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有錢難買我愿意[娛樂圈]、春江水暖、這絕逼不是重生、修羅道主他出關了、老年魔了解下、被迫轉職的劍修、[綜影視]人生如夢,戲如人生、Predator(狩獵者)、男主被嚇跑之后、網戀使人質壁分離
文章的背景。其實,男主的父親本來定于北洋之虎那位的,不過不讓寫軍閥,所以就全部和諧掉,具體事件在作者的話里給大家普及一下就是了。 ☆、第24章 Chapter.24李家嫡系 已經很少有人記得,江口木子這個醫學系女生,其實是一個中國人。 原來她離開了中國來到異國他鄉,已經五年。落旌望著的墨色天空,這樣想著,而對故土的思念讓她整顆柔軟的心臟像是被針扎般的疼。 落旌沒想到這個時候,后院之中竟然還亮著燈。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只見到大伯李經方正赤著腳走在鵝卵石鋪好的小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背著手來回走著,一旁的櫻花靜靜地開在樹梢,月色下像極了一幅山水墨畫。 “既然已經來了,那為什么不說話?” 落旌一驚,左右看了看才反應過來原來李經方已經發現了自己。于是她走過去,月臉上帶著恬靜的微笑,輕聲喚道:“大伯?!?/br> 李經方停下走步,轉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隨手拿過一張雪帕擦拭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他雖已經年逾半百可一張臉仍然儒雅英俊,也難怪出身日本貴族的江口惠子甘居妾侍來侍奉于他。李經方抬眼瞧了一眼有些局促的落旌,男子指了指身旁的石凳,輕笑說道:“落旌,既然你也睡不著,那不如就坐下來陪大伯說說話?!?/br> “雖然赤腳走卵石有利于按摩xue道調理脾肺,可是中醫還是更講究時令養生,所以大伯還應早些休息吧,落旌不打攪了?!闭f完,落旌示意地點點頭,轉身便準備回屋。 李經方看著落旌欲要離去的背影,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你這個丫頭雖嘴上不說,可我知道這幾年里,你心里始終是怨我的?!彼@個侄女什么都好,聰明漂亮勤奮刻苦,可卻太沉默了。當然,他心里清楚眼前這個少女的沉默,是對他無聲的怨言。 聞言,落旌轉過身,一本正經地否認:“沒有?!?/br> 李經方挑了一下眉,輕笑:“我好歹也曾任過外交官,若是連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豈不是白活了這么多年?落旌,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君閑兩個孩子打心眼里就怨著李家。沒錯,當初是我做主強行送你上了輪船到日本,可是那是沒辦法。北平已經亂了,如果再不離開就沒機會走了。我這樣做,不過是想保護你們姐弟兩個?!?/br> 北平因為學生起義和北伐戰爭徹底亂了。不僅如此,硝煙四起的戰火已快燃到北平城外,所有人都覺得再過不了多久,那個名存實亡的政府就會徹底土崩瓦解。李經方不愿意再呆在中國,便在落旌病愈之后便強行帶著少女送上了火車。 見落旌緊攥著手心沉默不語的樣子,他無奈地笑了笑,“君閑當年對我說,他寧死不愿意出國,他想去參軍。你是他親姐,應當知道他的脾氣。我給他留了足夠的經費,也拜托了袁家公子照拂,到底是男孩子你也不必太擔心。何況,這幾年他不是一直都來信給你報平安嗎?” 李經方回憶著,感慨說道:“當初袁家公子找上我說有李家的后人流落民間時,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不敢置信??僧斁e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感覺他的眉眼臉龐都像極了當年的二弟,而那個少年一開口說出自己姓名時,我就認定了他是李家的子孫?!?/br> 落旌看著樹上的櫻花,緩緩念道:“秋風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海外塵氛猶未息,諸君莫作等閑看?!彼仡^看向李經方,語氣平靜,仿佛念的句子并不是給自己與弟弟招來不幸的詩句,“因為,沒有人會用一首絕命詩來取名嗎;因為,那首詩代表著厄運降臨中國的開始嗎?” 李經方眼含深意地看著落旌:“你們姐弟倆個的名字是我取的,為的就是紀念你們的祖父。沒錯,二弟英年早逝、皖南李家也不再了,可這依舊改變不了你們是李家嫡系子孫的事實?!?/br> 不知道為什么,落旌明知道不可說,卻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改變不了什么?賣國賊的身份,還是生來就作為簽訂了那么多喪權辱國條約的人的子孫?”她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可是眼底深處卻泛著巖漿般guntang的光芒。 李經方皺起眉,語氣嚴肅:“落旌,你怎么可以這樣談論自己的祖父!” “為什么不可以?”落旌撇過頭,鼻尖通紅而嗓音帶著抑制下的顫抖,“你知道就因為這樣的身份姓氏與名字,我跟君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當君閑自己砍了手指,當我被被關起來等死,李家嫡系的身份又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呢?” 李經方被落旌的問題逼的一時啞口無言,哪怕他曾是外交官周旋于列強,可是在這樣堅強也瘦弱的少女面前,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將白瓷瓶中的清酒倒在杯子中,緩緩啜著。一直到見了杯底,他才幽幽說道:“落旌,別人怎么看李家怎么罵我們我不能說任何怨言,可李家的子孫——”他目光如電直直看向落旌,“也唯獨我們李家自己的子孫,不可以?!?/br> 落旌低下頭懊惱地咬著唇,在話說出口前她就后悔了。 酒杯被重重地放在石桌上,發出的聲音不禁讓少女打了一個哆嗦。 落旌以為伯父會大發雷霆,然而他沒有。落旌只見李經方再次站起身來,背著手重新赤腳走上鵝卵石。李經方的聲音低沉而平緩,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在世人眼中,我們是國家的罪人,是賣國賊誤國誤民的人,可是落旌,你要知道沒有一個臣子愿意簽下喪權辱國的條約,更沒有一個中國人愿意將自己的家國土地拱手送人?!?/br> ……你要知道,沒有一個臣子愿意簽下喪權辱國的條約; ……更沒有一個中國人愿意將自己的家國土地拱手送人。 落旌反反復復咀嚼著兩句話,驀地再次想起了宗祠前祖母眼含淚光的神情和悲憤難掩的語氣——見落旌神情中透著迷茫,李經方伸出手拍了拍落旌的肩膀,嘆了口氣道:“說到底,你年紀還是太小,有些事情需要自己親身感受過,你才會真正明白。好了,夜深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上課?!?/br> 月亮如同一只素白的鳳凰棲息在櫻花樹的樹梢上,枝丫迷離被溶溶的月色籠罩著,一咕嚕一咕嚕的櫻花落下暗色月影。落旌緊緊捏住了手,看了李經方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才低聲說道:“那伯父……也早些休息?!?/br> 第二日,解剖實驗室內彌漫著一股鮮血與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嘔。 “誒,木子同學,你還好吧?”鈴木楓一手拿著解剖刀一手拿著解剖剪對著落旌說話,渾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的臉色看起來完全沒有血色誒?!?/br> 落旌蒼白的臉越發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