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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繼續要瞞我?”她鉆進牛角尖,頓時沉下臉。 魏東辭低頭笑出聲來,霍錦驍不依不饒拽他:“你給我說清楚!” 他身軀忽似虎般一翻,將人壓在了錦榻后的窗臺上。 “小梨兒,我愛你?!?/br> 最后一字,消失在她唇瓣上。 淡淡藥香鉆進她鼻間,化作縷縷情絲,勾魂奪魄,是他的情意與不舍,也是四年不見的思念,如毒如糖,糾纏不散。窗縫里的陽光薄薄一片,將他靠近的眉目照得清晰分明,他已半閉了眼眸,吻來的唇舌比先前更放肆霸道,很快就勾進她唇間,尋了她的甜蜜輕挑慢吮…… 半晌無話。 余光溫淺,照出春日清晨一場甜蜜告別。 ———— 港口仍舊充斥著海物的腥咸,被陽光一照愈發濃烈,隨著風一陣陣飄開,靠海吃飯的人早就習慣這氣味,哪天沒聞著反倒心生不安。 吆喝聲不斷響起,碼頭的苦力掛著汗巾,穿著短打,趿著草鞋,在船與岸之間來回奔走。天一放晴城市就開始轉熱,碼頭沒有遮擋,人被陽光曬得肌膚發紅,汗如雨下。 玄鷹號今日有批貨要卸,船上一大早就開始忙碌,祁望坐在碼頭對面的茶寮里盯著,正捧了大碗茶搖著蒲葵扇聽小滿稟事,忽然就聽到遠處一陣sao動聲傳來。 “什么事?”視線被茶寮的柱子當著,他看不到,便問小滿。 小滿站到茶寮口一看,也笑了,轉頭揚聲道:“祁爺,小景回來了?!?/br> 祁望將茶“砰”地放下,扔下葵扇疾步走到茶寮外,果見遠處停了輛馬車,馬車前站著熟悉的人影。 多日不見,她風采如昔,仍是笑顏無雙,叫人懷念。 ———— “祁爺——”霍錦驍大老遠看到祁望站在茶寮外,便沖他揮手跑去。 祁望看著她由遠及近,像朵梨花飄飄揚揚落到自己面前。 “祁爺?!彼径ê笥謫舅?,雙頰跑得發紅,額頭沁出薄汗。 祁望收回目光轉身,淡道:“跑什么?大熱天折騰出一身汗?!?/br> 霍錦驍已快步越過他,鳩占鵲巢地坐到他的藤椅上,拈起他的葵扇使勁兒扇風,還是一樣沒規沒矩,卻看得祁望勾起唇角,吩咐茶寮老板再給她上碗涼茶來。 “痛快!”霍錦驍看到茶端來便扔了扇,端起碗牛飲。 “魏盟主送你過來的?他人呢?怎么不請來坐坐?”祁望看到馬車已經調轉方向回去,車上搬下來的行李也交給船上水手往玄鷹號上搬去,不由問她。 霍錦驍抹抹唇,又打起扇來:“碼頭路窄,大伙正忙著,馬車堵路,他就回去了?!?/br> “你這是……”祁望坐到她身邊的條凳上,沾些她扇出的風。 “祁爺不想我回來?”她見他坐來,換了只手扇風,好叫風能被兩人吹到。 “傷好齊全了?”他問她。 “自然!可以再打一頭老虎?!被翦\驍錘錘肩頭,不無得意道。 “少吹牛皮,你安然無恙就謝天謝地了,還再打老虎?”祁望長松口氣,道,“你回來的倒巧,要是再不回來,我也要去醫館請你了?!?/br> 霍錦驍坐直身體,奇道:“怎以了?有事?” 祁望拿著銅壺給她添茶,垂眸漫不經心點頭:“是啊。請你回來主事?!?/br> “什么?”霍錦驍更驚奇,“那你呢?” “過兩天我要離開石潭一段時間?!逼钔⒅难垌?。 霍錦驍心頭一跳,不動聲色道:“祁爺要去哪里?” “去趟泰澤,錢爺囤了一批錦緞絲帛在那邊還沒脫手,你知道的,大安的絲織品在木束那幾個國家很緊俏,我今夏想跑一趟木束,不過這批貨量大,金額不小,不容有失,所以我想過去看了以后再決定?!彼憬忉尩?。 霍錦驍捧起茶慢慢地飲。 他離開的時間太巧,不過是去泰澤,與全州城是兩個方向,又不在火炮運送的路線上,倒叫她摸不透此事是否和火炮運送有關。 “祁爺一個人去?要不我隨你過去,也有個照應?!?/br> “不成,你我要留一個在碼頭主事,況且小滿會隨我前去,不必擔心?!逼钔麑⑺畔碌目饶闷?,給兩人打風,“高爺看了我們去歲西航時帶回的錫器與寶石樣品,以及毛皮等物,他很感興趣,這趟帶到到石潭的貨他都收走了,但他還想要,所以前幾日我讓大良他們帶兩艘船回去,把平南和燕蛟剩下的貨都運來。這批貨貴重,你要親自在這盯著,以防有失?!?/br> 霍錦驍無法再勸,便只看著他。 墨玉似的瞳眸倒映出微縮的世界,祁望看到自己藏在她澄澈的眼中,心口有些沉悶,便將目光轉走。 “你要帶著玄鷹號去泰澤嗎?”她沉默片刻,又問他。 “我跟錢家的船去,咱們的船都留在這,你看著?!逼钔虿桢纪獾拈熀G缈?,這難得的艷陽也不知能掛到幾時。 ———— 回到船上,霍錦驍的日子就變得忙碌。祁望過幾日就要離開,先前經手的事務未了結都要交到她這里,一樁樁一件件能壓死頭牛。她倒沒想過自己就離了這么些時日,祁望已替她打點了諸多事情,一時間她心里有些歉疚,便用心將諸般事宜接下,白天里跟著祁望與幾位主顧一一打照面混個臉熟,夜里隨祁望一道看賬冊整庫存,從前的爭執好似已煙消云散。 看賬冊的時候,祁望把自己的書案讓給她,他就坐在書案對面的錦榻上抽水煙。 幾日不見,霍錦驍發現他這水煙抽得比從前厲害得多,一抽水煙他就格外沉默,只有時不時的清嗓聲。入夏的時節氣候不好,他犯起嗽疾,抽了水煙咳得就更厲害些。 她能察覺他的目光沉斂復雜地落在自己身上,可一抬頭,看到的不過被煙霧繚繞的模糊眉眼,到底他在看向何處,她也不知。 兩人面對面坐著,隔著大半間屋子的距離,已經猜不到彼此在想些什么了,面上仍舊熟稔,心卻離得遙遠。 一日三餐,他照舊叫她來吃,雖坐在一處不過卻各吃各的,她也還是同他說笑打鬧,只是那杯牛乳,從溫熱到冷涼,她沒再碰過,也沒再勸過,他心里有數,不再多說。 到底疏遠了,不復從前,只有刻意為之的熟稔,有時反倒像劍,倒刺入心頭。 鈍痛難當,又難以出口。 轉眼三日便過,該熟悉的事務她已然熟悉得差不多,這日看完最后一本賬冊,她伸了個懶腰站起,抬眼看到祁望倚在錦榻上又點起水煙,她這回沒忍住,上前就將水煙從他手里奪下,怨道:“別抽了,屋子都被你抽成盤絲洞了?!?/br> “不要多事?!彼麘械?,伸手要煙槍。 霍錦驍把煙往背后一藏:“你近日是怎么了?煙癮犯得這般厲害?從前要是咳嗽你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