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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工作;30年代中期,被聘為國際衛生組織公共衛生視察員,赴印度及南洋一帶考察鼠疫防治措施;40年代初,率隊前往中國湖南常德對日本軍國主義進行細菌戰的實地調查,寫出了著名的,以大量科學根據,判明與揭露日本軍國主義制造細菌戰的事實;50年代,調查、揭露與控訴了美國侵朝戰爭使用細菌的罪行,榮獲朝鮮授予的二級國旗自由勛章。 其中,文中關于孩子打疫苗的事情,是真的故事。 敲黑板,他是揭露侵華日軍細菌戰的第一??! 2.陳文貴義憤填膺,親自執筆撰寫了近萬言的,交給國民政府衛生署。這份長達萬言的報告書,第一次真實確鑿地揭發了日軍在中國進行細菌戰的罪行。然而,當局認為“事關國際信譽不得謊報疫情”,指使軍醫署篡改了報告內容,試圖捂住事實真相。直到1950年,人們在清理國民政府衛生檔案時,才從資料中得知日軍曾經使用過細菌戰。常德的大規模鼠疫直到1943年,才止于常德會戰時日寇放火焚燒的烈焰。 ☆、第65章 Chapter.65經年鴉色 “先生,剛才那位夫人在——”駕駛座上的司機看見了追車的落旌, 從后視鏡中看向一直陰沉著眉眼坐在后座上的男人給嚇得住了嘴。那樣毫無溫度的目光, 像極了審訊室里的劊子手。 袁寒云抬起眼,看著后視鏡中倒映出來追車的女子——遠山眉下的杏眼里帶著光, 像明火一樣愛憎分明的光。男人提醒著猶豫不決的司機:“不要多事?!?/br> 長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麻木而冷漠的, 仿佛所有事情都同自己毫不相關。眼見那輛黑色汽車越來越快, 追得岔了氣的落旌終是停下來,無力地朝那輛汽車用盡所有力氣大聲喊道:“袁寒云!我知道是你!——” 在落旌的聲音消失三秒后, 那輛本該疾馳而去的汽車猛地停了下來,發出了一聲長而刺耳的聲音, 最后緩緩地終止在孤島的長街上。 一直面無表情地靜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握起了雙手,握得雙手骨節泛白青筋隱現, 可最終他終是釋然地松開了手——如果說這個世上, 袁寒云有不想被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人,那么就是從前他嘲諷挖苦過的那對李家姐弟。 可為什么要讓司機停下來?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自己從前的名字,也許是因為可憐那個女人追車太辛苦, 又或者只是因為在后視鏡里看到了那雙杏眼里明滅的光, 像極了多年前的皖水河畔, 讓他驚異所以選擇駐足。 袁寒云一向覺得自己有著硬比堅石的心腸,不然, 他也不可能做到汪偽政府的二把手,也不可能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劊子手??杉幢氵@樣,他總是本能地對那個女子心軟, 是從當年那個少年副官將那對姐弟從古井里提上來時,便已注定寫好的宿命。 司機忐忑地看著袁寒云,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然而在沉默的空氣中,袁寒云低聲開口跟他囑咐了兩聲。那司機先是訝然地睜大眼,卻又被袁寒云的目光凍得收了臉上的表情,乖乖說了聲明白。吩咐完所有的事情,袁寒云這才戴上黑呢帽子,打開了車門邁步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 一身墨色風衣,墨色長褲,青色短靴,頭發和眼瞳也是濃重的黑色,只是發間偶爾有白茬。 袁寒云手插著兜站在長街之上,男子面容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笑意里又有著渾然天成的冷漠,可當他望著落旌時,眼神干凈若昔日少年,亦有經年之后塵埃落定的從容不迫。 他整個人就像一只烏鴉,黑色就是他最好的保護色,而冷漠才是生存之道。 這是落旌看見袁寒云時,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評價。她遠遠地看著那個男人,艱難地喘著氣,只覺得心下隨著那個評價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問題。 她想找他問清楚。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暗花細白的麻桌布上,映射出七彩迷人的光芒。因為戰爭的蔓延,租借里的咖啡館中并沒什么人,顯得幾分安靜,而在安靜之中又彰顯著冷漠與疏離。 墻壁上掛著西瓜紅的百折綢罩壁燈,因為是白天所以沒有點燈,可那份紅色卻給整間咖啡屋平添了三分亮意與暖意。 瓷勺碰著咖啡杯發出清脆的叮鈴聲,杯中濃黑的液體便漾起一層層波紋,一如心思蕩起的波瀾。落旌抬起頭,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她記得上一次他們重逢是在昏暗的夜上海,尚未來得及說上幾句話便匆匆分別了。 而這一次,落旌看仔細了,但卻覺得眼前人和當年皖水河畔的少年副官比起來,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之外,袁寒云依舊風流倜儻,除開一身籠罩的無邊暗色。 落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經歷過這么多事情后,她還能跟袁寒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咖啡。而那些原本心里如同藤蔓糾結盤繞的問題,此時在對面男子帶著調笑與散漫的目光下,她突然覺得……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袁寒云交疊著雙手放在膝蓋上,唇畔是懶散的笑意:“這個時候還能坐下來同我喝咖啡敘舊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嘖,落旌,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說你跟大漢jian來往,是個小漢jian?”明明只是一句簡單散漫的反問,卻輕易地驅散了咖啡館中特有的客氣與疏離,仿佛他們只是多年不見需要熱絡敘舊的朋友。 聞言,落旌側頭溫柔一笑,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這種話從小到大我聽過多少,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頓了頓,她垂下眼,眼睫落下一片陰影,繼續說道,“我還記得,那年皖水河畔,你手里拿著銀元對她說,沒有人會可憐李家的孩子,而我們會過得比乞丐還要慘?!蹦切┝钊穗y堪的過往被她用平靜的語氣講出來,褪了火光與血腥的味道,仿佛只是一個尋常的玩笑。 袁寒云一直敲打著桌面的食指一頓,他搖頭失笑:“我記得我曾經夸過你聰明得緊,只是沒想到,你這丫頭除了記性好之外,還很記仇——” 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額頭,袁寒云薄薄的兩片唇抿出一絲苦笑,回憶著過往,“從前大抵是我太過年少輕狂,總覺得這個世道是非正義黑白分明,可等到報應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我才算真正明白了,原來人世的是非不能只用善惡來判斷?!彼~頭上的美人尖發絲根根分明,如松柏青針,然而語氣卻透露出難掩的疲憊失落。 膠片放在留聲機里,流淌著沉緩的華爾茲。 一圈又一圈地轉著,永不停歇,永不疲倦。 不知為何,落旌突然覺得嘴里很苦,哭得像吃了黃連一般。她端起瓷杯輕抿了一口,沒想到咖啡的甘苦反而沖淡了舌尖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