軍也不是那么蠢啊?!本尤贿€知道誤導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對手。云梵學著華納的方法分析地圖,最終確定了一個地方可能是賈斯帕的藏身之處,他領兵前去圍捕卻發現他們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不過,既然朝這個方向分析是正確的,那么……遲早有一天,他會成功的。接下來似乎是瘟疫橫行戰士大量死亡的時候了。云梵因為提前知道了劇情所以準備到賈斯帕冒著生命危險去給將士們采草藥的地方守點等待他自投羅網。但是他再一次撲了個空。云梵不禁深深郁卒了。他根本不該以正常的劇情來揣測這個這個已經崩壞的世界的。劇情靠不住,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疲倦,思鄉,長途跋涉時不得不輕裝簡從的憋屈,沒有糧食只能靠好心居民接濟的難堪。他想要成為云梵心頭的一粒朱砂痣,卻沒想到到頭來夜不能寐晝夜不安的人卻是他。這已經是他東躲西藏的第二個月了。期間他曾試過反擊反追捕,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還差點暴露行蹤被云梵抓.住。現在他的士兵們都穿著襤褸的衣衫行走在這天寒地凍中,已經有一大部分人永遠倒在了不停遷移的途中。有的是被凍餓致死,有的是染上了疾病沒有及時得到醫治……這些人都是曾經一起戰斗的兄弟,在軍營中大家的親人不在身邊,他們就是彼此的親人。現在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痛苦地死去無計可施。賈斯帕捂著眼睛仰躺在雪地上,任由雪花落了滿身滿臉,讓他看上去像一個雪人。冰涼可以讓自己清醒,他也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如果他可以以家國為重,那一夜是留在戰場上指揮而不是任性地被云梵拐走了所有是視線的話……說不定情況就會好一點了。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如果。更何況,他深知云梵只是在保衛自己的家園罷了,他沒有錯。而受命來侵犯北幽的普通軍士們又何其無辜,他們只是聽從命令而已。帝國也沒有錯,想要更好的資源使國家更加強盛的想法也沒有錯……到頭來,他連埋怨都找不到對象可以發泄。這些日子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云梵,而是把他當成一個真正的敵國皇帝去看待,想要逃過云梵帶給他的影響。他想要更加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一雙即使是無波無瀾也顯得分外晶瑩美麗的眸子,強迫自己忘記那個夜里他唇角氤氳的淺笑,幾乎瞬間明媚了他二十幾年灰暗的人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慢慢知道了,那個人就是他的劫難,是他逃不過的死劫,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拔除的深入骨髓的疾。并不是強勢的滲透,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剝離。他張開眼睛看著上方蒼郁的樹木,高大的樹干挺拔沉默地承受著上天加諸給它的雪花的沉沉的重量,忽然覺得云梵或許就是上蒼降下來束縛住他的甜蜜的枷鎖。舍不了,棄不得,逃不脫。心甘情愿被束縛即使興起反抗的念頭也是轉瞬即逝的。他知道自己的軍隊已經疲憊不堪了,那么還在堅持什么呢?不如退兵吧,就算被那些貴族嘲笑看輕,也好過在這里和心悅之人你追我逃毫無意義地拖延下去。但他在悄悄轉移的時候被北幽帝國現任將軍布蘭特發現了蹤跡。直到他的軍隊已經回到了希爾帝國沐浴在久違了的陽光下的生活,他也沒有忘記布蘭特那滿含困惑不解的眸子。原來,泥足深陷的不止他一個人。而他分不清和布蘭特相比到底算是幸運還是不幸,他至少還看清了自己的心,但是卻永遠無法靠近;而布蘭特可以朝夕常伴云梵身邊,卻一直認不清自己真實的心意。真不知道……到底誰更可悲一些。希爾帝國的第一次侵略被完美地壓了下去,北幽局勢暫時穩定。但是不會有國家想看到北幽就這樣控制住了局面,一時間嘲笑希爾帝國和賈斯帕的聲音不絕于耳。希爾皇聽后大怒,降了賈斯帕的級又派了另一個將軍去進攻北幽,賈斯帕則成為了那個將軍的副將。一場戰役輸了的話,副將要承擔的責任遠遠比將軍要小。賈斯帕內心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與云梵的對立似乎不是那么明顯了啊。第二次踏足北幽,他只覺得恍如隔世。第一次來的時候他還是雄心壯志信心百倍地想要一舉攻下這里為國貢獻力量,現在卻已經頹唐到了這種地步。……云梵還在跟著華納·托蘭學習行兵之道,就聽說了邊境重燃戰火。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輕輕笑了一下:“來得正好,孤正愁沒有實戰經驗呢,就有人送上來給孤練手,希爾帝國還真是善解人意啊?!?/br>華納看著他臉上自從登基為帝后就難得一見的笑容,很快便回神微笑:“恭喜皇。并且此次領兵的并不是原來的賈斯帕將軍,而是一位同樣實戰經驗幾乎為零的新將領,正適合給皇練手?!?/br>云梵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問了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華納老師的后背上是不是有一個紅色的胎記?”華納·托蘭忽然不說話了。他停了好一會才微笑著道:“是有一個胎記。不過皇為什么突然對屬下身上的胎記感起興趣了?”“沒什么?!痹畦笫栈啬抗?,“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罷了,華納老師不必那么緊張?!?/br>“那么,皇有答案了么?”華納似乎頗感興趣地追問。云梵慢吞吞地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華納識趣地沒有再追問。只要云梵不打算挑明,他也樂得裝傻。云梵恍惚覺得,自己似乎找到這個世界崩壞的關鍵了。就是華納·托蘭?;蛘哒f,是劇情中的那個神秘軍師。把這一切都串聯起來就不難理順這其中的關系了。華納·托蘭愛慕原主云賽爾卻不得,并且還遭到了云賽爾的冷遇,于是黑化——想辦法以假死離開北幽帝國轉而投向希爾帝國,以得到原主為條件幫助賈斯帕滅掉了北幽并順利俘獲原主,成為自己的禁臠。怪不得最后原主的結局那么模糊,只是提了一句被當作玩物送給了軍營里的人,結果這原本就是一句有歧義的話。整個軍營里的人是人,軍營里的一個人也是人。這完全無法界定。怪不得神秘軍師在幫助了希爾帝國之后就失蹤了,希爾皇一點也沒有封賞他甚至都沒有提到他,原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個人的存在。這本來就是一場只屬于兩個人的交易,沒有第三人知道。原來,在他決定善待這個人的時候劇情就已經開始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