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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見到古代的街市,直嘆其繁華不輸現代??! 突然馬車停了一下,上來一個小廝,“老太君,這是三少爺吩咐送過來的?!?/br> 老太君讓吉煙掀開門簾,見那小廝捧著幾串糖葫蘆,笑道,“我又不吃這些小孩子吃的玩意兒?!?/br> 那小廝垂首說道:“少爺說,有人喜歡吃?!?/br> “三哥哥最疼我了!”洛瑾笑著接過了小廝手里的糖葫蘆,“平日里三哥哥總不讓我吃太多糖,今日可真好!”? ☆、【男主前世番外一】 ? 番外1 天剛透亮,漫天的飛雪隨著呼嘯的寒風在空中翻騰,定遠侯府屋檐掛著的喪幡亦像是魔爪一般,在風中忽揚忽落。府內哀樂已經響徹了三天三夜,城里百姓們出行時都默契地繞過了定遠侯府,不知為何,經歷了一場大變故的定遠侯府總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氛。 “吱呀”一聲,定遠侯府大門被緩緩推開,定遠侯洛雍著一身孝衣,負手而立。一夜之間,他似乎蒼老了許多,兩鬢長出了許多銀絲,夾雜著飛雪,滿頭花白。 “侯爺,回屋去吧,外頭風大?!惫芗夷昧艘患L出來,為洛雍披上,接觸到他肩膀的那一刻,心里陡然一堵,這個侯府的頂梁柱,這個為大盛立下無數戰功的常勝將軍,此時竟如同木偶一般,似乎一碰就會垮掉。 洛雍像是沒聽見管家的勸說一般,又往前踏了一步,將自己置于漫天飛雪中,“侯爺!”忠心而年邁的管家一急,連忙拿了傘為他撐上,“侯爺要愛惜自己身體!老太君與世子才走,您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 “我……想再看看他?!甭逵亨f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管家聽的。管家心里酸楚,不知不覺便落下兩行濁淚,但也不再勸說,靜默地站在洛雍身后。 寂靜的街道突然被一陣呵斥聲打破,今日將被流放關外的罪犯隊伍,走過來了…… 管家看見洛雍負在身后的雙手突然抖了起來,但神色卻依舊如常,看著罪犯隊伍,慢慢走近。 一群官兵呵斥著二十多個帶著枷銬腳梏的罪犯,在大道上緩緩移動,期間不斷地打罵聲充斥回蕩在整個街道,令人發忬。洛錚穿著單薄破爛的囚衣,胸膛與后背皆露出了猙獰的疤痕,一道道如同蜈蚣,如同猛獸般附在他的rou體上,不過寒風徹骨,他早已痛得麻木,已沒有了感覺。他走過二十年來最熟悉的街道,僵硬地抬頭看去,那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風光無限的定遠侯府,如今掛滿了喪幡,響徹著哀樂 ……他雙腿一軟,忽的跪倒在地,“奶奶,大哥,你們安息……” 即便是鋃鐺下獄,被判流放,他洛錚也未曾輕彈一滴淚,如今卻在自己家門口,淚如雨下。 官兵的首領見洛錚對著定遠侯府大門跪了下來,本想一鞭子甩上去,但一回頭見洛雍立在門口,便忍了忍,當初定遠侯雖在朝堂之上,當著新帝百官的面說道:“亂臣賊子,謀害親兄,按罪當誅!從此與我定遠侯洛家,不再有一絲瓜葛!”,但好歹是他親生兒子,自己當著他的面打了洛錚,萬一定遠侯心里膈應了自己,那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給侯爺請安!”那手里三兩步跑過去給洛雍行了個禮,一臉諂媚地說道:“這么大雪,侯爺怎的就在外面站著呢?” 洛雍并未搭理他,只覺臉頰有些溫熱,伸手一摸,竟潤濕了。 洛錚看著洛雍一言不發,轉身進了侯府,大門緩緩關死了,干枯皸裂的嘴角扯出一絲淺笑,這個養育他二十年的父親,在為了爵位放棄他的那一刻,便與他恩斷義絕了。在他下獄的那半月,亦沒有來看望過他一次,全當沒了他這個兒子。如今兩行清淚,怕是流盡了最后的父子情誼。洛錚僵硬地又磕了個頭,“你虧欠我太多,二十年養育之恩,從此兩清……” “你趕緊給老子起來!”官兵頭頭將鞭子舉過頭頂,旋了幾圈后死命地甩到了洛錚背上,一聲清脆的鞭響嚇得其他罪犯趕緊加快了腳步,怕下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洛錚悶哼一聲,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隨著隊伍往前走去。那官兵頭頭啐了一口,黏糊糊的口痰落在了洛錚臉上。 當初這侯府三少爺本該是殺頭的,若不是侯府老太君拖著一把老骨頭在新帝宮門前跪了一天一夜,可還會有他活命的機會?而且后來自己接到流放罪犯的差事本也不爽,誰愿意離了京城去那鳥不生蛋的地方?但臨行前一天,定遠侯夫人派人來了,說是只要在路上盡情地折磨洛錚,且吊著他的命,讓他生不如死,那么等自己回了京城,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想到如今定遠侯與侯府四少爺最受帝寵,便似乎看見了自己將來的風光模樣,心里一熱,又是一鞭子甩到了洛錚肩上,“別給老子想著偷懶!滾快點!” 這雪似乎沒有消停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緊了,洛錚雙腳被凍裂,每走一步都是一陣錐心的疼痛,可只要稍微一停頓,身上便要挨一鞭子。 待出了京城,走到了荒山野嶺,寒意更甚。官兵們也是累了,周圍卻只有一處破爛的茶棚,他們便將就著坐下了,想著囚犯們戴著桎梏,跑也跑不了,便就讓他們在茶棚邊上的大樹下立著,不許坐下。囚犯們見官兵捧著熱茶,沒心思看著自己,便全部擠在了一起,想暖和一點,否則穿著這樣的囚犯,還不等到了邊關怕就凍死在了路上。 “洛錚!” 突然聽到一聲壓低了音量的呼聲,洛錚轉過了頭,見灰頭土臉的蕓生從草叢里探出了一個腦袋,她看好了官兵沒瞧著這邊,便躬身溜了過來,在站樹干后,官兵視線恰好被阻擋的地方。 “你……”洛錚不安地張望官兵那邊,慌張地推搡著蕓生,“你趕緊走,你來干什么!” ” 蕓生看見他伸出來的雙手,一時說不出話來。原本骨節勻稱纖長的一雙手,如今竟傷痕累累,好幾個手指的指甲都沒了,指尖皆變了形,比那些自小做粗活的下人的手還要粗糙。她顫抖著握住洛錚的手,牙齒打著顫,眼淚霎時滑落了下來,“他……他們竟這樣對你……” “你快走!”洛錚慌張地抽回了手,恨不得蕓生消失地遠遠的,“他們弄不死我的,你趕緊走!” 蕓生呆若木雞地搖著頭,一把拉開了洛錚的衣襟,見到他胸膛上猙獰的傷害,頓時瞳孔放大,腦海里頓時浮現了他所受的苦難,好一會兒,才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漱漱地滾落下來,“我不走……我……要陪著你?!?/br> 洛錚緊閉雙目,面露掙扎,“你回去吧,找我二姐,她會護你一世安穩?!?/br> “安穩?”蕓生摸了一把眼淚,雙手上的泥土立馬糊了一臉,“你在邊關受苦,生死亦無法得知,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