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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將書翻頁,眼皮不抬,“多的是?!?/br>唐遠一路往下刷,看到一個感興趣的漫畫,他點進去看看,畫風不夠唯美,叉掉了,又接著找,“那你有沒有哪個時候想放棄我?”唐寅依舊眼皮不抬,“沒有?!?/br>唐遠丟下手機撲過去,伸手拿掉他爸的眼鏡,“爸,要是有下輩子,我還給你當兒子?!?/br>“千萬別,”唐寅拿回眼鏡,“就你這無法無天樣,一輩子就夠受了?!?/br>唐遠還有后招,“那我給你當爸?!?/br>唐寅危險的瞇起眼睛,“兔崽子,你再說一遍?!?/br>唐遠在心里嘀咕,當老子累啊,你看你,累成什么樣了,我想讓你輕松輕松,這話他沒敢說出來,他給他爸捏捏肩,特狗腿子的說,“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還是我爸,我老子,永遠都是?!?/br>唐寅滿意的哼了聲,手把書翻的嘩啦響。唐遠將他爸手里的書拿走,合上,前言不搭后語的說,“爸,跟著心走,就能到達彼岸,這話我不知道在哪兒看到的,我覺得這話不錯,你拿去用用看?!?/br>唐寅一愣。唐遠把書跟眼鏡都放到床頭柜上,關燈。他體貼的留下一片黑暗,讓他爸釋放出內心積壓的情感。唐寅枯坐了許久才回神,他把兒子踢開的薄被搭回去,獨自靠坐在床頭,半邊臉隱在陰影里,半邊臉被稀薄的月光籠罩。整個人顯出平時見不到的老態。又過了很長時間,房里隱約響起一聲嘆息,被黑暗盡數吞噬。.裴父裴母待了幾天就要走,二老不喜歡繁華擁擠的大城市,他們喜歡聞不到汽油味,聽不到剎車聲,出門不用面對車流跟人潮的老家。老陳開車送他們回去。本來是裴聞靳送,但他感冒了,頭昏腦脹,不放心跑七八個小時長途,才找了老陳。唐遠早早就去了公寓,跟裴聞靳一起把大包小包東西往后車廂里放,大多都是些補品,少部分是衣物。老兩口沒說什么話。上車前,裴母說了一句,她說,“你們要是有時間就回家住兩天?!?/br>用的是“你們”。愣是把唐遠給聽哭了,跟個傻子似的蹲在路邊,稀里嘩啦哭了好一會。裴聞靳把青年從地上撈起來,半拉半抱回公寓,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把臉擦了擦,又倒了一杯果汁端到他面前。唐遠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最喜歡的果汁,“你想我搬過來嗎?”裴聞靳看他哭紅腫的眼睛,又去看他高高翹起的嘴角。“說啊,”唐遠肩膀撞上他的,“想不想?”裴聞靳眼神詢問還喝不喝。唐遠垂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抱著男人精瘦的腰撒嬌,“說撒?!?/br>裴聞靳拿開腰上的兩只爪子,將玻璃杯放到桌上,徑自去冰箱里拿出冰袋,用毛巾裹著回來,按在青年的眼皮上面。唐遠哆嗦了一下,手搭在男人健壯的胸膛上面,隔著襯衫感受他的心跳,嗯,還算有力,“你這人真沒意思?!?/br>裴聞靳氣定神閑,“說好多遍了,下次換個說法?!?/br>涼意滲透眼皮,唐遠把兩只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縮了縮腦袋,可憐兮兮的求抱抱,“有點冰啊?!?/br>裴聞靳不解風情,“這是冰塊?!?/br>唐遠翻了個白眼,沒意思,太沒意思了,他磨磨牙,沒意思還要在一起,喜歡的要命。下午唐遠沒回去,窩在公寓里面睡大覺。裴聞靳下班回來,拎著食材去廚房,解袖口,卷袖子,淘米做飯。唐遠站一旁啃他的黃瓜,不時發出嘎嘣嘎嘣的清脆聲響,牙口非常好,食欲也非常好,他伸頭瞧著男人切rou絲,拿刀的手指骨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凈整潔,指腹偏粉,很好看。這手厲害了,白天拿鋼筆拿文件,晚上拿菜刀拿鍋鏟,夜里彈鋼琴。唐遠不自覺的靠近,溫熱的呼吸拂到男人的耳朵上面。咚咚聲一停,裴聞靳微側頭,“出去?!?/br>唐遠一邊啃黃瓜,一邊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很無辜的問,“干嘛?”裴聞靳不易察覺的吸口氣,“別站我旁邊?!?/br>“哎唷,”短暫的呆愣之后,唐遠拋了個媚眼,“是不是受不了?想把圍裙給我系上,然后將我壓到灶臺上,冰箱上,玻璃門上……誒誒我還沒說完呢?你再推我一下試試?裴聞靳,你有沒有一點情趣?ok,我自己走,我要吃紅燒排……”玻璃門砰的關上,里面的人還拉上了保險栓。“……”唐遠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啃黃瓜,一根啃完了,他靠著門框,看一門之隔的男人忙活,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笑容。周五那天,唐遠把丹尼爾介紹給兩個發小認識。過去的幾年里,唐遠沒少跟宋朝陳列開視頻,丹尼爾不止一次露過臉,因此這次真正的見面,氣氛一點都不尷尬。就是幾個新舊朋友坐下來聊天喝酒。有音樂有節拍的環境里,丹尼爾是待不住的,喝了兩杯酒,他就迫切的溜到舞池里面,當他的舞王去了。唐遠將視線放到舞池那里,用“酒吧里很吵”這種稀松平常的口吻說了他跟裴聞靳的事情。宋朝是知情的,陳列不知情,所以唐遠是說給他聽的。陳列聽完以后,眼睛瞪的像銅鈴,就那么瞪著唐遠,瞪了有三五分鐘,猶如靈魂歸體般喃喃,“我就知道?!?/br>唐遠一臉詫異,“你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陳列惱怒的把酒杯扣到桌上,“我cao!以前不知道,后來知道的不行???!”他扯著唐遠胸前的衣服,“好啊小遠,你瞞的夠久?!?/br>完了瞥向沙發角落里的宋朝,“還有你,也一起瞞我,牛逼?!?/br>宋朝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起身去上廁所。陳列的眼珠子在他背影上面待了又待,轉回頭悶聲往肚子里灌了一杯威士忌,沒頭沒腦的吐出幾個字,“小遠,我完了?!?/br>唐遠在看吧臺那里的調酒師花式調酒,沒當回事,開著玩笑問,“彎還是完?”陳列兩手抱頭,“沒區別?!?/br>唐遠意識到不對勁,他放下酒杯,坐過去一點,靠著發小,“誰?你那個睡在上鋪的gay同學?”陳列的頭搖搖,“不是?!?/br>唐遠擰起了眉毛,“那是誰?”陳列又喝酒,下巴跟領口濕漉漉的,全是威士忌的味道,他粗野的抹了抹臉,支支吾吾說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那同學喜歡他,大學期間變著花樣的追求,費盡心思讓他接觸同性戀的世界。他終于被掰彎了。可掰彎他的不是那個同學。陳列使勁抓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