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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韓付旁邊的位置。韓弈的三個弟弟今天都不在,和主桌上的其他韓家人以及來赴宴的幾位臨城大佬相比,費揚在里面尤為年輕,卻沒人能對他質疑什么。相比之下,不少人倒是羨慕起了還站在臺前的云子宿。能讓費家少爺專程來捧場,這位的能耐……恐怕也得重新估量了。事實上,不只是那些不清楚云子宿底細的人,連坐在高臺旁不遠處一張餐桌上的云家人都被驚呆了。除了云老太太和云學兵,云家其他人都出席了這次訂婚宴,但就連平日在家里頤指氣使慣了的云學工,到了這場訂婚宴上,也只能束手束腳地小心行|事。云老爺子仙逝已久,云子宿的父母也都不在了,韓家甚至沒有安排云家的人上主桌,可就是這樣,云學工也不敢在韓家人面前多說一句。他只想著忍氣吞聲捱過這一陣,等聯姻成了之后,還有什么好處撈不到?云學工早就聽云老太太的話打好了算盤,韓弈畢竟是韓付的親兒子,名下還有他母親的遺產,三年后他一死,這些東西都是云子宿的,云家不敢在韓家人面前說什么,難不成還管不了云子宿?他們已經有過了對云子宿父母遺產的經驗,韓家的東西可比云學商留下的豐厚十倍不止,到時候再如法炮制一番,云家的日子就要比現在滋潤多了。可云學工千算萬算,也沒能料到云子宿竟然會認識費揚這樣一號人物。看著費揚被所有人眾星捧月,卻唯獨對云子宿區別對待的樣子,云學工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更讓他不能氣順的是韓家表現出來的態度——云家沒有一個人能上主桌,費揚卻一來就被請了過去。而且從頭到尾,費揚都沒有給過云家人一個眼神。只要稍微明白一點的人,都能想到其中的問題,云家人在這場訂婚宴中本來就沒多少人搭理,而現在,旁人有意無意投遞過來的視線,更是像利刃一樣活刮著云學工的rou。他如坐針氈,卻又毫無辦法,只盼著訂婚宴能早點結束,好回去和云老太太商量對策。唯一對這場意外有所預感的人,是云子宿。云子宿只在費揚剛進來時驚訝了一下,不過他轉念一想,以費揚的性格,這也的確是對方能做出來的事。沒去早早計劃好的自駕,反而專程跑來給他撐場子,費揚的這個人情,云子宿記下了。費揚的分寸把握得很準,他脾氣不算好,卻絕對是個世家大戶里培養出的聰明人,讓眾人目睹了自己和云子宿的親近之后,他又適當地對韓付表示了尊敬,讓對方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把主場交還給了云子宿和韓弈。唯一讓云子宿沒想到的是,費揚出現并且走向自己的時候,身旁韓弈周|身的灰靈忽然出現了明顯的波動?;异`對普通人來說負擔太重,韓弈也隨之受了影響,表情和身體都變得有些緊繃。費揚之前修煉過玄學,灰靈會對他有所感應并不奇怪,云子宿這么想著,就趁費揚和韓付說話的機會,輕輕拍了拍韓弈的手臂。靈力順勢攀爬過去,裹住了那些躁動的灰靈。被拍的韓弈側頭看了過來。云子宿問:“你還好嗎,臉色看起來有點差?!?/br>韓弈搖了搖頭,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他低聲道:“我沒事?!?/br>見靈力暫時壓下了灰靈的波動,云子宿也沒有再多問,他只以為韓弈是因為灰靈才表現出異常,別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多想。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收錄“修羅場”這個詞。韓付把費揚請去主桌后沒多久,司儀就宣布吉時已到。滿是議論交談聲的大廳里安靜下來,眾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兩位新人一同走上臺,司儀站在他們之間,宣讀了一份訂婚誓詞。和修靈界結為道侶時的靈契不同,凡俗界的誓詞念一遍就沒效用了。云子宿沒怎么在意,隨著司儀的指引,他和韓弈互相替對方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兩枚同樣款式的男戒閃出的銀光交相輝映。臺下適時響起了掌聲。訂婚宴與結婚不同,并不需要新人敬酒,宣誓之后就是晚餐,晚餐結束后,儀式也就結束了。費揚一直在訂婚宴上待到了最后,而林密也確實如約來接了他。臨走前,費揚和云子宿聊了幾句,他今天要去大伯那里住,約好明天再和云子宿詳談。林密一來,還沒散去的賓客又是一陣sao|動。不過真正能和他說上話的也沒幾個,更多人則是把越發艷羨的目光投向了云子宿。云子宿毫無所覺,云家的車位置不夠,他和來時一樣,坐上了韓弈的車。韓家準備的新房已經裝修好了,但是結婚之前,云子宿還得住在云家的別墅里。韓奕今天沒喝酒,他沒帶司機,而是自己開車把云子宿送了回去。夜色深沉,車廂里很是安靜,忙了一天的訂婚,云子宿也沒能好好吃一頓飯,現在香氣誘人的韓弈就坐在身邊,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甜蜜的煎熬。經過訂婚前后的相處,云子宿愈發堅定了韓弈并不像傳言中那樣病弱的念頭,雖然韓家的下人因為灰靈而懼怕韓弈,可一旦韓弈有什么要求,他們也都會毫無折扣地完成。再加上灰靈產生的緣由還沒搞清楚,云子宿不可能毫無戒心地直接從人身上進行大量的吸收。他現在只想著等兩人結婚的時候把韓弈灌醉,然后再花時間仔細探查對方體內的情況。正想著新婚之夜該怎么對人行不軌之事的時候,一旁駕駛座上的韓弈卻忽然開了口。他的聲音把沉迷設想的云子宿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才聽清對方在說什么。車外是光華流轉的耀眼夜燈,暖意nongnong的光亮從擋風玻璃外投射|進來,灑在韓弈骨節分明的手腕上。那璀璨美麗的燈火從他腕間滑過,卻沒能給他染上一點溫度。韓弈問:“你不怕我嗎?”☆、第10章010云子宿沒太聽懂這句話,他側頭看向身旁的韓弈:“怕你?”韓弈目視前方,英俊的側臉被夜晚的光線投下一片深深的陰影。他低聲道:“很多人這么覺得?!?/br>云子宿想起韓弈周|身的灰靈,灰靈濃郁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能直接影響人的生理感受。韓弈所說的怕,大概就是那些普通人靠近后被灰靈影響而產生的不適感。可這又不是韓弈自己的問題。“我對你的看法只基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