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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安慰,想法設法的找話題和司流風說話,想讓他從之前的打擊中抽出來。白類滔滔不絕的亂七八糟地說著話,頭一次感到了戀愛的煩惱。畢竟以前沒時間戀愛,一心只想從家里出來,然后活下去,他實在不是什么有生活情趣的人。“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別說了,嗓子都啞了?!彼玖黠L聽著原本清爽的女聲越來越啞,也不忍心再陷入自怨自艾之中。一個大男人,因為手殘讓對象安慰了這么久,還把嗓子都說啞了,這像話嗎?白類才發現他說了太多話,嗓子已經有些飄了,露出了些原本的男聲。他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手殘沒事,以后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沉默了。網戀以來,他們一直避開現實中的話題,只聊一些在網上看到的趣事,討論游戲的各種新聞、設定,相約玩了不少游戲。這是第一次有提及現實的話題,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甚至根本沒有清晰地指代,就這么一句話,也在他們的心里敲了一下鐘。“嗡”地一聲。司流風心跳得飛快,幾乎就要問出:我們見面嗎?白類心里敲響的卻是警鐘,他連忙說道:“我有點累了,昨天沒睡好,先下了?!本痛掖业仃P了電腦。司流風的心涼了半截。耳機里沒了小白的聲音,整個房間空曠得可怕。哪怕書房里已經是最有生活氣息的地方,司流風的周身任然升起了在外間面對著那樣裝修時才會有的冷意。甚至因為書房的生活感,他突然生出了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好像這根本不是他家,這個地方陌生得可怕。晚安^_^。手機震動了一下,把司流風拉回了現實,小白給他發來了消息。司流風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沖動,斟酌著字詞,慢慢地打上了幾個字:我覺得你挺好的,我覺得我也不錯,要不要奔現看看?這或許是他人生之中最勇敢的一次。小白半天沒回消息,他剩下的半截心也跟著涼了,勉強地給了小白一個臺階下:沒事!我明天再來問你!就好像之前只是一個隨口的玩笑一樣。小白終于回了:好。還沒等他細想“好”是指他的奔現請求,還是指后面的以后再來問,下一句話緊接著就發了過來。我們奔現吧。司流風猛地站了起來,椅子隨著他的動作,咕嚕咕嚕地被椅子腿下的輪子帶遠了,戴在頭上的耳機也被扯掉了下去,乒乒乓乓地砸到了桌子上。他顧不得收拾,手心有些冒汗地打著字:真的?嗯,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白類發了消息過去,心情卻沒有司流風的那么雀躍。他心知自己不是司流風心里想象的那樣,而只是一個無恥的,套著女性身份去接近他的,最令他恐懼的男性。只是……一是想到今天老師從心理診療所出來之后的笑容,二是他實在沒辦法放手,只想先答應下來,抱有僥幸的心理,走一步看一步。萬一老師能夠接受他呢?白類現實中和司流風接觸的時候,可能是占了這張臉的優勢,老師從一開始對他的抗拒就比別人要少一些。而且老師也從來沒有對奉江和靳樂的戀情表現出過抗拒的姿態,老師并不討厭同性戀,只是對男性有著生理性的拒絕。如果他能夠幫到老師解決心理問題,或許……是有機會呢?這一步踏錯,就會是萬劫不復。白類看著室內為了直播而置辦的各式女裝,又照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面容精致的青年露出了一個有些迷茫而又堅定的眼神。這張遺傳自那個令他生厭的父親的臉,能夠幫到他吧。敲定了奔現見面的時間,兩人就各自道了晚安。司流風心里興奮,卻是沾枕即睡,難得地睡了個好覺。接下來幾天,他一直維持著一種興奮地狀態,干勁滿滿地等待著周末的到來。周末就是他和小白要奔現的日子。臨見面的前一天,司流風還愣是興奮地拖著奉江跟著他去了他家——讓奉江給他剪個發型。不能和別人接觸其實有很多的困擾,比如說,理發的話就不能去理發店,只能靠自己,或者靠奉江。繞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還是得帶上厚厚的橡膠手套,才能給他理發。而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兩人,自然也剪不出理發店的水準,常年任由一頭中規中矩的發型禍害著司流風的顏值。到了后來,司流風就改留了個小辮子,也不用修理,買那種黑色的小膠圈扎著就好。只是明天去和網戀對象見面,怎么也不能這么敷衍了,他就把奉江叫去了他家,再次cao刀成為理發師。一到司流風家里,奉江就皺了眉頭。他這是裝修好這么久以來第一次來司流風的家里,第一次看到這里面沒有一點人味的裝修。這真的適合司流風嗎?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啤酒的狀態卻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沒有多說,等著司流風殷切地搬了椅子到陽臺上去,歡快地把他叫了過去。陽臺上卻不像室內那么枯燥冷清,陽臺不大,卻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綠植。在春日的陽光照射之下顯得生機勃勃,枝葉上還垂著幾滴水,顯然被照顧得很好。奉江才松了眉頭。好友小的時候很挺向往父親的果園,很喜歡呆在里面。一是子女對父親天然的親近,二是因為司流風其實很喜歡植物,小時候在他家里養了很多他到處挖來的植物。只是后來出了事,他就再也不養了。現在又開始養了,想來是真的有了好轉?奉江看著司流風小心翼翼把盆栽挪開,在其中擺上了了一面用來看理發過程的鏡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打心里為好友感到開心。而這些盆栽,都是小白答應奔現之后,司流風下班旅途中看到之后忍不住買了回來的。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第41章初見這么久沒有給司流風理發,奉江手下也沒有生疏。他雖然做不出什么特別的發型,只能讓司流風看著清爽一些,頂多不拖累他的顏值。但下手倒是真的流暢,咔嚓幾下,就給司流風剪了個看起來中規中矩的發型。司流風摸了摸頭發,笑道:“還是熟悉的配方?!?/br>小時候那事之后,他還被父親壓著去理過頭,學校不讓留長發,小孩子頭發長得快,他只能每次都強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任由理發店小哥的手在頭上動作,也不能要求小哥戴著手套。后來是發小實在看不過去了,親自cao刀給他理發,才把他解救了出來。此后一來快要十年,都是奉江給他剪的頭發。奉江想起第一次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