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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可偌大的侯府,上哪里去找她呀。 “蕓生?” 蕓生剛從吉煙平日里喜歡去的樹林里走出來,就遇見了落霞?!澳阏壹獰??” “是呀?!笔|生知道落霞與吉煙算是從小一同長大的,但是她知不知道吉煙與世子的事情還是個疑問,“你也找她?” 落霞看著蕓生,久久不說話,良久才別開臉,嘆了口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她?!?/br> 已經是深秋了,侯府處處可見枯黃的落葉,兩人踩在上面發出細碎的聲響,在這百花枯萎的季節顯得格外寂寥。落霞帶著蕓生走進了致遠堂,繞過老太君住的地方,走過一片竹林,站在了一處小院門外。 看著蕓生疑惑的眼神,落霞說道:“這里是世子以前住的地方?” “世子?”蕓生以前是見過這地方的,只覺得清靜雅致,翠竹環繞,定是哪位文人雅士住的地方,但卻萬萬沒想到是世子住的地方,“世子曾經住在這里?” “恩?!甭湎键c點頭,眼神飄渺,語氣平淡地說道,“世子年幼喪母,又天生體弱,后來便一直養在老太君身邊,也是前幾年才搬了出去的?!?/br> 洛錚告訴過蕓生,落霞的母親是被侯夫人打死的,而她的母親生前又是洛錚娘親的忠仆,所以是可以信任的?!耙驗榧獰??” 落霞目光驟然一緊,看著蕓生的眼睛說不出話來,許久,才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我并不知道,吉煙應該就在里面,你去看看她吧?!?/br> 落霞走后,蕓生張望了四周一圈,這才輕輕推開了門。 這屋子,一點也不像幾年沒人住的地方。桌椅擺放整齊,陽光灑在上面也看不到一點灰塵,桌上的茶壺還冒著熱氣,古玩擺飾擦得干干凈凈,臨窗下一張書桌,上面還養著翠竹,新鮮翠綠,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芬香。 吉煙就坐在書桌前,手里握著一支筆,背脊挺直,面容安詳,像個名門貴女在吟詩作對。 “蕓生,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吉煙聽到了腳步上,卻沒有放下筆,只是回頭看了蕓生一眼,“落霞帶你來的?” “恩……”蕓生走到吉煙身后,看了一眼她正在寫的字:當時年少春衫薄。 吉煙早已無父無母,她在這世上唯一的期盼就是世子。上一世,世子去世后吉煙便投了湖,所以今早蕓生見吉煙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心便懸了起來,怕她又做什么傻事。 “我沒事兒的,老太君回來了嗎?我悄悄走了,老太君指不定要罰我了?!奔獰煂⒐P擱好,把自己放下寫的東西放在一旁,蕓生這才看見,桌邊一角已經堆了厚厚一疊紙了,看樣子,全是吉煙寫的字。吉煙識字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竟能寫出這么一手漂亮的娟秀小楷。 “老太君那么疼你,怎么可能罰你?!奔獰熾m笑著,可是眼里的空洞任誰都能看出來,此時不哭,也許只是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局吧。 窗外翠竹被風吹得沙沙地響了起來,吉煙與蕓生并肩往外走去。 而蕓生一回了驚綠堂,便見洛錚手里捏著從地上拾起的一片落葉,仔細把玩。 “怎么了?”蕓生拿了一件披風,站在洛錚身后,“今日不用進宮了嗎?” “我告假了?!甭邋P回頭,嘴角噙著一絲苦笑,丟了手中的落葉,說道,“隨我去一個地方?!?/br> * 侯府馬車內,洛錚一直未說話,看著窗外微微出神。 “咱們這是去哪兒?”蕓生感覺馬車行駛地飛快,而阿九還在不停地催促著車夫鞭子揮快點。 “去赤烏山?!甭邋P聲音低沉,情緒還沉浸在洛謙病重的悲痛中,但眼里卻透露出一絲希冀來,“大周有一位神醫,云游四海,近日來了咱們大盛京城,就住在赤烏山,我打算去拜訪他一番?!?/br> “大周的神醫?”蕓生雙眸一下亮了,興奮地抓住了洛錚的手,“也就是說世子有救了?” 洛錚沒有回答蕓生的問題,反而握著她的手皺了眉頭,“你的手怎么這樣涼?不是吩咐朱mama拿一個暖爐來嗎?” 洛錚這一說,蕓生才想起之前吩咐朱mama拿暖爐來車上,卻始終沒有見到她人影,“算了,天氣還不算冷?!?/br> “唔……”洛錚用自己的雙手將蕓生的雙手包裹了起來,“我幫你捂熱。朱mama也是年紀大了,最近越來越記不住事了?!?/br> ? ☆、吉煙番外 ? 吉煙番外 “孩子,你過來?!崩咸驹诙Y佛,看見身后的小姑娘后便站了起來,坐到窗邊的羅漢床上,“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瘦瘦小小的,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不說話。 “老太君,這孩子是紅珠的獨女,叫寶兒呢?!鼻fmama對著寶兒招招手,“寶兒愣在那里做什么,快過來給老太君請安?!?/br> “寶、寶兒給老太君請安?!睂殐弘m已經七八歲了,但是聲音還是奶聲奶氣的,聽得老太君心都酥了,“好孩子快過來?!?/br> 看著老太君和藹的眉眼,寶兒想到莊mama時常告訴她老太君是個特別和善的人,于是她也就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以后你就待在我身邊可好?”老太君摸著寶兒細軟的頭發,皺起了眉頭,“這孩子也太瘦了!” “這孩子也是可憐,她娘前段時間病重,七八歲的她便日日夜夜服侍著,能不瘦嗎?!鼻fmama看著寶兒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這孩子隨她娘,是個重情義的人,老奴看她自小就沒了父親,如今唯一的娘親又去世了,所以這才想著叫她來老太君身邊服侍?!?/br> 見老太君不開口,莊mama又說道:“寶兒的娘紅珠雖沒在老太君跟前服侍過,但這么幾十年來老奴是看在眼里的,是個老實人,她的孩子想必也不會差?!?/br> “寶兒這名字不好,光咱們侯府就有好幾個叫這個名兒的了?!崩咸嗔巳嗉獰煹哪X袋,笑著說道,“以后你就叫吉煙可好?” “吉煙?”寶兒嘴里輕輕念叨了這兩個字,覺得好聽極了,“以后我就叫吉煙了?” “可不是嘛!”莊mama一聽就知道老太君是首肯了,連忙拉著吉煙給老太君磕頭,“吉煙以后可要好好服侍老太君??!” 吉煙剛給老太君嗑了頭,門外就發出一陣響動,莊mama往外張望了一番,笑著說道:“世子來了!” 說罷,吉煙便見一少男被奴仆們擁簇著走了進來。吉煙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長得這么好看的人,他穿著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腰間掛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玉佩,隨著他的步伐來回晃動,他的眼睛眼睛像是寶石一般閃閃發亮,黑漆漆的就像漩渦一般,讓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睛,即便他臉上蒼白,雙唇毫無血色,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光芒。吉煙覺得,他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