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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沖進房間,將蘭德揉捏在自己的懷抱之中。但是……“別進來”。蘭德微弱如初生小貓般的聲音,如同釘子一樣刺入了芒斯特的心靈。它仰著頭,發出了一聲長而痛苦的哀叫。然后猛地縮了回去。“蘭德……蘭德……蘭德……”它不停地重復著呼喚著那個名字,好像這樣就能讓它稍微好受一點。它的體溫也在升高,空虛感,饑渴感……讓它產生了一種宛若被人撕裂開來的巨大痛苦。它的雙爪猛地嵌入了尾部鱗片的縫隙——這會帶來*上的劇烈疼痛,但同時也會讓它從沸騰的荷爾蒙中找回那么一丁點兒的神智。蘭德告訴它,它不許進去。芒斯特嗚咽著,忍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卻至始至終未曾跨過那宛若薄紙般的障礙一步。為了減輕那種痛苦,它將臉貼在了門板上,然后張開了嘴……蘭德聽到了一陣奇妙的聲音。那種他曾經聽到過的,讓人的每一根神經都要麻痹掉的甜美歌聲。那聲音簡直就像是清涼的泉水般溢入他的身體,安撫著他每一塊被痛苦撕咬啃噬的肌rou和靈魂。痙攣漸漸地停止了。蘭德急促的呼吸也一點一點地平緩了下來。他靜靜地躺在那里,貪婪地汲取著那美妙聲音里的清涼和平靜。神智也慢慢地從黑暗中漂浮這,降落回他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兒,蘭德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威士忌酒瓶的碎片扎在他的皮膚上。一些細小的血珠擠了出來,而蘭德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他依然在發著燒,有那么一點兒恍惚。他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僵尸般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口走去。如果在這一刻,這個房間里有第二個人類的話,他便可以看出蘭德此時的異常。他的瞳孔在月光下變得又黑又亮,像是擦亮的銀幣一樣反射著光芒。他的眼睛曾經如同盛夏樹梢上最綠的那片樹葉,此時卻像是滴了血一般,呈現出不吉利的血色。蘭德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芒……斯……特……嘶……”他呼喚著那個名字。歌聲中斷了片刻。“蘭德……”它回應道。奇妙的是,這屬于人類的名字,卻讓蘭德得到了片刻的清明。他的手從門把上收了回來,身體卻重重地撞在了門板上,然后緩緩下滑。“不要……進……來……”蘭德可以清晰地感受著自己身體的某種……難以啟齒的渴望。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確實飽受折磨。蘭德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這樣的怪物。他快要崩潰了。如果芒斯特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可以發誓自己絕對再提不起任何抵抗的勇氣。他會被自己身體里那魔鬼般的欲·望所打敗,然后做出不可饒恕的惡心事情來。芒斯特并沒有那樣做。臥室的大門是那樣的脆弱,可至始至終,它沒有打開它。蘭德看到了門上的那個洞,它剛好可以讓他把手伸出去。蘭德讓芒斯特抓住自己的手。“不要……讓……我打開門……我……不想做出……那種事情……”他將頭靠在門板上,低低地呻·吟著,然后說。在遲疑了片刻之后,蘭德火熱的手指被握入了芒斯特冰冷的掌心。它的歌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帶了一些淡淡的哀傷。蘭德深深地呼吸著,好像這樣就可以將那歌聲也吸入到自己的肺部中去一樣。他感覺好多了。芒斯特的歌聲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宛若被什么東西所包圍的感覺。在這個時候,那種靈魂被麻痹并且消失的狀況發生了。蘭德覺得自己好像被蜂蜜和琥珀所淹沒,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膚都陷入到了甜蜜之中,然而他卻無法呼吸了。無法呼吸……等到他再一次從幻覺中回過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大約……幾十秒?或者是幾分鐘?蘭德不太確定。高熱好像在漸漸退去,灼燒著他的*和熱度也開始減弱。蘭德終于可以正常地進行思考。“芒斯特,謝謝?!?/br>他沙啞地說道。在恢復正常之后,他打開了門。看到了幾乎與他同樣精疲力竭的芒斯特。它看上去依然有那么一些狼狽,大量的粘液把它的身體,還有它身體下面的地毯全部弄濕了。蘭德身上甜蜜的氣息褪去了,對于一只成熟并且在發·情中的塞壬來說這并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畢竟在自然的狀況下這恐怕意味著又一次正規的交·配機會消失了)。可是芒斯特卻覺得很開心。比起蘭德在荷爾蒙作用下痛苦呻·吟的模樣,它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更喜歡自己的伴侶對著自己虛弱微笑的模樣。至少,在他微笑的時候,他的目光不是迷蒙的。蘭德正在看著它,他能夠清楚地知道它是誰——僅僅只是這個認知,就讓芒斯特感到一種奇妙的甜蜜和滿足。它伸出手去,與蘭德自然而然地擁抱在了一起。“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芒斯特……”蘭德在芒斯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以后,以后如果你不舒服,我就唱歌給你聽……你不用怕……”芒斯特帶著幸福,喃喃地對蘭德發出了保證。在理智上,蘭德知道與芒斯特這樣膩歪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他現在的奇怪身體狀況也不應該這樣做),但是后者笨拙的溫柔還是很好的撫慰了他疲憊的精神。安心感……是的,換做一年前,蘭德恐怕壓根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一只小怪物,一只不明身份的怪異生物身上尋找到自己之前從未得到過的安心感。他情不自禁地在芒斯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輕快的吻。“謝謝?!?/br>他說。如果不是身體的異樣,蘭德和芒斯特的膩歪恐怕還會繼續一小段時間。但現實是,幾分鐘后,蘭德發現他的脖子有一些癢,一些濕漉漉,熱烘烘的東西從他的耳朵后面一直淌到了肩膀。蘭德伸手摸了摸,然后將手指放到了自己的眼前。托他那雙如今在黑暗中也能視物的眼睛的福,他可以清楚地看清楚自己手指上的東西是什么——鮮血。“蘭德?!”芒斯特也看到了他的血,它有一些驚恐。“哦,沒事,我想只是一些小的后遺癥罷了?!?/br>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