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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美玲已經讓露亞嚇得半死了,他也不想再讓女兒受什么刺激。沒有什么時刻比現在讓原謹吾更思念信也的了。哪怕一樣也是什么都不能做,但是信也在自己身邊的話,應該能讓他這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定一點。信也的肩膀也許還不夠寬闊,卻足以把他攬在其中,信也的胸膛也許還稍顯單薄,仍舊比他溫暖很多。最重要的是,鼓勵他的話,也只有信也才會對自己說。謹吾把露亞往懷里摟了摟,又回頭看了看小柜上的鬧鐘。已經下午了,原謹吾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信也也陷入了一場麻煩里。「可惡,都這么晚了。那個死老頭到底在搞什么啊?!剐乓苍谝豢么髽湎碌鹊桨l毛。這里是著名的T大校園,已經是傍晚,綠樹成蔭的校園里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學生。倒也不是看起來不協調,大學生里面比信也打扮詭異的人多的是,可是信也還是覺得有些別扭。尤其是他這樣傻傻地站在這里,過往的人總要有意無意地看一眼,像被參觀的動物一樣??蓯?!其實事情原本是這樣子的。信也做好了年底就參加全國統一考試的準備,但是因為不想去學校,自學的進度就很明顯地越來越慢。后來又在謹吾的建議之下去報了一個補習班,據說是T大醫學部的名師做指導。雖然不知道能有什么用,沖著T大醫學部的頭銜,信也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來聽課。結果卻讓人沮喪。先不說那些所謂的名教授根本不會去講那些很基礎的東西,單是那群趾高氣揚學生,說起話來就完全和他不是一個檔次。信也準備聽完這節課就走人,卻不想走出教室的時候卻被那個教授攔住了。說什么覺得自己很有天賦,如果他報考T大醫學部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幫上忙。沒正面說出來的話大概就是——如果你能跟著我努力,我就能讓你考上大學之類的?!c其說老師慧眼能夠看出信也的潛力,倒不如說是同類相吸,很容易地看出了信也的身份。要是往常,信也早就一拳砸過去了。他臉上又沒有寫著「我是妓男」幾個大字,這種人為什么還會這么容易地粘過來?!不過現在,信也卻有點心動了。他的基礎太差,想考T大的醫學部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墒侨绻锌旖莘绞娇梢宰叩脑挕犝f大學的課程和以前的課程基本上是沒什么關系的,基礎差一點也沒有關系……信也只猶豫了一下就輕易地把那個老頭迷得團團亂轉。明知道謹吾如果知道了肯定會罵死他,不,說不定都不會罵人,只是不理自己了而已,但是信也還是覺得憑經驗,應付這個小老頭應該不成問題。這種人是最怕有丑聞了,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不怕他不聽他的。雖然有點不講職業道德……呸呸,哪門子職業道德。信也使勁搖了搖頭,現在謹吾一定在家做好晚飯等著他呢。早知道就不聽那個混蛋老頭的話,說是給他拿復習材料,讓他像傻瓜一樣在這里等著了。地上的一隊螞蟻嘿呦嘿呦地搬往樹下的蟻洞里搬東西,信也百無聊賴地看著,一個沒留神就看入了迷,蹲下身子兀自笑得開心。「你怎么會在這里?」太過熟悉的聲音,讓信也猛地站起來,下意識就想逃跑。退了兩步才發現自己背靠著大樹,只能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br>惡夢一樣的存在,信也完全沒有料到在這里會看到竹取。竹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記得信也有這么怕他,難道還是上次的打擊沒有恢復過來?「T大和我的公司有合作的項目,我過來處理事情,你呢?」「不……不用你管?!剐乓舶瓮染团?,竹取果然在后面一把抓住了他,「你想要上學,怎么不跟我說?」因為合作上的問題來T大找一名教授,聊了一會兒,那人說起今天看到一名很可愛的少年,大概也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喜歡稚嫩的少年,也算是趣味相投,竹取便很好奇地順著教授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校園里的人都快走光了,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少年,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走到了近前都還兀自看著螞蟻傻笑的少年,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竹取想到剛才教授說,這個孩子想要上大學,但是基礎很差,他就憑借這個很輕易地把他叫了過來,突然才意識到信也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也許是因為信也已經跟著他很久了的緣故。信也緊抿著嘴不說話,但是渾身都散發出強烈的敵意。這種態度讓竹取感覺很不好。「你想學什么科系,我可以跟學校說?!?/br>「條件是和你在一起么?那就沒有必要了?!?/br>信也眼里的諷刺讓竹取不愉快地瞇起了眼,這個信也好像有哪里已經不一樣了。「為什么?」「我想學醫,是因為我想照顧原謹吾,保護原謹吾。只有他在我的身邊,我的努力才有價值,不對么?」竹取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天,才彷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大聲地笑起來,「信也,你還是這么天真。妓男不管到哪里都還是妓男,你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站在T大的校園里你就是T大的學生了么?」「就算現在不是,以后也一定會是的?!?/br>「去陪那個老頭上床么?還不如陪我?!?/br>信也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咬著牙恨恨地說,「那我寧愿陪那個老頭上床!」竹取覺得自己的怒火又輕易地被這個小子挑了起來,雖然他萬分不想承認當信也說學醫是為了原謹吾的時候,整個人都被一種叫做獨占欲的東西點燃了。「我以為這么長時間不去找你,你好歹應該學乖一點吧?!怪袢∫徊讲较蛐乓脖平?。信也卻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你……你要干什么?!?/br>在讓信也覺得窒息的距離,竹取終于停了下來,「我們的關系并沒有結束,你難道忘記了么?」一手掐上信也的脖子,狠狠地撞在樹上,「你和那個原謹吾不過都是供人玩弄的妓男,湊在一起扮家家酒么?!」信也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血色極快地褪去。粗糙的樹皮把肌膚磨得生疼,僅僅是那個人兇惡的眼神都讓他無法呼吸??墒且宦牭街袢∮媚莻€詞來形容謹吾,信也就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量,突然把竹取一把推開,「謹吾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對于能反抗自己的信也,竹取到也覺得有趣?!复_實不一樣,他是妓男,我不是?!?/br>「我說了他不是??!」信也猛的揮出拳頭。當拳頭狠狠地砸中竹取的臉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