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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么粗的皮帶。你……你……」露亞哭泣起來,始終不肯再喊出爸爸這個詞,「為什么要做變態的事情!很難看??!……為……為什么……」完全說不出話來了的露亞只能反復重復著為什么。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就算搞不清楚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也知道父親做的是不好的事情。在孩子單純的頭腦里,這果然也如mama所說的,是變態的事情。原本只是在家里害怕,偷偷地尾隨著父親跟了過來,卻沒有想到一下子看到了這么多超出她想象的事情。作為一個父親,讓孩子受到這樣的傷害,那的確是無法饒恕的錯誤。謹吾跪在地上緩緩地靠近露亞,有些傷害是一輩子無法消除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能夠消除記憶這種東西,他寧愿他從來不是露亞的父親。母親已經瘋了,父親又是這個樣子。孩子才是最最無辜的受害者。「露亞,忘記這里好不好。就當你從來沒有這個父親好不好?」無法乞求孩子的原諒,謹吾的眼睛里已經破碎得沒有一絲希望。「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露亞大哭著跑了出去。重重地把抓住自己的謹吾推在地上。藤野立刻讓人跟著那個孩子,自己一把抓住搖搖欲墜的原謹吾。懷里的身體冰冷極了,謹吾面無表情,只有微微上揚的嘴角彷佛是在笑。眼淚滑落臉頰都不自知,謹吾只是喃喃地說,「我真是個是失敗的人啊。毀了那么多的人,讓那么多的人恨我?!?/br>「才沒有的事!你只是……你還是想為他們好,想讓他們都幸福的??!」藤野緊張地搖晃著謹吾。這樣的原謹吾,看起來幾乎要把自己也給舍棄掉了。「真沒用……留著還有什么用?!菇K因為太大的精神壓力昏過去之前,謹吾只能反復地念著這樣的句子。從這一刻起,代表著原謹吾存在價值的人,全部遠去了。竹取從少年的身上爬起來走進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信也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從那天回來到現在,他總是這個樣子。***的時候比以前還要放蕩,像要把身體里的一切都發泄干凈一樣,然后就是發呆,又一下子沒有了聲息。竹取一把抓起信也的手腕仔細地審視著,「最近在吸毒?」信也輕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反駁,有些艱難地支撐起身子,腳步不穩地朝浴室走去。竹取看見信也背后長長的一道傷疤,本來沒有流多少血的傷口,到底還是長出了難以磨滅的疤痕。竹取不知道他是不是該愧疚,他不是那種沒有風度的男人,但是……竹取搖了搖頭,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正確性,這次卻連接好幾天,怎么都無法平復下來。他太了解信也了,不過還是個少年,看似平靜的面孔下,其實露出來的東西還是那么多。竹取打開房門去拿早餐,一只蘇格蘭牧羊犬就跑了進來。這是朋友最近寄養在這里的,本來脾氣很狂躁,但是自從信也住了進來,便纏上了信也,也老實了許多。果然,信也裹著浴袍出來,大犬就撲了上去,殷勤地搖晃著尾巴。信也摸了摸它的頭,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竹取覺得自己又開始嫉妒了。「那么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怪袢“胗悬c討好地說。信也眼睛都不抬,只是很突然地說,「已經養了這么大一只寵物,干嘛還要養狗?」竹取一時間不太明白,轉念才知道信也其實是在說自己?!高@是朋友寄養的?!贡緛碛貌恢忉?,可是竹取還是說了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么。「好幸福?!?/br>「什么?」「我是說這只狗?!?/br>一下子明白了信也的意思,竹取的怒火又有點往上升。信也卻徑自說,「因為什么都不懂,就不會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就算被主人虐待,也會有動物保護協會之類的出來撐腰。離家出走的話,說不定會比較悲慘,但是也難保不會遇到說——好可愛——然后就抱走了的好心人?!?/br>「你是在說我虐待你么?有什么不滿意的就直接說出來!」竹取狠狠地拍了一下玻璃桌,震得咖啡杯都掉在了地板上。啪的一聲跌了粉碎。信也又沉默了起來,專心地逗弄著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解釋,這樣的性格反倒越來越像那個叫原謹吾的,讓竹取越來越有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感覺,想起當初原謹吾對自己說,即便是奴隸,主人也會給予愛護的。竹取走過去一手抬起信也的下巴。剛才因為低著頭沒有看見,現在看見信也這么蒼白的臉色,還有滿眼掩飾不住的恐懼,不論是親吻或者毆打,竹取都做不到了。低低地咒了一聲,竹取轉身出去再找一杯咖啡來。信也抱著狗狗的頭,狗狗伸出舌頭在信也的臉上亂舔一陣。信也笑起來,「你在安慰我么?……嗯,我好想謹吾?!剐乓糙s快把頭埋進大犬的頸項。冷靜下來了,很多事情便很容易地想明白了。對于原謹吾對于他所做的事情,也大都可以理解。與其說對原謹吾是憤怒,不如說是失望更多一些。畢竟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都把謹吾當作天使一樣,堅信他會引導著自己找到幸福??墒且坏┌l現那個天使不過是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信也回想起來,發覺自己對原謹吾的第一個感覺居然是對的。應該是比自己還要悲慘的人吧,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成了他的精神支柱。發呆的時候總是會想謹吾現在怎么樣了。那樣的一個人,一定還會秉持著還有女兒要照顧的心思,繼續像蟑螂一樣活得好好的吧。他就像他偶爾揀到的一只小狗一樣,說到底并沒有什么必然的牽絆,可能離開的時候會有些難過,過些時候就好了。可是……又總是忘不了謹吾的眼淚。被那些人玩弄的時候,還有面向自己的時候。就算是紅牌,也有不得不接的客人,這一點信也再清楚不過。以前很多覺得奇怪的事情現在霍然而解,謹吾為什么看起來總是很疲憊,還有那一次異常的高燒,他是傻瓜才會看不出來那是怎么回事。現在一切都沒有用了。通往天堂的大門再次關閉了起來。就算自己考上了大學,可以脫離這一切又怎么樣?謹吾還是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讓他努力,可是他自己呢?還不是和他一樣在做這種事情。身體又不好,年紀也有些大了,還是那樣一個容易讓人吃定的爛性格,信也恨恨地咬住了下唇。為什么還要替他擔心,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也許……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手機的鈴聲和竹取的腳步聲同時響起,竹取一邊接聽一邊走進來。片刻把手機丟給信也,「找你的?!?/br>信也嚇了一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