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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抗拒不了。 或許賀洋早就更換了手機號碼,但她不想麻煩別人,決定撥一下試試。 lily發現椅子上賀洋外套里的手機嗡鳴著震動的時候,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與老前輩飆戲中的賀大人,默默地咽了口水。 等到這幕戲拍完,lily才捧著手機迎上去:“大人,剛才電話響了?!?/br> 這個手機一直被賀洋貼身放置,她本來以為是他慣用的私人手機之一,可又從來沒見用過,今天終于是響了。 賀洋走到片場的一處安靜角落,打開手機翻出來電記錄,微揚了一下唇角,立刻就撥了回去。 很快陸可琉清柔的嗓音就從那端傳來:“……賀洋嗎?我是陸可琉,沒有打擾你吧?” 賀洋仿佛是無聲地笑了一下,那細微的喘息聲悄然傳過來,簡直如一陣雪花簌簌落在肩頭。 “沒有打擾,有事嗎?” 陸可琉抿了抿唇:“關于歌詞的事,彭少暉已經和我說了,我想……” 話說出口才發覺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是要向他確認這件事是否屬實,還是要駁回他的決定。 “你記得寫過的那首嗎?” 她啞然,眸光里暈上了一層光澤,手指在工作桌上漫不經心地畫著圈:“嗯,記得,但我沒想到你要拿去當主題曲?!?/br> “我覺得這篇歌詞只要稍作修改就能用,而且很符合這個故事的神韻?!彼驹诮锹淇孔∫粋劝唏g的墻面,天色早已昏暗的看不見一絲光,他的人影也被淹沒在陰影中。 她正想著如何措辭,卻聽見他突然說:“陸可琉,我想讓更多人聽到它?!?/br> 陸可琉有些怔忪,盡管內心有一種不愿意牽扯的排斥,卻抵不過他的請求,她之所以會打這個電話,有一個原因也是覺得很迷茫,必然需要他來肯定這件事是會去做的。 “可是我并不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br> “沒關系,他們只會關注演唱者,至于作詞人,到時候給你起個藝名?!辟R洋說到這里壓住了嘴邊的笑,拖長了尾音:“就叫‘麋鹿君’如何?” 陸可琉:“……” 她知道自己不算是遲鈍或者不善言辭的女孩,但以前就總能被他幾句話噎得啞口無言或者面紅耳赤,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還是會不時的詞窮。 察覺到對方的沉默,賀洋笑著揚手捋了捋額前假發套上的劉海,沉沉地說:“你放心吧,我會把這首歌做好,至于你不想要的東西,什么都不會帶給你?!?/br> 陸可琉心里知曉,既然已經送給別人,她也無權再收回,唯一能做的是只要假裝與自己無關,放手不要去管就好。 就在這時,她聽見那端傳來一個低低的,而又明朗韶秀的聲音,徘徊著念出她的名字:“陸可琉,你不要總是多想,相信我就好?!?/br> 他從電話里傳達而來的聲息,就像明晰又柔軟的觸感,可以將人醉倒。 …… s市已入冬,天氣寒冷,繁華的城市到處林立著琳瑯的高層建筑,那奢靡的色調與冰冷的水泥相輔相成,形成慵懶的基調。 瞿晨光的家人都住在西泠市,她高中時與陸可琉是同班同學,后來又考到了s市,她的小舅舅裴策也在幾年前將公司搬到了這里,只不過,兩人大概有幾個月不曾見過面。 偌大的辦公室燈光晝亮,地板上鋪著高級的一大塊羊毛地毯,大柜子整齊地擺放著各式文件與裝飾品,還有年代悠久的好酒,墻上掛著幾幅英國畫家的畫作,風格多為華麗唯美,很像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會喜歡的類型,屋子里的每一個細節都透著新藝術風格。 瞿晨光站在名為“女妖”的油畫前,如同正在品味其中色彩的綺麗,然而余光卻止不住地悄悄打量辦公桌后的男子。 裴策是她名義上的“小舅舅”,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然而那么多倫理、道德還有自尊……全部壓下來,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勝算。 他穿著寬松的毛衣,俯低身子翻閱合同,氣質性感又精明,但眼尾微微上揚,讓五官顯得年輕而狡猾,那雙眼睛幽亮,往往目光冰冷的時候,銳利得如同是一把刀子,總是叫人又愛又怕。 盡管有地暖,見到小姑娘穿得單薄,他還是起身調高了墻上的溫控器。 望著眼前男子挺拔優雅的身影,小光心中怨念一下,但隨后便冷著臉說:“賀洋為什么要用小可寫的歌詞,你們公司已經窮到連請人來寫一首歌的錢都沒有了嗎?” 裴策對她這點冷嘲熱諷早就習慣了,好脾氣地瞇著眼笑了笑:“這種事我哪有空過問?他決定就行了?!?/br> 晨光在靖南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接著就要回附近的影視城工作,要不是突然得知的主題曲換了,加之裴策說有些東西是從家里帶來給她的,她也不會專程來他辦公室跑一趟。 “明明當初是他要分手的,憑什么現在又來招惹別人?” 裴策聞言,目光里的一絲笑意不甚明顯,快的讓人幾乎捕捉不了,他端正容色,說:“小光,不要試圖‘干涉’別人,這是你朋友的感情和生活,你可以給予意見和關心,但不要逾距?!?/br> 瞿晨光出身軍旅世家,性格上多少有老爺子和兄長之類的耳濡目染,她向來口直心快又有些小嬌氣,然而這也是著實迷人的地方。 “說到‘干涉’,你做的也不差?!彼擦艘幌伦?,“這話由你說出口,特別沒有說服力?!?/br> 裴策坐在了辦公室里的長沙發上,修長的兩腿一疊,將毛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臂部搭在扶手上,正要開口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 瞿晨光想要去應門,身后裴策面上平淡,語調平緩,但語氣卻煞是凌厲地朝門外甩出一句話:“滾開?!?/br> 他的下屬立刻跑開了。 裴策以前的職業十分特殊,如今就算成了半個“官商”,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作風,還是留著清晰的印跡。 他和她說話時,又恢復笑意:“難得你來一次,陪舅舅吃個午飯再走吧?!?/br> 瞿晨光被辦公室的白光籠得周身通透白凈,臉上的表情卻又有森然的冷意,熏得那形狀飽滿的紅唇也更像是嬌艷欲滴。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工作,先走了?!?/br> 她始終是沒有放下心里的許多事。 當年,她想去考密碼學,結果裴策和家人都不答應,她執意要去,他就讓裴mama把她關在房里不準她出去…… 那時候他不就是怕萬一工作上有交集,自己會煩著他嗎? 那從此以后,她就乖乖地繞著他走好了。 裴策在身后喊住了她:“小光,你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要太累了?!?/br> 瞿晨光停住腳步,回頭沖他漾開一個淡淡的沒有任何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