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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在跟少爺喝咖啡。裴聞靳剛出龍騰,聞言面色一沉,“沒預約?!?/br>“是沒預約,”何助理一板一眼,“可人是明宇的少……”話沒說完,那頭就掛了,她一頭霧水,覺得裴聞越來越像個人了,情緒變化隔著電話都能察覺得到。辦公室里的氣氛挺和諧的,有那么點兒老相識重逢的意思。蔣惡脫了皮夾克,里面就穿著件黑色上衣,貼身的,腱子rou的形狀鼓了出來,看著就充滿可怕的爆發力。唐遠面不改色。蔣惡心里冷哼,定力不錯,他往椅子上一坐,端著咖啡就喝,頗為感慨的來一句,“真是沒想到,好幾年沒見了,你竟然還能認出我來?!?/br>“不能,”唐遠說,“何助理通報了我才知道是你?!?/br>蔣惡喝咖啡喝嗆到了,胸腔里的那股子怒火正要竄出來,就聽到坐在皮椅上的少年說,“怪不了我,是你的變化太大了,原來你沒我高,現在比我高很多?!?/br>這像是解釋,蔣惡的怒火慢慢減弱,他把杯子扣桌上,“聽說你爸出事了?!?/br>唐遠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就你現在這處境來看,”蔣惡刻意停頓,搖著頭拉長聲音說,“不怎么好啊?!?/br>唐遠不想跟他廢話,“你來找我是為的什么事?打嘴炮?”蔣惡口中吐出兩字,“敘舊?!?/br>唐遠擰了擰眉毛,“我倆沒什么舊好敘?!?/br>“唐少這話說的可就有點無情了?!笔Y惡一臉受傷的表情,“我倆年少時候怎么也算是有過一段吧?”唐遠聽的牙疼。蔣惡說的牙也疼,本來想故意惡心唐遠,一不留神把自己給惡心到了,他抬抬下巴,“到吃飯的點了,唐少,請我吃頓飯?”唐遠沒反應。蔣惡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那我請你吃?!?/br>唐遠還是沒反應。蔣惡剛站起來,準備到沙發那里坐去,唐遠就有反應了,“要走了是嗎?那我就不留你了,改天再會啊?!?/br>“……”蔣惡突然就覺得有點意思了,他的眼珠子轉了轉,邁著結實有力的兩條大長腿走到桌前,盯小動物一樣盯著面前的少年,齜出一口白牙說,“我想起來個事,以前你揍過我?!?/br>唐遠不慌不忙,“我怎么記得是你讓我揍的?”蔣惡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忽地玩味一笑,“我讓你吃屎你就吃屎?”唐遠沒生氣,一點都沒,他起得來,但是走路會暴露自己的身體情況,于是他就對蔣惡勾了勾手指頭。蔣惡鬼使神差的單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迎接他的是個不大不小的煙灰缸。金屬砸到皮rou骨骼的悶響從額頭發出,那處皮膚頓時紅了起來。唐遠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就到此為止,沒有讓蔣惡頭破血流。蔣惡上一次被揍,就是好幾年前,這小子揍的,時隔幾年被揍,還是同一個人,他臉上的表情堪稱恐怖,眼里涌現出野獸的嗜血光芒。下一刻就直接隔著桌子將唐遠從皮椅里拽了起來,一把抓到桌上,摁好,中氣十足的罵了一聲,“shit!”唐遠既沒還擊,也沒發脾氣,他扣住蔣惡的手腕,特平靜的說,“剛才我有留一手?!?/br>蔣惡知道,要是這小子沒收力道,這會兒他已經倒下了,他陰森森的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所以我還得感激涕零?”“那不需要?!?/br>唐遠忽然抓住蔣惡的手,無意識一模,發現他的虎口有一塊很厚的繭子,拿槍的,太陽xue不由得突突亂跳。蔣惡古怪的盯著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唐少,你這是干什么?”唐遠順勢哥倆好的跟他握了握手,“你要敘舊,那就敘,至于吃飯,改天吧,你也說了我現在的處境不好,敵人一堆,我哪兒有心思吃飯?!?/br>蔣惡用見鬼的眼神看著唐遠,竟然跟他服軟了,看來唐家的形勢比外界想象的還不樂觀。不然這家伙不會低頭。唐遠沒管蔣惡怎么想,他希望對方盡快走,趕緊走,因為自己站不下去了,腿肚子發抖,氣得他又在心里把那個男人罵了一遍。蔣惡如他所愿的走了,本來就是莫名其妙過來的,再待下去,只會更加莫名其妙。坐進車里,蔣惡撥了個號碼,“去我那兒等我?!?/br>那頭的張楊一會有個發布會,他為難的說,“現在?”“就現在,”蔣惡不容拒絕的說,“記得把自己洗干凈?!?/br>張楊不能跟蔣惡發火,就把火撒到公司給他請的小助理身上。小助理戰戰兢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張楊腳上穿的低幫皮靴,襯的他腿很修長,蔣惡卻不喜歡,說他穿皮靴沒有運動鞋好看,他就記下來了,每次過去前都特地換上運動鞋。這會兒張楊把運動鞋丟到腳邊。小助理會意的蹲下來給他把皮靴拉鏈拉下來,脫了皮靴放到一邊,換上運動鞋。張楊給經紀人打電話請假,經紀人知道他身后的金主是明宇的少東家,對他很客氣,沒少給他灌輸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還舉了娛樂圈里的不少例子。有的成功了,飛黃騰達,做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或者是拿錢去搞投資,日子過的風風火火。有的很凄慘,什么都沒撈到,還惹了一身病。聽著經紀人的說教,張楊心煩氣躁,他隨意的一瞥,視線落在給他穿鞋的小助理身上,心里忽然就舒坦了。付出再多代價,忍受再多惡心的事情,為的還不就是成為人上人。離開化妝間的時候,張楊把身板挺的筆直,又冷又傲,一成不變的老樣子,像是永遠都不會變。一番溫存過后,蔣惡讓張楊給他點煙,“你進娛樂圈了,跳舞的時間就不多了吧?”張楊看得很開,他淡淡的說,“有得必有失?!?/br>“你不是從小就學跳舞嗎?”蔣惡伸過去一條腿,從腳勾起張楊的下巴,“現在跳不了了,不難過?”張楊說還好,“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br>蔣惡不知道想什么呢,他把煙塞張楊嘴里。張楊的眉心一蹙。蔣惡笑的很惡意,“嫌我惡心?剛才吃我口水不是吃的挺開心嗎?”張楊的臉部肌rou動了動,把煙咬住了,閉著眼睛抽了一口,再緩緩的從口鼻里噴出一團煙霧。盡管如此,還是能看出他的不甘,以及遭到羞辱的憤怒。卻不知自己身上就那根傲骨最迷人,越是傲,別人就越想搓兩下,啃兩口。蔣惡踢踢他說,“跳個舞給我看看?!?/br>張楊看了自己的金主一眼,眼神挺冷的,語氣也有點像是裹了層冰,“蔣少,我全身頭疼,跳不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