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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爺,這是我讓師兄根據我的記憶隨意畫的,作不得準?!彼嬀砥?。 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時并非將這事告訴祁望的好時機。 “這是……梁二公子?”祁望拿起旁邊放的面具問她。 海祭那日隔得遠,普通人是看不清三爺的模樣,只有霍錦驍,她身懷特殊功法,五官比常人敏銳,能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把三爺看清。 “我只是看到二公子昨日戴面具的樣子,才動了畫出三爺的念頭?!被翦\驍解釋道,祁望的平靜里透出的冷厲讓她難以捉摸。 祁望垂眸看著她,不發一語,良久方笑起:“你緊張什么?” “我哪里緊張了?”霍錦驍從他手中取回面具隨手放入屜里。 不知何時起,她和他說話已經變得充滿試探?;氐綎|海,他就不再是遠航時意氣風發的綱首祁望,像個藏進陰影的人,叫她總不由浮起戒心。 曾叫她心動過的男人,短暫得就像曇花一現。 “你師兄說你還沒吃早飯,要嗎?”他把手里油紙袋一舉。 油紙上還沾著細密雨珠,袋口被他緊緊捏著,她伸手接下便感覺到里頭傳出的食物熱度,還很燙手。 “要,謝謝?!彼χ蜷_油紙袋,摸出熱騰騰的飯團。 “其實我也會包飯團,有機會你試試我做的?!逼钔恐姥氐?,眉目依稀還是初見那年的慵懶隨興。 有時候霍錦驍會想,如果不曾背負這么沉重的仇恨,他會變成怎樣的男人? 會不會成為在天際翱翔的鵬鳥,乘風破浪,做個肆意而行的綱首,帶著船隊進行著一場又一場冒險,與海為伴。 她總覺得,他應該是這樣的男人。 ———— 雨接連下了三天,潮氣撲面而來,到處一片濕漉漉,庭院的地面就沒見干過,醫館的草藥沒處曬,只能放在通風處陰晾,藥童們唉聲嘆氣,生怕草藥受了潮就不好用了。 霍錦驍在醫館老實呆了三天,哪兒也沒去,她的傷勢漸愈,傷口的痂脫落,留下好大一塊疤痕,形狀剛好像朵梨花。魏東辭要了她一大瓶上好的祛痕露,她這人懶,如非必要便不愛折騰,這藥擱她手上,抹了早上忘了晚上,東辭也拿她沒辦法。 姑娘大了,傷重的時候迫于無奈便罷,傷好了他就不能再理直氣壯叫她脫衣裳涂藥了。 霍錦驍自個是有些興奮的,傷勢已然大好,東辭說再兩天就停藥,她便可以回碼頭。 整日在醫館呆著,她都要潮霉了。 梁家的事已然交給霍翎去查,不過梁同康老jian巨滑,要能查到蛛絲馬跡早就查到了,也等不到現在,如今也只能日夜派人盯著。除了他之外,錢高二人與洪大人那頭也沒疏忽,都密切盯著。 “是不是悶壞了?”魏東辭看完早上的病患,換了衣裳回院,見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廊下接著屋檐上的落水,便笑道。 “你說呢?”霍錦驍頭都懶得抬,懨懨看著水在掌中匯成一汪。 “下午帶你上外頭聽戲,去不去?”魏東辭坐到她身邊問她。 “去!我還要吃玉華樓的肘子?!彼阉﹂_,毫無猶豫回答。 魏東辭拔拔她鬢邊的辮子,正要說笑幾句哄她,忽聞有人踏著水跑來。 “公子,外頭來了位爺,說是要接您與姑娘去見位故人?!彼幫艿眉?,喘著氣道。 “來的是誰?可說什么故人?”東辭奇道。 “沒說,只給了令牌,讓交給公子,一看便知。至于故人,他說景姑娘知道?!彼幫f上一面小玉牌。 東辭拿過后掃了眼,便朝霍錦驍開口:“走吧,戲聽不成了,正事到?!?/br> 霍錦驍挑眉。 霍翎來請,當日潛進漆琉的細作回來,已能一見。 ———— 醫館門口已有霍翎派來的馬車與人等著,霍錦驍與魏東辭匆匆踏上馬車。馬車轉過幾條街巷,在一處宅子外停下,魏東辭先跳下馬車,撐起青色油紙傘,才把霍錦驍從車上扶下,兩人并肩進了宅。 宅子里邊布置得頗為雅致,過了正堂便有個小花園,種了大芭蕉,此時就應了雨打芭蕉的景,雨聲利落?;▓@里有條回廊,廊后是窄長的屋子,門前書著“聽蕉閣”,里頭四面垂著湘妃簾,并無墻障,倒是個清致的地方。 有個人已在簾后等候許久,霍錦驍與魏東辭一踏入,這人便站起,朝二人略拱了拱手。 霍錦驍便瞧見個年近三旬的男人,這人眉疏目小,模樣普通,毫不打眼,身形瘦削,與那日她在漆琉所見的蒙面細作一致。 大安朝的細作在軍中都有記錄,身上皆有信物為證,每個人都有負責與其對接的官員,然而其長相卻不能留檔,以防機密泄露進而危及性命。事不湊巧,這細作回來之時,與其對接的官員恰逢急病離世,無人識得其長相,后人只憑記錄與信用與其盤問,用了數日才確定其身份無誤。 霍翎提及此人,言語間多有贊許,此人除了帶回東海與漆琉密報之外,還極為熟悉漆琉運作與船上諸務,很是能干,十分叫人欣賞,是以如今已被委以重任,參與進紅夷火炮的運送之事中。 “周大人,別來無恙?!彼Φ?。 此人名喚周陽,原在京中神機營任職。 “不敢當,周某如今只是一介武夫,官職未定,姑娘還是叫我周陽吧?!敝荜柣貋頃r日不多,官職還沒確定,正跟著霍翎辦事。 “周大哥客氣了,你跟在殿下身邊,又立了大功,日后前途必然無量,一句‘大人’怎么當不得?不過今日小妹托大,喚你一聲大哥,都是江湖中人,大哥莫嫌小妹無禮?!被翦\驍與魏東辭坐到靠花園的椅上,開口道。 “姑娘豪爽?!敝荜栄壑腥詿o波瀾,還是老實木訥。 霍錦驍不以為意,揀著漆琉島上的事慢慢與他說起,從那夜設伏狙殺海神三爺開始,到后來二人暗中相會,都不緊不慢地與人聊著,中間偶或說起東海風俗并漆琉島之事,周陽倒也應對如流,未露一絲破綻。她又問起海圖來歷,他便細細告訴予她,其中并無錯漏之處。 約是猜到霍錦驍是來試探他的,周陽答得格外仔細,也未流露半分不耐。 茶過數盞,魏東辭陪著霍錦驍與周陽談了許久,直至天色漸沉,霍錦驍這才起身告辭。 兩人已然熟稔,臨出門之時,霍錦驍笑道:“周大哥若得空可記得帶我去你們五柳峰逛逛,我對你們五柳宗的郭睿郭大俠可是仰慕已久,早想一見了?!?/br> 設伏狙殺海神三爺那夜,她曾見過此人劍法,系出五柳峰的五柳劍宗,不會有錯。 周陽聞言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帶姑娘去五柳宗不成問題,我師父戴成山一定十分歡迎姑娘與魏盟主同來。不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