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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停住了腳步。許霽川只是瞬間怔愣失態一下,馬上便反應過來,他趕忙上前兩步,跪在階前對太子殿下拱手行禮,道:“殿下?!?/br>太子殿下垂下眼看著跪地拱手行禮的許霽川,心下一痛,除了剛來東宮那會兒,花奴兒已經許久都沒有給他行過君臣大禮了。他心里有百般話想對花奴兒說,可又如何說呢?說我那天不是故意將話說那么重的,一切皆因為我內心妒忌韓熙,妒忌那些在傳聞里和你愛過的男男女女,怨憤自己只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才敢在心里一遍一遍想念你。太子殿下苦笑,若是他真的這般告訴花奴,只怕他們從此之后連陌路都不能了吧!有的話在心腸內千回百轉,任心腸寸寸成灰也不能宣之于口,太子殿下長久地凝視著許霽川低頭的剪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緩解自己幾個月來的相思之苦。許霽川低頭彎腰行禮,卻久久不見太子殿下讓他平身。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他心下生氣,知不知道這個姿勢非常不舒服啊,這是不是太子殿下故意折磨他?胡思亂想著,忽而感覺到胳膊被人扶住,連帶身子也被人拉了起來,許霽川抬起頭就看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道:“花奴兒,無論怎樣,你千萬不要和我生分了……我……”太子殿下喉頭似被梗住,說不下去了。他別過臉,平復心緒,良久才道:“其實我知道你當時做的是正確的,只是我自己討厭韓熙,也討厭韓熙和你扯上關系,因此一時生氣說了氣話……你生氣便生氣,可千萬不要同我生分了……我……在心里,我一直將你看成……”‘心中摯愛’四個字在他的喉頭一轉,被他無比苦澀地咽了下去,變成了,“相依為命之人……”許霽川抬起頭看著太子殿下,他眼中似有痛苦傷心之意,許霽川一時看的呆了。許霽川和太子殿下相識多年,知曉太子殿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喜怒不顯,但內里其實非常要強,輕易不在人面前示弱,今次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難得了。一時間,許霽川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他的臉微微有些紅,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便叫了太子殿下的名字,“阿宴?!?/br>他肯叫太子殿下的名字就表示在他心里他倆的關系一如從前,沒有變化,這點心思太子殿下又怎會不懂呢?太子殿下驚喜忘形地抓住他的手,道:“花奴兒!”許霽川道:“阿宴?!?/br>“花奴兒”“阿宴?!?/br>許霽川覺得自己肯定是著了魔了,如果是其他人想要和和他做這種愚蠢的互叫名字的事,他肯定從此和這個人劃清界限,畢竟腦殘之人通常相處起來很費勁。但此刻和太子殿下這樣互相呼喚對方的名字,他一點也不覺得愚蠢腦殘,反而感覺兩人的關系仿佛更加親近了似的。吳勝走進來的時候他們倆正握著手互相喊對方的名字,吳勝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兩人看到第三人出現,于是二人皆有些不好意思,紛紛別開臉不去看對方。吳勝總有一種打斷了別人什么的負疚感。他對許霽川道:“少爺,馬車已經備好了?!?/br>許霽川點點頭,道:“等我換身衣服?!?/br>阿宴道:“你要進宮面圣?”許霽川詫異看著太子殿下,連這都猜得出來?太子殿下道:“早朝的時候陛下剛下了旨意,我來的時候院里的人說你和老爺子走了,現下你要換衣服出門,肯定是要進宮面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一定是要去找陛下,要求替許上柱國出征罷?”許霽川靜靜地看著太子殿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你是不是要勸我別去?”太子殿下道:“你聽我說完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去的話我就陪著你一起去?!?/br>許霽川聞太子此言,一語不發往書房走去,太子殿下跟在他后面進了書房。進了書房,太子殿下道:“許上柱國認識父皇的時間比我認識的時間都長,深知父皇之心,想必圣旨背后的深意他已經給你說了罷?!?/br>許霽川點點頭。太子殿下道:“若是按照父皇的意思,許上柱國此去必定兇多吉少……”他說道這里,許霽川就急急地打斷他,道:“若是不按照陛下的意思又如何,阿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辦法了?”阿宴看著許霽川焦急的表情,道:“假死?!?/br>許霽川道:“假死?你是說找人替爺爺……”太子殿下點點頭,道:“是的,水戰中刀劍無眼江水無情,若是中箭之后掉下船,幾個浪頃刻之間就找不見了也正常?!?/br>“我們在汝南招安的那一批殺手大都水性很好,可以讓他們扮成軍士的樣子,必要的時候配合許上柱國演一出假死的戲碼?!?/br>許霽川道:“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能糊弄過去嗎?”太子殿下道:“越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陛下才越不會懷疑,最好能找出陛下和晉王在此次出征軍隊里的眼線,在他們面前落水,這樣陛下和晉王的可信度更高。找眼線這件事情我會交給趙奇去處理,你放心吧?!?/br>許霽川臉上愁容頓消,對阿宴笑道:“阿宴,你簡直就是我的菩薩??!專門來渡我的苦難?。?!”阿宴面無表情,對這個比喻他很不喜歡,他并不想做菩薩,他只想做……阿宴道:“我們的計劃還是要告訴許上柱國,有了許上柱國的配合,實施起來更加容易?!?/br>許霽川道:“暫時先不要告訴他,今日我聽他的意思,他已經存了死志,要為陛下證明他的忠心?!?/br>陛下待許崇崢不仁,許崇崢卻仍然以大義回報他,阿宴嘆道:“許上柱國,國之重器!”許霽川白了他一眼:“廢話少說,我現在要進宮面圣!”阿宴不解道:“剛剛不是都商量好了,你為什么還要去找父皇的晦氣?!?/br>許霽川白了他一眼道:“哼,我就是要去找他的晦氣!”太子殿下看著他眼睛里狡黠的光芒,呆愣一下,反應過來無奈看著他,道:“你呀!”許霽川此番去找陛下,恰恰是安陛下的心,許霽川在大家眼中是個紈绔子弟,若是此時不干點荒唐事情,若是以后許上柱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許霽川今日之沉默勢必被陛下視為反常,必然會增加陛下的懷疑。許霽川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笑容。太子殿下縱容一笑,道:“走,我陪你演一場?!?/br>今日的東華門的巡視是王猛的禁軍隊伍,他經過東華門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有人在吵鬧。他急急走過去,邊走邊大喝一聲:“大膽!皇宮重地,何人在此喧嘩!”走過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