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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雜:“我們當時的確是這么認為的?!?/br>初見那如同翡翠般的碧譚與汩.汩涌.出的靈動泉水,七人都被眼前之景給震撼到了。他們之前所接觸到的靈氣,大都來自于花大價錢買來的丹藥和靈符,但即使如此,以他們的水平,也必須經過其他人指點才清楚里面靈氣的數量。可是在這個靈泉面前,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迎面撲來的充沛靈力,連折磨了幾人許久的高原反應都顯得減輕了不少。當天晚上,他們就把帳篷扎在了靈泉附近,并且商量好要在靈泉附近修煉一天在離開。因為高原反應缺氧嚴重,晚上入睡時,他們沒有合住,而是每個人各自睡在了自己搭起的寬敞帳篷里。夜里起了風,早早睡下的費揚被外面的風聲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從睡袋里坐了起來,打算去檢查一下帳篷的牢固性。結果他剛來到一側帳篷邊,就透過帳篷的透明膜窗口,看見了遠處靈泉旁的一個身影。費揚的帳篷在最外側,正對著靈泉的方向。那身影一開始背對著帳篷站立著,后來又跪拜了下去,期間動作很是復雜,像是在做什么儀式的禮拜一樣。費揚看了幾眼,以為是那個藏族人,就沒怎么在意。那人一開始就把靈泉叫做圣湖,態度很恭敬,會半夜跑出來也沒什么奇怪的。而且高原反應這么強烈,其他幾人都在缺氧昏睡,費揚還算七個人里最輕的一個。除了那個藏族人,哪還有人有多余力氣做這種事。費揚也沒多看,檢查了下帳篷就鉆回睡袋里了。結果等他躺下,昏昏沉沉地準備入睡時,腦中卻突然閃過了一陣不對勁。那個藏族人白天穿的是深色衣服,而且他是卷曲的長發??蓜倓傇陟`泉邊的那人卻是淺色外套,還是短發。夜里有風無云,光線還算可以。費揚不認為自己會看錯,他一回想才發現,那個淺色外套,不就是今天戴才穿過的嗎。那是新款,白天還有人問過他牌子。戴才為什么要去湖邊?費揚一陣狐疑,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冒著寒意再次離開睡袋去看看,卻突然察覺透明膜外有人經過。透明膜是單面可視材料,內部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清里面,但會有輪廓。費揚只能按捺住自己,沒有起身。他本來想過一會再去看看,結果后來,他卻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早,費揚是被聲音吵醒的。他剛離開帳篷,就聽見外面有人說,昨天那個藏族人不見了。三輛車都安安穩穩地停在原地,只有那個藏族人和他的簡陋帳篷不見了。費揚正覺得奇怪,就看見了走過來的戴才,戴才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他還在跟人解釋,說昨晚那個藏.民就跟他說過,圣湖不能多待,大概是因為信仰之類的緣故,那人就先走了。那藏.民和戴才單獨聊過?想起昨晚那類似藏族儀式的禮拜動作,費揚皺了皺眉,把已經到了嘴邊的疑問壓了下去。他總覺得事有蹊蹺。戴才一直安慰大家說沒事,再加上沒了藏.民在場,他們幾個研究起靈泉來也更加容易,幾個人也就沒再去追究藏.民的事。他們在泉邊呆了一天,還用準備好的水桶裝了好幾桶靈泉,說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出發。晚上,費揚親眼看著戴才進了帳篷休息。他雖然有些懷疑,但見戴才始終沒什么異常,也就先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了。結果到了半夜,費揚又醒了一次。這次醒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費揚揉了揉昏沉的額角,想起昨晚的事,便鬼使神差般地又挪到帳篷旁,隔著透明的部分望了出去。他原以為那藏.民離開,就不會有人在譚邊帶著戴才做什么奇怪的事,結果這一看,他就愣在了那。面朝靈泉站立的人,竟然變成了三個。中間那個領頭的人正好穿著今天白天戴才穿的外套,他仍然在重復著昨天那些復雜的動作,而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兩個人直.挺.挺地站立著,沒有任何動靜。高原的寒冷深夜,三個人站在靈泉邊做著如此詭異的事,即使身在帳篷里,費揚依然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他暗中觀察了一會,還用偷偷.拍下了幾張照片,雖然夜里光線不好,不過尚且能看清一些輪廓。不久之后,發覺那些人有了即將回來的跡象,費揚連忙躺了回去。他一夜都沒能睡好,反反復復做著各種噩夢。清早起來,費揚草草吃完早飯就要去收拾東西離開,結果戴才卻對幾個人說,今天不打算離開了。戴才說,靈泉的靈氣非常充沛,他已經到了最關鍵的突破時刻,再努力一天,可能就正好可以進入煉氣期,現在走了的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費揚立刻表示了反對,然而隊伍里卻有兩個人直接支持了戴才。那兩個人正巧是昨晚站在戴才身后的兩個。費揚還記得他們的身高、穿著和發型。和昨天相比,兩人的臉色明顯有些灰敗,和昨天相比,就像是突然害過一場病一樣??伤麄冏约阂稽c感覺都沒有,還在不停地附和戴才。費揚直接問他們為什么臉色會變得那么差,那兩人卻說,這是修煉的正常反應,你這個入門這么晚的人根本不懂。當初費揚被正統宗那個假道士騙的事,在場幾人也知道。費揚臉色很不好看,他本來就不是脾氣多好的人。他一直堅持要走,最后還說出了讓三人留下,其他人先離開的意見。可是這個提議也被阻斷了。三輛越野車的鑰匙正好在戴才他們三人手中,那兩個人更是直接把鑰匙交給了戴才。戴才以他們不認路為由,拒絕了費揚的提議,費揚沒有車,他也沒辦法離開這里。劍拔弩張之后,戴才又換了一副和氣的面孔安撫眾人。他說只要再待一天,明天一定離開。反正幾人帶的食物充足,再加上進入煉氣期這個理由,除了費揚之外,剩下三個人也沒怎么反對,他們甚至還和戴才請教起了如何修煉的方法。費揚一個人沒辦法離開,他的心里極度不安。下午的時候,他找機會把事情告訴了剩下三個人中和他比較熟悉的一個人,除了把前兩天夜里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費揚還給那人看了昨晚的照片。那人也很是意外,他和費揚更熟,再加上照片作證,最后還是站在了費揚這邊。兩人合計了一下,打算去戴才那把鑰匙偷過來,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