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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得越多,它的相似度就越強?!鄙蚯锿淼?,“等到了最后,可能連修為有優勢的修士都看不出區別?!?/br>云子宿的臉色不太好看。闖入家門時,已經去過韓宅和公司的冒牌韓弈足夠以假亂真。它甚至大膽到了想來親云子宿——因為云子宿的身上也帶著不少韓弈的氣息。那現在呢?它又進化到了什么樣的程度?他突然開口道:“你朋友知道鏡偽的用途嗎?”沈秋晚似是想說什么,表情里還帶著不確定。云子宿卻道:“是不是為了奪舍?”沈秋晚明顯一驚。云子宿已經有了五成的確信。事實上,即使是在修靈界,奪舍也遠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要想鳩占鵲巢,就要消磨原主的意識,而且必須是連根拔除,永絕后患。然而意識與rou.身同生同活,又豈是說剝離就能剝離的?除非像云子宿這樣,托生到剛剛死去尚未成型的胎兒體內,否則若是強行奪舍,就算是修為高出許多的修士,也不可能有十成的把握。但云子宿這種情況是機緣巧合,而且若是胎兒未出,誰也不清楚靈根如何,費力奪舍也不劃算。所以,照他們剛剛的討論,這鏡偽就成了專為奪舍而準備的絕佳工具——“聚合極端力量而生,再去吸收原主的氣息,吸收越多,就越相像。等到鏡偽完全成形,難辨真假,就可以和原主互相磋磨,到時候,原主的意識被與自己完全相同的力量消磨干凈,就有人可以漁翁得利,順利奪舍他的rou.身?!?/br>云子宿邏輯清晰,言辭流利,眼角眉梢的戾氣卻是越發濃郁。“是不是?”沈秋晚嘆氣:“我只知道鏡偽可能會取代原主,但還沒想到會被人利用這一層?!?/br>云子宿冷笑一聲:“阿弈修為不過煉氣二層,除了雷靈根,他身上還有什么值得這么大費周張被惦記的東西?”他看著沈秋晚,口吻愈發犀利:“你知道為什么始終抓不到關鍵嫌疑人,對吧?這個鍋沒辦法推給正統宗的人,是你們內部出了叛徒。羌塘時在場的只有五大宗門的人,要不是消息泄露出去,正統宗的人可不會知道阿弈是雷靈根的事,你們自己的后院,恐怕早就起火被燒了個干凈?!?/br>沈秋晚無言以對,他清楚自己無法否認內jian的存在。“酒吧,廢廟,鬼屋,三個案子里蠱惑普通人去害人的都是修士,他們哪兒來的,不就是你們五大宗門內部的人?”云子宿冷冷道:“賣給井英香的老道,老年團的導游,野地公園的游客,只要被你們察覺一個,就相當于告訴內jian暴露了一個,你們會抓到他們嗎,你們怎么可能抓得到?”沈秋晚握拳:“我叫了阿連去追野地公園的人,他……”云子宿抬手截斷了他的話:“你們的事,不用告訴我,告辭了?!?/br>他轉身就要走,而且去的正是游樂場門口的方向。沈秋晚一時錯愕,幸好在最后時刻,他終于反應了過來。“前輩!”他叫了一聲,幾步跟了上來,“你是不是還有嫌疑目標?”四周無人,沈秋晚還是壓低了聲音,他言辭懇切:“我想跟你同去?!?/br>云子宿側頭冷冷看他。沈秋晚語氣認真:“前輩,你不了解宗門的情況,如果有內jian和嫌疑目標接觸,我能幫到你?!?/br>他苦笑一聲,又道:“而且雷靈根的事我答應你們保密,現在消息泄露出去,我也該做補償。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幫前輩一起揪出兇手?!?/br>云子宿不置一詞,直到沈秋晚一路跟他走出了鬼屋,他才道:“你有能力跟上我再說?!?/br>沈秋晚連忙點頭:“好?!?/br>他還收獲了云子宿的一句警告。“但如果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出現,我不會手軟?!?/br>——————傍晚六點,早已過了下班時間的公司樓內漸漸安靜了下來。仍然亮著燈的助理辦公室內,周特把手邊處理好的文件歸類收好,整理完之后,他看了一眼手表,確定時間已到之后,才起身去關門。把房門反鎖之前,周特還特意把門推開了一次,屋外安靜無人,他用近乎貪婪的目光朝門外不遠處的總裁辦公室看了一眼。那里房門緊閉,悄無聲息,像一處誘人而美麗的城堡。周特收回視線,轉到窗邊,將窗簾牢牢拉好。他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時,周特率先開口,他聲音里的情緒千回百轉,復雜無比。期待、急切、夢想即將成真的渴盼,和情緒激烈到極致之后又強行隱忍下來的扭曲。他問:“我的韓先生在哪兒?”☆、第68章068周特并沒有在辦公室停留太久,電話打完之后,他就徑自下了樓。天色漸晚,周特沒有打車,反而步行朝距離公司不遠處的一棟小區走去,不知不覺間,他的身后已經悄然跟上了一個人,那人戴著一頂棒球帽,直到抵達小區時,門口的照明燈灑下來,才讓人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和韓弈一模一樣的面孔。和公司的虹膜掃描以及韓弈新家的指紋鎖不一樣,這棟小區開門還需要用鑰匙。周特從門口叫了一個鎖匠,和身后的人簡單溝通過之后,就讓人先去和保安交涉了。這里是韓弈之前上班時住的地方,韓家主宅太遠,他不經?;厝?。雖然結婚后有一段時間沒來,不過保安認識韓弈,拿他的身份證登記備案過之后,兩人連同鎖匠就被一起放行了。撬開房門之后,周特把鎖匠打發走,他關上屋門,轉頭看向了屋內站著的男人。鏡偽在屋內四處走動著,不斷吸收著韓弈之前留下的氣息。等他在家里轉了一整圈之后,周特終于忍不住催促道:“怎么樣?”鏡偽沒有立刻回答,在屋內環視一圈確認再無遺漏之后,他才看向了周特。“除了這兒,還有其他韓弈長時間待過的地方么?”此時的他雖然頂著一張韓弈的臉,說話時的口吻和神態卻與韓弈迥然不同。周特對他的態度也不像對韓弈那樣小心翼翼,他直接道:“沒有了?!?/br>鏡偽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見他不信,周特強調說:“我從大學起就和韓弈是同學,我們認識了足足五年。韓弈的父親娶了后媽,他和家里的關系不好,身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