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5
衣慢慢地往太和殿里挪。他那篤篤的木棍聲敲在太和殿的大理石板上,讓人頭皮發麻,也讓有的人心里發麻。王子蘭慢慢走到正中間,跪在大殿上,道:“草民王子蘭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陳斯斕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不由驚道:“竟然是你?!”王子蘭抬起頭看了一眼陳斯斕,蠟黃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道:“陳祭酒,好久不見?!?/br>眾朝臣:“……”這是什么情況,陳斯斕和這個王子蘭又是什么關系。朝堂之上風云激蕩之時,許霽川自己駕著一輛馬車到逸仙閣的小門口等人,不一會兒,一個白衣頭戴面紗斗笠的窈窕身影便從逸仙閣走了出來,上了馬車。許霽川駕著馬車朝著大理寺的方向駛去。到了大理寺側門,他伸出手,將那蒙面女子從車里牽出來。那女子對著他盈盈一拜,道:“許公子,多謝了?!?/br>許霽川擺擺手,道:“無事,只是婉言,現在他已經被判了死罪,不日便要腰斬,還有必要見他嗎?”婉言蒙著面,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聽的她的聲音淡淡道:“許公子,你不會明白的。如果有一天你仇人要死了,但他到死不知道這些是你一手造成的,那報仇又有什么意思?我此番就是要將一切都告訴他,讓他僅剩的這幾日在對我的憎恨和無限的懊悔中煎熬,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第154章山雨欲來婉言蒙著面,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聽的她的聲音淡淡道:“許公子,你不會明白的。如果有一天你仇人要死了,但他到死不知道這些是你一手造成的,那報仇又有什么意思?我此番就是要將一切都告訴他,讓他僅剩的這幾日在對我的憎恨和無限的懊悔中煎熬,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有的人一生就靠著一個執念活著,許霽川知道再勸婉言也無用,有誰能真正理解別人的生活和煎熬呢,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因此,他也未再勸婉言,只帶著她進了大理寺的監牢里。婉言的哥哥陳樸和許多人關在一起,說話不方便,許霽川便讓大理寺的獄卒將那陳樸帶到大理寺的審訊室里,他和婉言在那里等候。沒一會兒,獄卒就帶著陳樸進來了,陳樸看著婉言,不顧自己帶枷,就要跑過去握她的手,向她求救:“meimei,我的好meimei,你可算來了,哥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救哥的!”繼而,又抱怨道,“你未免也來的太晚了,你不知道我在鬼地方受了多少罪!”婉言有些為難地笑了。自從婉言跟了李家公子之后,這江都名妓榜上就有了她的一席之地。男人最見不得女人為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為難,獄卒聞言,暗暗對婉言起了憐惜之情,這婉言姑娘也是可憐,有個這么個扶不上臺面的哥哥。許霽川知曉她此番前來所為何事,他覷了一眼獄卒的臉色,拿出一錠銀子,對獄卒笑道:“老哥辛苦,這里我守著就醒了,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老哥拿著買酒喝?!?/br>那獄卒推辭道:“這如何省的!許公子客氣了,這都是小的職責所在?!?/br>許霽川拉著他的手,道:“老哥快收下吧,若是不收,便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倍潭虄扇湓?,這素昧平生的獄卒就變成了許家公子的兄弟。鎮南公家的許公子都和他稱兄道弟了,若是他再不拿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那獄卒便也沒再客氣,千恩萬謝拿了道:“婉言姑娘和許公子,你們便在這里待著吧,小的去前面看看?!闭f完便出去了。獄卒走了之后,許霽川看都沒看那陳樸,對婉言道:“我先出去守著門,你們說會兒話吧?!?/br>婉言對他頷首以示感謝。許霽川發誓,他對這兄妹倆的事情真的不好奇,但無奈這倆人說話聲太大了,他想不聽也難。見獄卒和許霽川都走了,那陳樸道:“這許公子出手闊綽,那獄卒又對他點頭哈腰,不會是鎮南侯許家的公子吧。哥就知道??!就算那李公子倒了,你也能攀上其他高枝兒!嘿嘿~”那陳樸笑聲yin邪,道,“別看你平日里冷冰冰的樣子,那骨子里比誰都sao,哥可是領教過的,我們男人就喜歡你這種床下冰冷床上浪的!”聽到這句話,許霽川驚了!如果他沒有理解錯……這陳樸和婉言……雖然是同父異母,但他們畢竟是兄妹啊……看婉言對他恨之入骨的樣子,肯定是被逼的……算起來,婉言十四歲便入了青樓,從此便與家里斷了聯系,那就是說她還不到十四歲就被自己的哥哥……許霽川簡直想象不出來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禽獸不如之人!怪不得婉言殺了這禽獸還不夠,還要在死前如此折磨他……若是他,定要一刀一刀活剮了這畜生。婉言聽完陳樸的話,冷笑道:“你不會到這時候還以為我是來救你的吧,說你是個蠢材都是我高估了你!”陳樸一時沒反應過來,再見之后對他百依百順的meimei為何會說出此番話。婉言看著他癡癡呆呆的樣子,嘲諷一笑,對他將事情和盤托出。陳樸原本就是個茍且性命,欺軟怕硬,只敢欺負女人的軟蛋,聽到婉言如此說,他兩股戰戰,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做官享受榮華的好事竟然是個陰謀。婉言滿意地欣賞著他絕望的凄慘模樣,唇角勾起一個惡意的滿是快感的笑容,道,“李家大樹將傾,你也難逃一死,欺君之罪,千刀萬剮,聽人說足足要割三千多刀才會死呢,好好享受吧,哥哥——”說完之后,地上的陳樸這才回過神來,他雙目赤紅,呼呼喘著粗氣,道:“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說著,不顧自己帶枷行動不便,就朝著婉言沖了過來!婉言自小練舞,哪能躲不開一個行動不便帶枷在身的笨拙男人,身子一扭一個轉身就躲開了陳樸的攻擊。她看陳樸的眼神始終帶著居高臨下的嘲諷。陳樸如何能受得了一個曾經被他踐踏蹂躪的女人的輕視和欺騙!他見一擊不成,便又沖了過來。許霽川打開門,一腳將陳樸踢到角落。看婉言的神情似有些惋惜,好像還沒有玩夠!許霽川:“……”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擾您的雅興了。他道:“既然該說的已經說了,那我們走吧!”婉言兩步走到陳樸的面前趁人不備,將一粒藥丸給他喂了下去。二人并肩而去,陳樸在他們身后發出痛苦的嘶吼的聲音。出來之后,許霽川問道:“你給他吃了什么?”婉言道:“啞藥?!?/br>許霽川道:“其實不必那么小心,你并未提及殿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