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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便被家人拋棄的,不然也不會淪落到暗衛營里,對于王妃拋棄親子的行為,內心深處,商秋蘆也是極為厭惡的?,F在能有機會擺脫那個惡心的女人,商秋蘆心里滿意極了。只是,唯一可惜的,就是跟了小世子,今后就不能留在這里了,或許,也很難再見到那只河蚌和那只蠢螃蟹了吧?也對,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食鋪少了一個人,白春笙這個掌柜的很著急,而且等到王鯤風回來的時候,說好要給他帶一船的新鮮山辣椒回來,到時候肯定需要一些人手幫忙剁辣椒做辣椒醬的,想了想,白春笙便找了街上的中人,讓他幫著物色幾個下人,最好是可以直接買下來的,這樣有些比較重要的崗位,他就可以先把這些人安排過去了。中人早就后悔得不行了,當時看白春笙這只傻乎乎的河蚌精剛上岸,什么都不懂,租房子的時候便忍不住坑了他一把,小賺了一筆。后來聽說這人竟然和王大郎那個街霸成了兄弟,便一直內心忐忑著,擔心王大郎那個混不吝的要來替他兄弟找場子,他可打不過王大郎!好在王大郎一直都沒有找他麻煩,中人便猜想白春笙是不是一直沒有發現他當初兌換銀子的時候搗的鬼,這會兒聽說白春笙請他幫忙物色幾個下人,頓時覺得這是個將功折罪的好機會,立刻便張羅去了。這些年雖說國泰民安,但鄉下窮地方賣兒賣女的也不是沒有,中人很快便挑了十幾個孩子送過來,給白春笙挑選。白春笙看到這些孩子都穿得十分破舊,小臉瘦得厲害,腳上也并沒有穿什么好鞋子,都是自家編的草鞋,破破爛爛的都快掛不住了,再一問,也都是這附近鄉下或者山里的,因為家里孩子太多,又或者是家里爹娘病了,急等著救命的銀子,這才托人賣身來了。其實白春笙也知道,對于這些人來說,有時候賣身也不一定是壞事,繼續留在家里,全家人都得餓死,賣了自己,給家里人一條活路不說,自己也未嘗不能拼一個前程,遠的不說,就說他們縣里幾位大人家里的奴婢,走出去那比鎮上鋪子里的掌柜都有面子,若是得了主人家賞識,也未嘗不能放出去脫了奴籍。本朝有位將軍,據說從前便是公主家的車夫,因使得一手好鞭子,被公主賞識了,脫了奴籍送入軍中,從此便一飛沖天了。“這個……多少錢一個人”擔心傷著這些孩子的自尊,白春笙便將那中人拉到了一邊。那中人早看到院子里站著幾個面色冷肅的大漢的時候,整個人就不太好了,他是知道王大郎帶著家里人出門訪友去了的,沒想到臨走的時候竟然還給白春笙安排了看家護院的?這、親兄弟也不能如此周到??!仿佛想到了什么,中人再不敢欺瞞白春笙,也不敢賺他太多,便小心翼翼地報了一個讓他心頭滴血的實在價——“最小的那個四兩銀子,再往后,大一歲便要多一兩銀子,您若是買來放在食鋪,頂好是買那幾個男娃子,若是放在家里伺候茶水針線,中間那兩個女娃娃不錯?!?/br>“若是都要了,您給在實在價!”這個價格和白春笙打聽到的差不多,看來這中人也沒坑他太多,白春笙想了想,便開口問道。“若是都要了,我便算您一百二十兩,您看怎么樣?天地良心,我這回可一個銅板都沒有多賺!您可以去外面問問,現在州府里買個清白丫鬟多少錢?買個大小子又是多少錢?”“少廢話!我上次租房子的時候,你還坑過我銀子呢,一口價,一百兩我全買了,上次那事兒咱們便一筆勾銷,不然的話,我家鯤哥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白春笙不高興地威脅道。雖然最小的那個中人報價還算合理,但是,年歲越大的孩子價格反倒不如七八歲的高,這也是人市上的潛規則,因為太大的孩子不如小一些的好調教,方才中人卻只跟他說大一歲便要多一兩銀子,明顯是職業病犯了,又想坑他呢。中人一聽白春笙說“我家鯤哥”就腿腳一軟,差點給跪了!尼瑪他上次見到這河蚌精的時候,分明還是很好騙的,怎么就和那王大郎稱兄道弟一段時間,竟變得這般難伺候了?早知道他就不來這一趟了。不過,來都來了,真要是敢不做這一位的生意,帶著人走了,等王大郎那煞神回來了,只怕便要帶著人去砸他的招牌了。“就一百兩!”中人咬牙道,這價錢他也不虧,只不過賺的少了罷了,若是因此得罪了王大郎,他這個中人也別想做下去了。當下白春笙便找人去請了碼頭上王鯤風的熟人過來,幫忙將這些孩子的戶籍轉到自己頭上,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等到人都走了他才發現,尼瑪他自己現在還租房子住呢,一口氣買了這么多人,要安頓到哪里去???“我、我們就睡屋檐子下面?!弊畲蟮囊粋€男孩子結結巴巴道。這孩子臉上有一個大大的胎記,因此雖然長得高大壯實,但因為面貌丑陋,價格卻不高。約莫是擔心新主子嫌棄他們占地方,便主動提出可是睡在屋檐下面。白春笙買下人是準備讓他們幫忙干活的,不是要虐待他們的,怎么肯讓他們睡屋檐下面?雖然現在的天氣不是很冷,可就這么睡在外面,夜深露重,也是要生病的。“這樣吧,正好鋪子那邊地方也寬敞,這幾日便委屈你們一下,去鋪子那邊,晚上幾張桌子拼起來,男女各一邊,中間拿簾子擋起來,先湊合住著,等作坊那邊房子租下來了,你們便挪過去好了?!卑状后舷肓讼氡銢Q定道。食鋪那邊就在魚街靠近碼頭的位置,有碼頭的人看著,安全系數比他們這一代還高呢,晚上住在那邊也不用擔心。最主要的是,那邊的桌椅板凳都是新做的,幾張桌子拼起來就是一張大通鋪,下面鋪上褥子,上面再準備幾床薄被就可以了,反正他也要趕在王鯤風回來之前把開作坊要租的宅子租好,到時候那邊租下來,直接把人挪過去,再置辦些可以長期使用的床鋪之類的就是了。這些孩子剛被家里賣了,不管是不是自愿的,這會兒都是茫然且惶恐的,白春笙問了問他們各自的姓名年齡,也沒給他們另外改名字,就讓他們仍然用自己原先的名字,他沒有興趣收什么忠仆之類的,再說了,忠心與否,也不是改名字就能決定的,人家呂布威猛吧?歷史上還不是落下個“三姓家奴”的罵名?商秋蘆自從白春笙叫了中人過來便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看著,一開始是擔心他太過心軟又被人騙了,后來才發現,白春笙最初的好欺負,不過是因為不了解岸上的那些規矩罷了,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后,表面上看起來仍舊好欺負的白掌柜,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好欺負了,都知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