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去的時候他已經被鐵楓谷的人抓走。之后我多方打探,幾個月后才重新有了他的消息。他被關了起來,成了鐵楓谷鍛造武器的材料來源,還有斂財工具,今晚的拍賣會就是證據?!彼D了頓,“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br>在過去的三百年里,我以為我已經將自己的脾氣控制的很完美,但是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己是多么天真——我簡直要氣瘋了!我要把鐵楓谷那群長滿肌rou的鄉巴佬撕成碎片!我要燒光他們的房子、吃光他們的牲畜!我要狠狠報復他們??!就算內心再怒火滔天,我表面還是維持著虛假的平靜:“你說的都是實話?”“句句屬實?!睂Ψ姜q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我也曾想過暗中向鐵楓谷購買那條銀龍的龍精,但很可惜,他們回復我……那頭龍似乎還是幼龍,沒有龍精?!?/br>“咔嚓”一聲,座椅木質的扶手被我整個失控握碎,成了一堆碎木渣。11.鐵楓谷北大州一共有五個國家,鐵楓谷位于最西方,與圣龍之域當中只隔了一座白晶森林。鐵楓谷的人身形高大魁梧,擅長制造各種武器和防具,被其他國家稱為“靈巧的巨人”。但他們對外國人相當排擠,幾百年前我曾去過那里,為了說(威)服(脅)當時的鐵楓谷國王提供更多武器來滿足蒂埃里日益擴大的霸業征途。過程非常不愉快,我付出了三枚鱗片和四滴龍血的代價才使得老國王松口,之后再也沒踏足過那里,所以我對他們可以說毫無好感。銀龍落入鐵楓谷手中是最糟糕的,他們是一群野蠻的瘋子,不榨干巨龍最后一滴血絕不會罷休。我一定要去鐵楓谷把那個孩子救出來,這是身為成年龍的使命,換做任何別的巨龍也會這么做,我們不可能放著同伴被人類折磨傷害而無動于衷。可是如果我要去鐵楓谷,那樣遠的跋涉,一切都是未知,沒有幾個月恐怕不行。我需要西塞爾的血讓自己魔力充盈,而他必定不會輕易給我,甚至我懷疑當他知道這件事后會做出極端的行為來,比如再次將我軟禁什么的。所以這也就意味著我必須通過欺騙西塞爾得到他的血液,然后飛速前往鐵楓谷救出銀龍,直到把對方安全送回龍谷后我再回來。撒謊,老實說我并不想這么做,一想到要欺騙西塞爾就讓我的內心充滿掙扎和猶豫。巨龍一生光明磊落,哪怕是我等黑龍都不屑于靠謊言達到自己的目的,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第二天上午,我在書房找到了正在處理政務的西塞爾。他穿了件銀白色的常服,與他的氣質十分相配。見是我,他立刻停下書寫的筆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他充滿驚喜地看著我,繞過寬大的書桌來到我面前,牽起我的手坐到了壁爐旁的沙發上。“突然想來看看你?!蔽噎h顧了下書房的裝飾,“很久沒來過這里了,我記得那個位置以前掛著你先祖的一幅畫……”說著我指了指壁爐上方的那面墻。西塞爾的表情有一瞬凝滯,但很快恢復常態,笑道:“那幅畫被收起來了,常年掛在壁爐上讓它開裂嚴重,圣王的畫像應該得到更好的保存?!?/br>我不在意地點點頭:“的確?!?/br>其實我已經想不起來那幅畫上畫了什么了,唯記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蒂埃里興奮地對我說這是他讓某位著名的畫家花了一年時間畫的肖像,我看了一眼,卻覺得不太像,因為我所認識的蒂埃里永遠不會露出那樣冷漠傲慢的神色。但最后證明是我錯了,畫家見到的才是真正的蒂埃里,我所見到的不過是虛妄的假象,一場騙局。“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蔽魅麪栔讣庥|了觸我眼睛下方的位置,“昨晚沒睡好嗎?”我抓住他的手指拉下來攥進手心里,故意說道:“不是睡眠的問題,龍族并不嗜睡。我覺得身體有些虛弱,可能是最近魔力消耗太大的關系?!?/br>說到底西塞爾的所有魔法知識都來自于我,比起專職魔法師或者天生魔法生物終究有差,并不能準確探知我的魔力波動,而我正打算利用這點。果然西塞爾聽后微微蹙起了眉頭:“不是前幾天才剛剛喝過我的血嗎?難道是魔法禁制出了什么問題?”我搖搖頭:“我不知道?!?/br>這句是實話,西塞爾施在我身上的屬于黑魔法,黑魔法在古早以前是黑暗生物以及黑魔法師的專長,巨龍并不熟悉。西塞爾略微思索了片刻,擔憂地開口問我:“你想要嗎?”我一驚,抬眼看向他,半天沒說話。他以為我沒有明白,笑著解釋道:“我是說我的血?!?/br>西塞爾有著一頭銀發,膚色白皙無暇,眼睛是純粹而干凈的藍色。這讓他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當他一笑,就像冰山上開出一朵娟秀的小花,那樣違和但又那樣讓人無法拒絕,好像心都會為之融化。“太過頻繁的失血對你的健康不太好。你是人類,人類太脆弱了?!?/br>這句,也不算謊話。他聞言笑容更大:“沒關系的?!?/br>我裝作遲疑的模樣:“那我……就喝一點點?!闭f著我捧起他的手腕,將袖口往上推了推,露出他的腕骨。我小心地咬開他的皮rou,吮吸著里面甘甜的鮮血,與言語相反,我并未克制自己汲取更多鮮血來充盈體內魔力的沖動。我需要變得強大,非常強大,靠吼叫和蹩腳的基礎魔法是無法震懾住鐵楓谷的,我必須變回全盛期的狀態。“沙弗萊諾?”西塞爾可能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不安地掙了掙被我緊緊扣住的手腕。我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尖銳的牙齒更深地刺入他的血rou,不顧一切地大口吞咽起來。西塞爾痛呼一聲,開始大力掙扎:“沙弗萊諾……你怎么了?快放開我!”我沒有理睬他,仍舊貪婪地吸取著他的血液,直到數道電流纏裹住我的全身。電擊使我渾身的肌rou不可抑制地痙攣顫抖、痛苦不堪,而西塞爾趁著這個時機果斷抽離了自己的手腕掙脫了我的桎梏。他本想遠離我,但他失血太多,剛站起來就搖搖晃晃又坐倒下來。他只好閉著眼緩解頭暈,臉色一片慘白。等電流消失,我抹了抹唇邊殘留的血跡,緩緩朝他伸出手。“過來?!蔽疫€沒有為他止血。西塞爾一只手撐在墊子上,似乎只要我靠近他就馬上跳起來逃得遠遠的,另一只手則垂在身側,還在泊泊流著血。猩紅的液體弄臟了他的衣服,也弄臟了昂貴的地毯。“你不正常?!彼p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像要將我整個人看穿。聰明如他,怎么會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