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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不像話了!”老太君拍了洛清的手,轉眼又對洛錚說道,“奶奶覺得吉煙就很穩妥,你們也自小認識,是有感情的?!?/br> “噗!”洛錚一時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幸好洛清躲得快,才沒有被噴到一副上。 “奶奶您在想什么?”洛錚結果落霞地上的手帕,擦了擦嘴,“您不是最疼愛吉煙嗎?您舍得讓她做妾?” 洛錚這么一說,老太君立刻憋了嘴,“我是打算讓吉煙脫了奴籍,嫁到府外去的,但……”老太君垂眸說道,“若那人是你,我知道你必不會委屈了吉煙的?!?/br> “奶奶?!甭邋P看著窗外,眼神飄渺,“孫兒從未有過其他心思,這些日子主上忙于政務,孫兒也不得閑,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吧?!?/br> 洛錚這樣說了,洛清與老太君也便不再說此事,三人樂呵呵地說了好一會兒話,一起用了午膳,下午洛瑾也來了,向洛清討了好些東西,晚膳時,定遠侯爺來了致遠堂,侯夫人卻沒來,五人一起用了晚膳,又陪老太君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各自離去。只是直到現在,洛清也沒去過侯夫人的齊悅軒,只直接回了自己出嫁前住的地方。 蕓生與落霞服侍老太君歇下后,留下值夜的落霞,獨自回了住的地方。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想必吉煙已經睡下了,蕓生便不打算再去看她了。只是經過吉煙的屋子時,見有一人影晃動,蕓生一時驚疑,說道:“是誰在那里?” 未聽得回答,只聽見“咚!”的一聲,似乎有人摔倒了,蕓生走近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扶了他起來,“世子爺,您怎么在這兒?” ? ☆、落霞 ? 洛謙見已經躲不過,便對蕓生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別吵醒了吉煙?!?/br> 蕓生見洛謙深夜里來了這里,定是不愿意被人知道,于是只扶起來了他,也不說話。洛謙站了起來后,扶著墻看了吉煙的屋子一眼,便想離去,可邁出了一步后,便感覺力不從心,便對蕓生揮了揮手,“你扶我回去吧?!?/br> 蕓生也不說話,直接扶住了洛謙,帶著他離去。 “咱們走這邊?!甭逯t指了指一旁的小路,蕓生明白他意思,便帶著他繞路。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各懷心事。 途徑侯夫人的致遠堂,洛謙頓了頓,看著致遠堂的燈火,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著。 因為是小路,且又是深夜,所以路上只有洛謙與蕓生二人,靜得出奇。 “吉煙她……傷勢恢復得還好吧?”洛謙突然開口問道,可說的話卻并沒有讓蕓生感到意外。 “傷勢并不嚴重,卻不知為何……”蕓生抬眼看了洛謙一眼,發現他膚色白得幾近透明,“總是郁郁寡歡,以前她不這樣的?!?/br> “許是女子病中,總是容易多愁善感吧?!甭逯t低頭看著蕓生,“你與她合得來,多陪陪她,她娘自小就去世了,也是個可憐人?!?/br> “恩,奴婢知道?!笔|生感覺風有些大,洛謙又穿得單薄,便加快了步伐,卻看見一素衣女子迎面走來,因為小路狹隘,洛謙與蕓生對視一眼,停了下來,而前方的素衣女子也嚇了一跳,卻很快鎮定下來。 “奴婢給世子爺請安?!甭湎贾豢戳怂砼缘氖|生一眼,便低了頭,再不說話。 “你……”蕓生萬萬沒想到是落霞在這里,聲音有些微顫,“今夜不是你值夜嗎?怎么來了這里?” “我有些不舒服,莊mama便換了我?!甭湎嫉穆曇粼絹碓叫?,最后幾乎快讓人聽不見了,“我便出來透透氣?!?/br> 換做任何人,都不會信了落霞這話。若說透氣,整個侯府沒有比老太君的致遠堂更合適的地方了,且透氣而已,何必跑這么遠,還來這荒蕪的小路?但她不說就定有難言之隱,蕓生也不打算多問。 洛謙一直沒說話,他看著落霞低垂的臉,又側頭看著燈火已經熄滅的齊悅軒,語氣低沉而飄渺地說道:“今天是何mama的忌日,落霞你幫我盡一份哀思吧?!?/br> “世子爺……”落霞一聽,立馬抬了頭,蕓生這才發現她眼里已經布滿了血絲,“您、您還記得……” “我自然記得?!甭逯t伸手捂住嘴猛嗑了幾下,連蕓生都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劇烈震動,心里一陣驚訝,世子的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夜深了,此處離夫人的齊悅軒太近,若不想惹麻煩,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甭逯t伸出一只手,輕落在了落霞的肩膀上,“早些休息,好好服侍奶奶?!?/br> 落霞的雙肩有些微抖,雙手死死交握在一起,似乎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能說話一般,“奴婢……奴婢知道了?!?/br> 語畢,落霞便繞過蕓生與洛謙二人,繼續往前走去,只是沒走幾步,又駐足回頭,看著齊悅軒,瞇了眼,雙手抓緊了袖口,“世子爺,奴婢的娘已經去世十五年了,您還記得她的忌日,僅憑這份情誼,奴婢也會報答您的?!?/br> “咳咳!”洛謙又咳了起來,待平靜了后,才搖搖頭,“你不欠我什么,好好伺候奶奶就是?!?/br> 語畢便往前走去,蕓生趕緊跟上了。 走了許久,才到了洛謙住的沉香閣。蕓生初次到這里,看見院外掛著“沉香閣”三個大字時,愣了一下,世子一個爺們兒,怎么住了個名字如此女氣的地方? 洛謙見蕓生看著那三個字有些呆,便輕笑了出來,“這是我娘曾經住的地方?!?/br> 原來如此,世子爺口中的“娘”,應該是過世的前侯夫人吧。世子爺和三少爺都有一個特點,他們不像二姑奶奶那般直接與侯夫人叫板,但也從不叫她“娘”,而是叫她“母親”,禮貌而生疏。 沉香閣的護衛大概都知道世子出去了,見他深夜回來,只行了禮便又站得筆直。走了進去,蕓生便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中藥味兒,濃郁而刺鼻,讓這個別致而精美的庭院失色了不少。 “為何沒人出來伺候世子爺?”蕓生見洛謙已經進了里屋,卻不見一人,便問道。 “我沒告訴他們?!甭逯t摸著椅子坐了下來,蕓生連忙去點了燈,給洛謙端了杯水來。洛謙喝下以后,呼吸這才平穩了一些,“你回去吧,這么晚了,你早點休息?!?/br> “是?!笔|生行了禮,正要離去,卻又聽見洛謙猛烈地咳了起來,她便又轉身走到洛謙身邊,伸手為他拍背順氣。 見洛謙白皙的臉龐咳得通紅,蕓生猶豫著伸手扣在了洛謙的脈搏上,見他不抵觸,便專心診起了脈。 好一會兒,洛謙才說道:“多少名醫來看過了,都束手無策。從娘胎里帶出的弱癥,如今只能靠一副又一副的名藥維持著我的命?!?/br> “世子爺早些休息,奴婢告退?!笔|生收了手,慢慢站了起來,行了個禮便走了出去。 他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