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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攀爬的閃避,如今進退兩難,恐怕只有另尋出路了?!霸蹅兺髅孀?,那邊雜草要矮上許多,或許有人走過?!?/br> 眾人聽了,便準備往西邊走去,洛錚回頭見蕓生手背上,頸脖上還有臉頰處都有了許多被雜草刮上的細痕,于是抿了唇,吩咐到,“阿九,你帶人走前面,將一路上的荊棘都砍去?!?/br> 阿九得了命令,便帶了三個人走在最前方,用刀劍一路走一路砍腳下的雜草荊棘,使得后面的人走起了順暢了許多。 “你可還好?”洛錚與吉煙走在后面,跟著前面護衛的腳步,只是蕓生雖能走動,但身上確實也有傷,特別是小腿,不知被哪塊兒石頭磕過,她走起來疼得她冒冷汗,洛錚見她每走幾步就停一下,臉上蒼白無血色,便停了下來,“不要逞強,走不動就讓人背著?!?/br> 蕓生小腿實在疼得厲害,而且以她的速度確實拖累了前面的人,便點了點頭,洛錚便往前走了兩步,正想蹲下來,卻愣了愣,又退了兩步,對阿九說道:“阿九,再來個人背蕓生?!?/br> 阿九得了吩咐,又找了個人來背起了蕓生,這下一行人的腳程便快了許多。 蕓生被人背著,看著前面吉煙還伏在護衛背上,而洛錚還在走在自己身邊,眼光落在了前面。三少爺他,一定對吉煙用情很深吧,不然剛才那樣危險的情形,他怎么會那么快就跳了下來。想到這兒,蕓生更擔心吉煙了,她那樣好的一個人,容貌秀美,蕙質蘭心,更難得的是最為老太君身邊最得寵的丫鬟,連夫人都另眼看她,她卻從不端架子,永遠都是笑吟吟的,而如今,竟舍身相救一個與自己認識半年的人,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蕓生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的。 大家已經走了許久,卻還看不見路,似乎他們就在繞著山體轉圈一般。洛錚早已派了人爬上山壁去給老太君報平安,但這么久他們還沒上去,恐怕她老人家也會擔心的吧。 “少爺,讓人換著背兩位姑娘吧?!卑⒕乓妰蓚€背人的護衛都精疲力竭,便找了另外兩個護衛,打算換著背他們。就在蕓生被扶著站到了地面上,準備換人背她時,突然感到小腿間一陣劇痛,忍不住叫了出來,“??!” “怎么了?”洛錚見她尖叫,立馬看了看四周,卻看見蕓生腳下的草叢一陣響動,一條艷麗的蛇迅速穿梭離去,“蛇!”洛錚見蕓生嘴皮即刻變得烏青,心里暗叫不好,立刻叫所有人停下,只是蕓生依舊眼冒金星,眼前的人影全部變雙了。 “蕓生,你怎么樣?”洛錚扶著她坐下,雙手有些顫抖,“我……”蕓生已經聽不清洛錚說了什么,只看見他嘴唇一張一合,再一會兒,眼前一黑,她便暈了過去。 “三少爺,這蛇恐怕有毒?!卑⒕乓娛|生暈過去了,急了一身汗,“如今可怎么辦??!” “你們全部給我轉過身去!”洛錚立馬蹲下,一邊抬起蕓生的小腿,一邊說道,可阿九一聽便知道洛錚的心思,連忙說道,“少爺您怎么能做這個呢!讓奴才來吧!” “沒聽見我的話是嗎?”洛錚回頭看著阿九,眼睛已經發紅,瞪目怒視,似乎下一刻就要發狂一般,阿九心里一凜,立馬背過身去。 洛錚揭開蕓生的衣裙,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只是由于從山壁上滾落,上面已經有了很多傷痕,而最觸目驚心的,是兩個綠豆大小的圓點,赫然出現在眼前,令洛錚臉色瞬間慘白。 “清清……你不能有事?!甭邋P低喃一聲,俯身將頭埋了下去,但在嘴唇觸碰到蕓生肌膚的那一刻,卻渾身一顫……上一次這樣親昵地肌膚接觸,已經前世了,那一次,正是他們生離死別的那一刻,那是,逐漸失去意識的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若有來生,一定不讓他的蕓生再受這么多苦難,可如今……她又置于險地,渾身是傷,還被毒蛇咬傷,洛錚眼眶發紅,總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害得,恨不得現在受傷的是自己。 洛錚對著蕓生的傷口,用力一吸允,嘴里便有了一口黏黏糊糊的液體,還略帶腥味,他轉頭一吐,便吐了一口烏黑的血液出來,見那血液呈現這種顏色,洛錚心里又是一急,連忙再次俯身下去,連著吸允了好幾口毒血出來,直到傷口溢出的鮮血呈現正常的紅色,洛錚這才松了口氣,深呼吸了幾口,讓強烈的心跳恢復了些許平靜,這才擦了擦嘴角將蕓生抱了起來,“繼續前行?!?/br> “少爺……”阿九欲言又止,看著洛錚將蕓生抱了起來,心里不是滋味,雖說再場的護衛都訓練有素,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半個字,但……少爺這樣對一個丫鬟,的確不和規矩??!哪有主子給奴才吸毒血,還抱著她走的? 但阿九見洛錚臉色蒼白,將蕓生緊緊抱在懷里,目光中有隱痛但卻堅定,阿九心頭一動,終究沒有說話。而前方被護衛背著的吉煙,此時已經醒過來有一會兒了,微睜著眼睛目睹了這一切,心里微澀,又闔了眼。 接近晌午,日頭已經越來越毒辣,阿九見洛錚額頭汗如雨下,便又再一次說道:“少爺,讓他們換一下您吧,再這樣下去,您身體承受不了的?!?/br> “這算什么?!甭邋P并未看阿九一眼,依舊大步像前走著,“咱們得加快腳程,這么久了,怕是老太君已經等急了?!?/br> 阿九不再說話,走到前面吩咐所有人再加快腳程。 前方的路總是開始變得開闊,沒有雜草亦沒有枯枝,路面平整,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出來,雖不知道了哪里,但是順著路走下去總會走回原點的。 一路上漸漸開始有了行人和馬車,洛錚擔心蕓生和吉煙的傷勢,心知不能再這么一步一步走回去了,便叫阿九去攔一輛尚能容下幾人的馬車,阿九連忙走到了路中間,見一輛寬敞馬場駛來,便招手示意他停下。那車夫見阿九衣著不凡,身旁幾人雖形容狼狽,但看那些護衛打扮的人就知不是尋常人家,再看中間站的白衣公子,氣質端貴,容貌君子,一身衣衫雖附了許多泥土雜草,但其一身貴氣仍叫人不敢輕視。 “不知公子有何事?”那車夫問道,阿九上前抱拳說道:“這位大哥,咱們家有兩個姑娘受了傷,如今正急著下山求醫,不知大哥可否行個方便,送我們一程?” 那車夫聽了,看那邊確實有兩個昏迷的女子,一個被抱著一個被背著,便回頭對著馬車里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阿九不知他說了什么,只見一只玉蔥般的手伸了出來,將馬車側壁上的簾子撩開一條縫,看了一看后,便說道:“讓他們上來吧?!?/br> “多謝!”阿九一激動,便跑著回去告知洛錚,洛錚眉頭總算松了一些,抱著蕓生走了過去,里面的人立即揭開了馬車簾子,阿九看過去,里面只有一個約莫十六歲的少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