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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插手此其,他根本不打算讓她涉險。 “我們夜探梁家私邸被發現,我擔心他們會懷疑到劫囚之事上,故在六叔走后暗中盯著梁家。囚車上路之后縣衙就命人通知梁家,梁俊倫便也派人跟在囚車之后。我不放心,就跟在他們后,果然他們是派來守你的?!被翦\驍一邊吃紅薯一邊道。 “那你該想辦法通知我,怎可擅自動手?!泵锨柫司?。 她笑笑,并不反駁。作為霍錚和俞眉遠的女兒,她是云谷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從小到大旁人總要護著她,恨不得把她牢牢看住,不叫外物傷到她一根頭發才好,但凡有些風吹草動,涉及到她全成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就連東辭待她也不例外。她已經厭倦這樣的保護,沒有誰能永遠滴水不漏地保護一個人,漫長歲月總有需要獨自走完的路,而有些傷害,不在身上也在心上,她太想掙脫這層繭縛了。 “六叔,其實你心里也懂,我留下更妥當?!彼炎詈笠豢诩t薯塞入口中,拍拍手,道,“撇開他的抗拒不說,如今外頭肯定大肆搜捕,你們在一塊,身形首先瞞不過人,目標太明顯,容易叫人發現,現在梁家也插手此事,更是難應付,而我就不同了。我是個姑娘家,出現時易容為男子,他們認不出我來,我和他一男一女本就不易叫人起疑,更何況……我還可以易容?!?/br> “話雖如此,可縱然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能叫你涉險……”孟乾也知她說的對,然而心里還是放不下。 “六叔,我下山前你也親自試過我的功夫,你應該明白我有幾分能耐。容我說句自負的話,云谷之中與我同齡的伙伴,恐怕沒人能越過我去,他們都能下山闖蕩得好好的,為什么我就不可以?”霍錦驍轉頭看他。 “他們不一樣?!泵锨?。 “有什么不一樣?”她問他。 孟乾語塞,她眼眸坦蕩澄澈,似乎能照到人心底。他看了許久,忽啞然失笑,想自己縱橫江湖多年,竟被一個小姑娘問得啞口無言。 有區別嗎? 其實沒有區別。 他知道的。 “好,那這里就交給你。我回全州城帶思雨他們回村,出來這么久,連你都不見了,恐怕他們要著急?!泵锨胪司透纱嗟?,都是江湖兒女,何來差別。 “我昨天出來時已經和客棧掌柜結清宿費,也給思雨留信,讓她今天一早帶著昭安出城,到狀元坡等我們,這樣我們就不必再進了,六叔只去狀元坡尋她們就成?!被翦\驍料到劫囚事發后全州城肯定要大肆搜查,他們若回城風險太大,便提早做了打算。 孟乾沒料到她行事這般穩妥,如高手對羿,別人尚只顧及眼前,她已想好往后數步,當下嘆道:“江山代有人才,我老了,是我小瞧了你?!?/br> 霍錦驍笑道:“六叔這是在夸我?那我可收下了!” “不知你父母怎么教養的你,竟教出個鬼丫頭來?!泵锨锌痪?,又正色道,“那便依你所言,只是你要多加小心,萬事能避則避,切不可逞少年意氣。這地方隱蔽,你們多呆兩天等風浪稍靜再動身。竹林外三里有個小村子,可以采買東西打探消息?!?/br> “那這人……我要把他安置在何處妥當?回村恐怕不妥,若是事發,要累及全村?!?/br> “別帶他回村子,把他藏在村外的廢廟里,待小雨成親后,我帶他回云谷?!泵锨f罷拍拍衣上沙石起身,“時間不早,那我先行一步。若有急難,可尋方九?!?/br> 不知不覺,他竟與她有商有量起來。 “知道了,六叔也保重,我們村里見?!被翦\隨他站起。 孟乾不再多說,出了院子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 送走孟乾,霍錦驍從火灰里把剩下的紅薯扒出,一手一顆捧著進屋。巫少彌還縮在墻角,她笑瞇瞇上前,將紅薯遞給他,道:“阿彌,別怕,我六叔已經走了,我留下陪你。不過你也要記著,我六叔他不是壞人?!?/br> 巫少彌抬眼,也不知聽沒聽懂,只知道點頭,一邊從她手里小心翼翼接走紅薯,掰成兩段往嘴里塞,顯然剛才那個紅薯沒喂飽他?;翦\驍見他這樣子心疼地揉揉他腦袋,又用手背探探他的額。 “吃完去床上歇著,你又燒上了?!彼D身給他倒來杯水。 巫少彌兩手都抓著紅薯狼吞虎咽,看到水便伸頸就著她的手猛灌。 那模樣瞧得人心酸。 ———— 巫少彌把紅薯吃得干干凈凈,只差沒把烤焦的紅薯皮一塊兒咽下,這才回床上躺下?;翦\驍又喂他吞了顆藥,重新再上過遍外用傷藥,他已迷迷糊糊閉上眼。她便出屋到溪邊又打來桶水,順手還抓了兩條魚。瞧巫少彌那面黃肌瘦的模樣,恐怕有段日子沒吃飽過了,她得想辦法給他吃點好的,身體好了這傷才好的快。 回到木屋里她手腳麻利地行動起來,一邊用溪水浸帕給他敷頭,一邊生火起灶烹魚。事情做到一半,孟乾又折返,原來是在前面的小村給她買了身衣裳,又給巫少彌抓了幾副草藥,還買了些新鮮雞蛋、豆腐等物,給她備齊三天吃食,這才真正放心離開。 巫少彌睡了一覺醒來,發現額上敷著帕子,屋里有魚的腥香,灶前是纖細人影在晃動,他恍惚間喚了句:“娘?!?/br> 霍錦驍轉頭笑道:“醒了?剛好,起來吃飯?!?/br> 天已微沉,他這一睡睡到日暮時分。 霍錦驍燒了鍋鮮魚豆腐湯,燉了蛋羹,拿辣子拌了碟胡瓜,簡簡單單的菜,盡了她的全力。她什么都好,就有一樣不行,廚藝差。 飯已裝好,筷也擺上,巫少彌見了吃的一骨碌彈起,坐到桌邊也不打招呼,捧起碗埋頭就吃?;翦\驍嘗過魚湯和蛋羹,魚rou被她燒的柴實,湯也腥,蛋羹沒味道,難得他吃得這么香甜,她不由問他:“這菜……味道怎樣?” “好吃?!蔽咨購涀炖锶麧M飯,含糊不清道,“和我娘燒的一樣好?!?/br> “你娘呢?她如今在哪里?”霍錦驍已經聽他數次提及他母親。 他頭也不抬,道:“死了?!?/br> “對不起?!被翦\驍歉然,又將菜往他面前推去。 “沒事,死了也好?!彼匀魺o其事地埋頭吃飯。 霍錦驍也不再多問,一頓飯吃得沉悶,她沒吃幾口就罷筷,整桌菜幾乎都被他掃空。吃好飯,他仍上床躺著,霍錦驍收拾起碗筷,把草藥給煮了,讓他喝下,再探他額頭。 他額頭冰涼,沒再燒起,她這才放心讓他睡下。 熄了燭火,她到墻邊盤膝坐下,運功休息。 一宿無話。 ———— 第二日天透亮巫少彌才睜眼。屋子的門緊閉著,光線隔著窗紙朦朦朧朧照進,桌上放著倒扣著盤子的碗,霍錦驍并不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