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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九分神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們一直都生活在高度警戒中,而他們的工作就是要讓保護李格菲的安全,所以能讓自己主子這么放松地睡著,這無疑是一種對他們護衛能力的肯定。 她稍微挪動了身體,想要把他的頭放到自己腿上比較好睡,李格菲突然輕咳了幾聲,才把頭移開顧涼的肩膀,她微微低頭,突然一陣銀色光束擦過她的耳邊。 “臥槽!”王九馬上爆粗口,落十拿出無線電大吼:“有人攻擊!” 落十快速地跳下車,王九也快速的裝好彈匣就開車門跳了下去,外面就聽到王九指揮著跟車的護衛們:“那邊的山路!狙擊手準備!” 顧涼冷下了臉壓下門把要出去幫忙,卻被李格菲抓住手。 “你去哪里?”他凝視著她的耳邊擦出一個小傷口,黑色的雙眸染上一層凌厲。 “你有危險?!彼f。 “你受傷了?!彼恼Z氣強硬,大手握著她的手,施力就把她往身上扯。 顧涼簡直懵了,他在干嘛? “我沒有受傷!現在外面……”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唇就壓了下來,封住了她到口的慌亂。 男人的溫熱氣息撲上了她的臉,顧涼微微閉上眼睛被他吻著,他輕輕的用舌頭勾了一下顧涼的下唇后緩緩的放開她,語調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輕?。骸耙莿倓偰銢]動,就穿過你腦袋了?!?/br> “那又怎么樣?我本來就是你……”她皺眉反駁,卻讓他冰涼的指尖給擾了思緒,他的手指摸上了她的右耳,此時她才隱約感到一陣抽痛。 “痛嗎?”他輕柔的低吟。 “還好,其實我并……” “噓?!彼y得的神色嚴肅?!巴饷嬗兴麄?,你應該要讓他們有點事做?!彼p聲說道。 “那我要干嘛?”就這樣在車里面跟李格菲大眼瞪小眼? “保護我?!彼麚P起一抹淺淡的笑色?!按绮讲浑x?!?/br> --- 家里的所有東西幾乎都被蓋上白布,顧涼平靜的跟在李格菲身后,皺著眉頭,女管家引領著李格菲跟顧涼走到客廳,這棟老式的建筑沒有電梯,兩人上了樓,就看到走廊上有著不少人,而走廊盡頭則看到了那娜。 李格菲的出現讓一幫親戚都有點驚訝,但他們沒有人說話,只是望著他從面前走過。 “少爺?!迸芗夜Ь吹膶χ罡穹凭瞎?,神色哀戚?!袄蠣斣诶镱^?!?/br> 顧涼本打算在外頭等,卻沒想到李格菲伸出手牽住她,語氣沉靜低緩:“進來看爸爸?!?/br> 爸爸,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李格菲這么說,而更讓她震驚的是,他似乎當眾承認了自己什么,在這種場合他想要把自己帶進去。 “格菲,外人進去不太好吧?”那娜在一旁說著。 李格菲皺起眉頭,轉頭要說話時,另外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出來:“她不是外人?!?/br> “夫人?!迸芗乙姞?,趕緊向從房里走出來的譚子儀鞠躬。 “jiejie,她只是格菲的保鑣,你這么做……”那娜臉色鄙夷。 “她已經是格菲的妻子,在這個家比你的地位還要高,哪輪得到你置喙?” 顧涼在旁邊聽到譚子儀疾言厲色的樣子,語氣雖然依舊溫和,但聽得出來她不怒而威的姿態,連罵人的用字都很講究。 那娜的表情瞬間就暗了下來,微微退后一步,站在她身后有兩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人舉起手撐住了她。 “進來吧?!弊T子儀看著兩人,他們便隨著她進去了。 顧涼環視了偌大的臥室前廳,幾張深色沙發,墻上掛著字畫,還有靠墻的書柜跟電視,電視上放著幾個有點生銹的燭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擺設,還不如李格菲山莊的設計有質感。 整個客廳的風格毫無章法,簡約的北歐風格沙發、中間類似于日式禪風的原木大桌,上面擺的一套棋盤式造型的茶具組,水墨字畫跟書柜上擺的幾個小地球儀,一個空間有各種特色的東西,就是一個字─亂。 她覺得這樣的視覺擺設……看得也很容易心浮氣躁。 三人來到床邊,臨時的冰柜里李泰安緊閉眼睛,安詳地躺著,李格菲低下頭看著他許久,神色平靜。 “前天半夜的時候醫生來看,就發現他沒有呼吸了?!弊T子儀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顧涼看到她的情緒很鎮定,雖然早就知道李家一些事…但這樣冷涼的表情,自己不禁也感覺到悲哀。 李格菲緩緩的點頭,不發一語的轉頭看著顧涼,顧涼望著他輕聲說道:“請節哀?!?/br> “下去吧?!彼牧伺念櫅龅募绨?,淡淡瞥了一眼譚子儀:“其他人都到了嗎?” “嗯,都在等你簽名?!?/br> 譚子儀領著兩人走出去,那娜也跟在他們后面,幾乎是全部人都下了樓,來到一間大客廳。 李格菲坐到了中間的位置,顧涼則站在他旁邊,他轉頭是示意她坐下,她搖搖頭輕聲說道:“我現在的身分應該站著?!?/br> 他輕嘆一口氣,沒有逼她,望著她的溫柔神色在轉頭回到李家人臉上時,變得淡漠。 “既然格菲回來了,關于大哥的后事也可以順利進行了?!币粋€灰白發的男人緩緩說道?!坝袔追菸募谴蟾缣貏e留給格菲的,關于大哥個人的幾個控股公司、房產跟帳戶,依照遺囑是由格菲接手?!?/br> “全部都給他?那我的阿東跟阿琮呢?老爺不會沒留東西給他們吧?”那娜臉色不悅,冷冷地問。 “這幾年你也拿了不少錢,需要我列明細出來嗎?”灰白發男人冷笑一聲?!按蟾绫犚恢谎坶]一只眼,大哥說了挖走的錢也不計較,但之后李家的事就是格菲決定?!?/br> “憑什么?他這些年來根本沒有在家里!他從來沒有侍奉過父母,他憑什么拿走全部?”那娜站了起來,破口大罵。 “他是李家的繼承人,李泰安跟譚子儀的兒子?!绷硗庖粋€女人緩緩地說,語氣從容不迫?!熬褪沁@么簡單的事?!?/br> “我那時候就應該把你……”那娜咬牙要再罵,但是她旁邊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媽,你少說兩句?!?/br> “阿東!你才是你爸第一個孩子!你給我站起來爭!” “但是……” “哥,別廢話了?!弊谀悄攘硗庖贿叺哪腥说卣f,翹著二郎腿神情悠哉?!袄罴乙屢粋€藥罐子繼承,這說明了李家要亡,我們窮緊張什么?” “李琮,閉上你的嘴?!被野装l的男人冷斥?!澳銈冃值茉诿绹诉@么大的事,還有臉在這里說李家要亡,你媽拿了多少錢去贖你們,你以為那些錢是你媽工作賺來的?那是大哥給的錢!” “二叔,那是她是工作賺來的沒錯,她是個演員?!崩罡穹评渲S?!把莸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