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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好幾茬租客,手頭緊的就租便宜的,收入好了就換個好一點的房子,或者兩對情侶合租一套兩居室什么的,租房子不像買房子,住的不好隨時都能換,倒也沒什么好可惜的。當下,那管事的便拿了一大串鑰匙,帶著白春笙出了門,魚街不長,很快便到了那個屋后有棵老槐樹的四合院。第3章這個院子確實是有些年紀了,土坯砌成的圍墻上已經長滿了仙人掌,長長的帶著尖刺的仙人掌倒垂下來,給院子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盜墻,仙人掌正在花期,開著鵝黃色、大紅色的大朵的花,十分漂亮。管事的直接推開門進去了,院子里正熱鬧著呢,不知道誰家養的雞鴨悠閑地在院子里啄食著泥巴地里的雜草和蟲子,院子里坐著兩位女眷,在屋檐下做著繡活兒,一個長相清秀可人的小姑娘蹲在地上摘菜,屋檐下用土坯搭了兩個灶臺,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正在灶臺下燒火做飯。古代也有愿意為妻子下廚做飯的好男人?壓下心底的好奇,白春笙默默跟在管事的后面,聽他和院子里的租戶們寒暄了幾句,便看到管事的指了指靠西邊的一間屋子。“就是這間了,別看這房子年紀大了些,拿來暫時落腳,總比去住客棧要合算得多,且能自己做飯,比外面買著實惠!”說著,管事的拿了鑰匙替他開了門,白春笙進去看了看,發現屋子大約有三四十平米大小,十分寬敞的一間,在前世他們那里,好好裝修一下,都能做成一個精致的單身公寓了,還是沒有公攤的那種,每個月租金妥妥的兩三千打底!“就這間吧!不過老板我這手頭確實不太寬裕,能不能先交一個月的租金?”白春笙為難地看著那管事的。“行吧!就當我日行一善了,你給我三百個銅板,兩百算租金,剩下一百押在我這里,若是下個月不租了,這一百依舊可以退給你,不過你若是損毀了這屋子里的門窗,還是要從這一百里扣的?!?/br>沒想到古代租房子也要押金?白春笙終于體會到了當租客的苦逼,rou痛地將所有的銅板數給管事的,發現還差五十多文,不得不rou痛地從袋子里摸出了在水底找到的一塊碎銀子,那管事的拿在手里顛了顛,將那些散碎銅板又還給了他——“出來得急,沒帶錢袋子,還差你一百多個銅板,等下跟我回去一趟,我把剩下的給你?!?/br>沒想到這么小一塊碎銀子竟然這么值錢!白春笙眼前一亮,決定回頭就趁著沒人的時候去碼頭那邊的水里尋摸尋摸,萬一運氣好能撈上來幾塊大點兒的銀子,那一次就等于普通老百姓干一年的收成了??!白春笙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這樣,那管事的也是占了他便宜的,一般兌換銀子的地方都會拿小秤稱量一下再按照比率兌換,管事的這么隨手掂量一下,很明顯就是想占便宜的意思,不過欺負白春笙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外地妖罷了。好在那管事的中人做的是長久買賣,也沒坑他坑的太慘,不過占他幾十個銅板的小便宜罷了。讓白春笙覺得不爽的是,從管事的家里拿了銅板回來的時候,竟然在門口遇到了那個在碼頭收保護費的大漢,那人一打眼看到他也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便收起詫異,瞪大眼睛看著他“看什么?沒看過半妖?再看挖了你眼睛!”白春笙低下頭,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半妖算個啥?小爺我上輩子還看過人妖呢!不過,這人不是挺能黑錢的嗎?怎么還住在這里呢?他方才可是聽那個管事的說了,這附近大多都是租房子住的窮苦人和外地人,這人在碼頭那邊收保護費的時候還找人要好處呢,一天下來能攢不少錢吧?賺那么多錢還租房子???一定是不會過日子!白春笙上輩子做包租公的時候,就特別不理解那些說要一輩子租房子的年輕人,單身租房子當然沒問題,可是到了該結婚的年紀,沒房沒車想讓丈母娘把閨女嫁給你?做夢去吧!他之所以和管事的說一個月交一次房租,除了擔心交了房租剩下的錢不夠生活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他想用這些錢做本錢,看看能不能最點小生意,攢下了錢,好給自己買個房子。沒辦法,做包租公做習慣了,住別人的房子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回到租住的地方,天色已經快到黃昏了,白春笙看看來不及自己買東西做飯了,索性關上門,先去外面買了兩個類似馕一樣的大餅子,又去就近的鋪子里買了被褥、面巾、臉盆、水壺之類的,沒舍得買杯子,干脆買了幾個粗瓷碗,又能拿來吃飯又能拿來喝水,反正他就一個人,日子湊合著過吧。分了三趟將買好的東西螞蟻搬家似得搬了回去,等到把被褥鋪好才發現,尼瑪忘了買水桶了!院子里是有一口井的,不過那水井可沒有裝水龍頭,要打水得用一只木桶栓上麻繩,從井里將水打出來。看了看空蕩蕩的“家”,白春笙頓時欲哭無淚:幸虧他摳門沒買太貴的東西,不然這日子都沒法過下去了!也不知道這屋子上一任租戶到底是誰?搬家的時候搬的那叫一個干凈!尼瑪敢不敢連根柴禾都不留下來?想了想,白春笙只能放下買來的水壺,厚著臉皮敲開了隔壁租戶的房門。開門的是個半大的少年,陰沉著臉看著他:“什么事?”“額~我是隔壁今天剛搬來的租戶,那個,我忘記買水桶了,能不能借你們家水桶用一下?”“等著!”那少年轉身進了屋子,沒一會兒拿了一個水桶和一把拇指粗的麻繩出來,“井里沒有打水的繩子?!?/br>“謝謝!我用好馬上還給你?!卑状后细屑さ氐乐x道,他還真沒想到打水還要自備麻繩的,這都什么地方???然而,事實證明,有了水桶和麻繩,也不一定能從水井里把水給打上來,白春笙站在水井邊搗鼓了半天,差點把人家的木桶給撞破了,也依然沒辦法從井里把水給打出來,不知道為什么,那木桶就浮在水面上不肯下去,晃來晃去的,只聽到井壁上發出一陣陣的木桶刮擦磚石的噪音。白春笙累得滿頭大汗,簡直恨不得跳下去把那木桶給摁下去!“我來吧!”方才那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水井邊,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也有可能是擔心白春笙把他們家的木桶給撞破了,不耐煩地從白春笙手里接過麻繩,往上提了一下,猛地把水桶放下去,手腕靈活地轉了兩下,雙臂用力,三兩下拉了半桶水上來。“提回去倒在水缸里,再來一次吧,這水井太小,一次只能打半桶?!蹦巧倌贽D過頭。白春笙這才發現,少年長得真是好看,清秀白凈的一張臉,俊眉修目,鼻梁高挺,唯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