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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自己的空間的。 吃飯時隋遇安慰甄理,“別著急,慢慢看啊?;蛘?,我買個公寓,你來做租客?” 甄理瞪了隋遇一眼,回到二樓房間,床鋪都已經整理好了,她正在看的書就放在床頭,說真的酒店套房住起來還真是蠻舒服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甄理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富貴不能yin”來警告自己。 不過甄理從來不是沒有規劃的人。她在馬普所的合約是項目制,如今項目眼看著即將到期,續不續約就需要考慮了。德國不是移民國家,她想長期留下也不現實。 甄理心底其實一直想回中國的,當初阻止她回國的事情似乎都已經不存在了,前男友們粉粉登場,世界成了地球村,她如果回了中國,也就不用再稀罕隋遇這個人廚子了。 而且回國之后可以跟著梁教授住,連租金都省了,且不用為油鹽柴米費神,實在是個好主意。 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甄理也就心安理得地在二樓住了下來。 隋遇狐疑地看著毫不掙扎的甄理,“你最近怎么不去看房了?” 甄理笑道:“住在這里有人打掃房間,有人煮飯,這樣的好事兒哪兒去找???我又不是傻子?!?/br> 隋遇將打好的果蔬汁遞給甄理,笑道:“傻不傻的不知道,但裝傻的本事肯定是一流的?!?/br> “哼哼?!闭缋砗攘艘豢谖兜朗智逍码y喝的果蔬汁,“這是什么?” “你點的西芹胡蘿卜獼猴桃汁不加糖?!彼逵龅?。 甄理在心里懺悔了一下,她為什么要給自己點這種非人類的飲品? “很難喝?”隋遇拿過甄理手里的果蔬汁,自己喝了一口,揚眉道:“你的喜好還真另類?!?/br> 然后隋遇又喝了一大口。 甄理就那么看著隋遇把那非人類的飲品給喝掉,嘴角的笑意壓也壓不住,她明知自己不該高興的,可是隋遇溫水煮青蛙的策略的確是捏住她弱點了。 甄理這個人吧,叛逆勁兒就一直沒過,隋遇指東,她絕對往西,且并不怕跟隋遇對著干。 可是像隋遇現在這么知情識趣,手腳規矩,態度溫和,她說東,他就絕不往西。 而且甄理還發現,隋遇很會猜她的心思,每次都是一猜就中,然后不著痕跡地獻殷勤,就如剛才喝下那杯她不愿意的果蔬汁一樣。 當然甄理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她其實是很討厭隋遇猜她心思的,那樣會很被動。 相對而言,追人的人從容不迫,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之沉著,被追的卻心煩意亂。 周末,甄理去健身房運動了一會兒,又去泳池游了泳,才慢條斯理地回到房間。 隋遇正在開視頻會議,他雖然已經退居幕后,但依然列席董事會,遇到重大決策時依舊會參與其中。像這種周末還得開視頻會議的事情,肯定是有要事。 甄理沖了涼換了衣服下樓,窩在沙發上看了片刻書,走到隋遇的桌前敲了敲桌面,理直氣壯地道:“我餓了?!?/br> 隋遇點了點頭,然后對著攝像頭做了個暫停的動作,拿著電腦走向開放式廚房,毫無滯澀地開始一邊開會一邊從冰箱里拿出各種食材。 甄理其實很想湊過去看看,電腦屏幕里那些人是不是已經目瞪口呆。 “我想吃洋蔥?!闭缋碜诎膳_邊繼續提出反人類的要求。 隋遇對她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又拿著電腦往他一樓的臥室走去,再出來時鼻梁上就架起了墨鏡。 這樣再處理洋蔥時,即便是辣得流淚也不用尷尬了。 甄理以肘撐在吧臺上,有點兒黔驢技窮的意思。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可笑,干嘛非要讓隋遇證明什么?弄得自己僑情得一塌糊涂,一點兒也不干脆。 其實甄理是個很干脆的人,所以當年用了最干脆的理由甩掉隋遇,可現在男人成精了,就跟你纏,纏得她無可奈何。 “吃飯了?!彼逵龅穆曇舸驍嗔苏缋淼淖呱?。 甄理一邊戳著碗里的米飯,一邊看著隋遇唇角一直下不去的翹起,陰森森地道:“你看起來挺高興的?” 想也知道隋遇為什么高興,這人顯然是察覺到了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矯情。 “我很樂意你給我機會向你證明我的心意,理理?!彼逵鲂Φ?。 可是她不樂意啊。 好在隋遇終于給了甄理放風的機會。 “后天我要回美國開個會?!彼逵龅?。 甄理眼睛立即一亮。 “情況有點兒特殊,不能攜帶任何聯系設備。遇到事情可以給Frank電話,他會幫你處理好一切。我三天后就回來?!彼逵龅?。 “什么會???”甄理有些好奇。 “校友聚會?!彼逵龅?。 不能聯系外界的校友聚會?“是那種有特殊儀式的聚會嗎?”甄理問。 隋遇詫異于甄理腦瓜子的靈活,笑道:“別好奇了,我們不收姐妹?!?/br> 隋遇走的時候,甄理還是睡覺,他摸著甄理的頭發道:“新幾內亞那邊你不是一直掛心嗎?我會幫你發表意見的?!?/br> 甄理一時還不太明白發表意見的意思,后來才明白,當人的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后,就會不再滿足于金錢游戲。 他們開始尋求其他刺激而復雜的游戲,在各種權利背后推出自己的代言人,從遵循規則的人變成制定規則的人。 而此刻隋遇低頭親了親甄理的嘴唇,“我先預支點兒利息怎么樣?” 回答隋遇的是甄理的飛毛腿,為了這個她睡覺都已經不穿睡裙了,全是睡褲,方便踢腿。 隋遇走后,甄理的日子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得到解放。 早餐和晚餐,會有專人送到房間,是酒店的中國廚師為她特別烹飪的,級別肯定高過隋遇不少,但還真不如隋遇那三板斧順口。 其實平時,甄理是很少搭理隋遇的,兩個人同居一個屋檐下,也并不親近,通常是各做各的,甄理固守二樓,隋遇就遵守規則地待在一樓。 但真當隋遇離開時,感覺卻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自己窩在自己床上看書,可樓下少了個人的感覺就是很奇怪。 早晨起來床頭也沒有那杯淡鹽水了。 甄理咬著右手的小手指,開始反省自己居然被敵人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 最怕的就是這種“隨風潛入夜,當春乃發生”。 甄理開始掰著手指算回國的日子。 繼而突然領悟了一個事實,她這陣子怎么好像總是在逃難?而逃跑的方向還那么奇怪? 離開天堂工作站,回到德國,號稱自己已經轉入幕后的隋遇立即開始每天忙碌著接打電話和處理公務。 現在自己又開始考慮回國…… 以隋遇之精明能干,若是打算和她在德國耗下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