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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地鼓掌,“本宮在京城也未見過如此讓人如癡如醉的舞姬,實在是好哇!” 三皇子“舞姬”兩個字一出,那白衣女子的淚水便奪眶而出,捂了臉就要跑出去,卻被兩個外套攔住了,架回了原處。 黃知州臉上偷著隱隱約約的興奮,他對那白衣女子招手道:“蘭兒,還不快來見過三皇子!” 隨即又對三皇子說道:“三皇子,這是下官的小女黃月蘭,特地帶出來給您跳舞助興的?!?/br> 蕓生聽了,心里再次暗罵道:真是禽獸不如的父親!這不是賣女兒嗎! 且看黃月蘭的模樣,應該是極不情愿的,她是黃知州的女兒,在河州也算是一人之下了,且普通百姓家的女兒都瞧不起歌姬舞姬,更何況她這樣的官家女兒,突然被三皇子一句“舞姬”羞辱到,此刻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三皇子聽了黃知州的話便笑開了,“黃小姐此舞只得天上有,人見難得幾回見??!” 黃知州見三皇子對自己女兒評價如此之高,便示意幾個丫鬟帶著黃月蘭上前。黃月蘭極其別扭地挪了兩步,始終不肯抬頭,也不屈膝向三皇子行禮,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蘭兒!”黃知州見自己女兒不知趣,立馬變了臉,“還不快給三皇子行禮?!?/br> 黃月蘭抬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滿臉的不甘與絕望,淚水此刻卻被她忍住了沒有滑下來,微微屈膝,“給三皇子請安?!?/br> 像三皇子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有著極其濃厚的征服欲,他見黃月蘭不僅沒有刻意來討好自己,反而還有幾分抵觸的樣子,便對她更是感興趣了。 “只是比起這舞姿來……”三皇子見黃月蘭不肯再上前,便自己走了下去,伸出食指抬起了黃月蘭的下頜,“黃小姐的花容月貌更是讓本宮傾心,本宮自認酒量尚佳,只是見到黃小姐便覺醉了,可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黃月蘭 ? 黃月蘭猛地別開了頭,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原本粉嫩的嘴唇被咬得失了血色。三皇子動作輕薄,黃月蘭氣得渾身發抖,可黃知州不但不為所動,反而一副自豪的表情。 洛錚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猛得喝了下去。 “夜色已晚,本宮累了,先回去休息?!比首右稽c也不在乎黃月蘭不敬地表情,他回頭看著黃知州,“黃知州真是明白待客之道,本宮很歡喜?!?/br> 說完,便轉身往中堂外走去。 “走?!甭邋P也站了起來,隨著三皇子的腳步往外走。 “三少爺……”洛錚與三皇子走的方向一致,阿九看著三皇子的背影,喃喃說道,“黃小姐攤上這么個父親,真是可憐?!?/br> “不許私下議論?!甭邋P冷著臉說道,加快了腳步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知州府很大,中堂離廂房極遠,走過了游廊,穿過了花園,回了廂房后蕓生這才注意到知州府里竟還有這么大的一片湖,湖里水波蕩漾,月光下如絲綢一般輕輕起伏,倒映出湖邊的樹影。河州干旱已經,知州府里綠湖卻清澈充盈,蕓生不由得想到了今天下午劉小四說的那些話。 再看周圍植物,名貴的樹木花草并不少,但沒有參天大樹,可見這知州府才修建不久,而黃知州才上任多久,竟就能修建這樣精美的園林。若不是親眼看見,蕓生還真難以相信這朱墻之外民不聊生,而紅瓦之內卻歌舞升平。 “給我換藥?!甭邋P撐開了雙手,對蕓生說道。 阿九已經很有自覺的走了出去,之留蕓生與洛錚二人。 “三少爺今日不該喝酒的?!笔|生去拿傷藥,便走便說道。 “實在氣氛?!甭邋P自己接開了衣服,坐到了床邊,“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黃文伯還有何臉面帶著頭上那頂烏紗帽?!?/br>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笔|生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了帶來的傷藥,摸著上等紅木做的柜子,心里也是哀嘆,“他這樣的作風竟沒有被中書令……” 蕓生突然止住了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中書令大人是當朝宰相,臣不賢,相之過,黃知州如此荒yin奢侈,若說中書令大人不知道,她是萬萬不信的,唯一的解釋也就是官官相護了吧,許是黃知州每年塞給中書令的銀錢也不少。 “哼!”洛錚鼻子里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一丘之貉?!?/br> 蕓生拿來了傷藥,蹲在床邊,正準備給洛錚上藥,洛錚卻一把拉起了她,“你坐著?!?/br> “謝三少爺?!笔|生低頭解開洛錚傷口上纏繞的紗布,發現傷口愈合地很好,于是便認真仔細地給他傷藥,卻聽他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可惡地是歐陽嘉彥奉命視察災情,卻跑來喝酒享樂,大肆贊揚黃知州的奢靡之風,這樣的人做了帝王,大盛王朝便要敗落在他手里了?!?/br> 歐陽嘉彥是三皇子的名諱,蕓生聽洛錚這樣直呼其名,不由得有些驚訝,再不滿三皇子的行為,洛錚也不至于這樣不敬吧? “三少爺說笑了,當今主上正當壯年,太子亦是主上的得力臂膀,又怎會是三皇子做帝王呢?!彪m說蕓生只是個婢女,但這些事情卻是無人不知的。主上勤政,而太子也勤勉,雖當今后宮做主的是三皇子的生母齊貴妃,但這絲毫不影響太子的地位,畢竟太子是皇后所出,皇后逝世后,主上便再未立后了。 “是啊……”洛錚嘆道,“他這種人怎么會做帝王呢……” 換好了藥,蕓生立馬站了起來。如今與洛錚單獨相處令她心里躁動不安,那種感覺不是排斥,不是厭惡,但卻有一絲害怕,怕昨晚的情形再次發生,她便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奴婢告退了?!?/br> 洛錚見她要走,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還早,陪我說說話?!?/br> 蕓生看著緊緊抓住自己手腕一雙大掌,掙脫不開,“三少爺先放開奴婢?!?/br> “你先不走我就放開?!?/br> “不帶您這么玩兒的!”蕓生一下急了,猛地甩開了他的手,“三少爺您最近究竟怎么了!” “咱們回了京城后便不能這樣親近了,我就想你多陪我一會兒?!甭邋P心里暗道:好不容易有二人世界,我能放過? 看著洛錚真摯地眼神,蕓生往后退了兩步,“先說好,您不可以動手動腳的?!?/br> “好!”洛錚將兩只手舉了起來,“保證不動?!?/br> 可是又該說什么呢?蕓生局促的看著地面,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那是陽光帥氣的學長和自己走在cao場時,她也是這樣局促不安。 “我種的月季花你喜歡嗎?!甭邋P只穿了一件里衣,仰著頭看著蕓生,“讓你每天來摘你也不來?!?/br> 原來……他那時是故意叫自己去摘的。 “奴婢忙著伺候老太君呢?!笔|生眼神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