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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曾家的族人勸曾家老大趕緊把銀子還給人家。有些不齒曾家賣女兒無恥行為的村里人,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曾家茜娘的遭遇,稍微有點良心的都十分同情,這會兒看著曾家人的表情都有些嫌惡了,真是一家子人渣!“別信她的!滿嘴胡扯!我根本沒拿她一個銅板!那真是婚書!她跟我說的,按了手印,就能去官府做出婚書來,到時候茜娘就跑不掉了!”曾家大郎氣急敗壞地吵嚷起來。留下來的一半人瞬間又走掉三分之一,剩下的族老和村里的長輩們氣的臉都紅了,若不是他們還要留下來處理這件爛事,他們也早走了!這樣的一家子人渣,誰想幫他們?茜娘再怎么說也是他們曾家的人,這曾家大郎雖說改了姓,可不是他們曾家的血脈!“沒錢,我們家沒錢……”曾家那老頭平常是個軟骨頭,只知道聽媳婦的,此刻只敢抱著頭縮在墻角,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沒錢兩個字。“沒錢?這不是還有個宅子嗎?雖說破了點,倒也值十兩銀子?!蹦桥6α诵?,黑老板的別院他沒膽子去闖,這一家破落戶可沒放在他眼里。“不行!這是我家祖宅!不能給你們!”曾家老頭一下子蹦了起來。“行,晚輩敬您是長輩,祖宅我不動您的,那便把你這小兒子抵給我吧!”說著,牛二便要去搶那婦人懷里的小男孩。“怎么辦?”白春笙緊張地握住了王鯤風的一邊胳膊,雖然曾家這幾個人都很可惡,但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啊。“再等等,他們不會讓那孩子被帶走的?!蓖貊H風拍了拍白春笙的手臂,示意他繼續看下去。果然,聽說這幫人要抓走曾家的小兒子,村里的老人們出手干預了,這小兒子是這婦人嫁入曾家后生的,鐵板釘釘是他們老曾家的血脈,可不能給他們帶走!“我說你們曾家講不講道理?說好了我給十兩銀子的聘禮,你們家把閨女嫁過來,結果現在人找不到了,你們又想賴皮不還錢,怎么的,覺著我牛二好欺負是吧?”牛二冷哼一聲,兩邊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老曾,你們要是真拿了人家的銀子,就趕緊把銀子還給人家,這眼下山里的桃子正熟著呢,我們也要上山摘桃子去,可沒空陪你們在這里耗著,該怎么著你趕緊拿個主意!”族老們不耐煩地催促道。“我、我真沒拿他們的銀子??!”曾家老頭反反復復就這么一句話。“甭管你拿沒拿,人家手里攥著你家大郎按了手印的憑證呢,我可告訴你們,這要是不還錢,人家把你們告到衙門去,到時候別說還錢了,縣太爺還要打板子的!”陶家大伯也不耐煩在這里耗下去了,他們家還有兩位貴客等著他回去招待呢,再說了,曾茜娘的親生母親,和他媳婦兒算是遠房表姐妹關系,雖說親戚關系不算近,但是也見不得茜娘被她父親賣了一次又一次。他巴不得茜娘跑了,最好讓曾家那壞婆娘自己嫁過去!不過,那惡婆娘長得那般丑陋,只怕是倒貼錢人家也不稀罕要呢。“那、那咋辦?”曾家老頭慌了神,祖宅他是定然不會賣的,小兒子是親生的,他唯一的親生兒子,他也舍不得。想了想,老頭將目光對準了自家婆娘帶過來的拖油瓶——“大郎,要不、要不你跟他們走吧?牛兄弟手下想必也要些幫手的吧?對對!大郎你去給牛兄弟做工去!”“殺千刀的老頭子!老娘跟你拼了!”那婆娘一聽到曾老頭要拿她兒子去抵債,頓時小兒子也顧不上了,撲上來便是一陣撕咬謾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基本上把曾家祖宗十八代及其女眷都問候了一遍。王鯤風不高興地張開兩個手掌,從后面捂住了白春笙的耳朵。白春笙奇怪地轉過頭看著他。“那些都是些渾話,不要聽?!蓖貊H風板著臉解釋道。“我又不是三歲幼童!有什么聽不得的?”白春笙不高興地把他厚實的手掌拉下來,王鯤風的手掌很大,掌心的rou也多,暖暖的,東西抱著肯定特別暖和!呸!他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定下神來,白春笙繼續去看院子里的事態發展。曾家族老已經嚴厲呵斥了滿嘴噴糞的婆子,不耐煩地看著曾家老頭——“老弟,不是我們不幫你,只是這本是你們自己家務事,又牽扯到銀錢,我看這牛家兄弟也不是不講理的,你不肯拿出銀錢來,又不肯把宅子抵給人家,大郎也不肯去給人家做工抵債,我也看不清楚你們到底想咋樣了,這樣,二郎我先帶回去,孩子還小,受不得這些,你們把這事兒解決了,別讓人在村子里吵吵嚷嚷的,這兩天外面常有人來買桃子,若是被鬧到了不肯來,族里其他人也是不答應的?!?/br>“就是!我們家里也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若真舍不得你們家大郎,我記得你們家不是還有幾畝桃林嗎?那也值十兩銀子了吧?”陶家大伯冷笑一聲,臨走還不忘埋一顆雷,到底是選擇保住家里的桃樹林,還是保住沒有血緣關系的大兒子,想必,曾家這對人渣應該會好好鬧一場吧?鬧吧,鬧翻了,茜娘就安全了。看到陶家大伯急匆匆離開了,想也知道必然是擔心怠慢了他們,趕著過來幫他們摘桃子了,白春笙和王鯤風急忙從樹上下來,王鯤風身輕如燕,一下子就從樹干上跳下來了,連個踉蹌都沒有。白春笙方才爬樹的時候有八卦刺激,還沒覺得怎么著,現在往樹下面一看,媽呀這桃樹看著不矮啊,他是怎么爬上來的?還在上面蹲了半天?腿不由得就有些軟。“快點下來,陶大伯快過來了?!?/br>“我……”白春笙有些慫,兩只手緊緊抓著樹干,黏了一手的桃膠,手弄臟了,整個人不由得更加緊張了。“沒爬過樹?”王鯤風有些好笑地看著樹上腿都在發抖的河蚌妖,想來也是,河蚌化形之前,可不都是生活在水里的,哪有機會爬樹?再說了,也沒見過愛爬樹的河蚌??!“嗯!”白春笙聲音都有些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河蚌的本能反應,他好像有點恐高……“算了,你閉上眼,放松手腳往下撲,我在下面接著你!”王鯤風張開了雙臂。“不行……我太重了?!彪m然王鯤風看起來高大健碩,但是白春笙還是很擔心自己這么撲下去會把他砸傷。他前世看到過這樣的新聞,說是有個跳樓的自己沒死成,倒是把下面路過的路人給砸死了,王大郎對他這么好,他可不能把人家給砸死了啊。“放心吧,這么點高,快點,我能接??!”王鯤風催促道。這很可能是他和春笙的第一次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