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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轉身回房間去,當做沒有看到這一幕。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爸爸視線在衛成澤微微翹起的嘴角停留了幾秒,衛藜蘆的眼中也不由地浮現出些許笑意。讓衛成澤感到開心的,并不是從顏黎那里贏來的那一點錢,也不是她乖乖地完成了作業,這一點衛藜蘆當然知道。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覺得窩心。至于書包里那一點沒動的作業么……咳,不是還有她同桌在嗎?默默地把那一滴滴的心虛給拍出腦子,衛藜蘆抱著衣服,顛顛地進了浴室。溫熱的水從頭頂噴灑下來,將這一天的緊張與疲憊都沖散而去。蒸騰而起的霧氣遮掩了視線,讓周圍的事物都帶上了幾分不真實。客廳里兩個人交談的聲音隔著水聲和門扉,變得有些模糊,卻莫名地讓人安心。伸出手接住落下的水花,衛藜蘆的唇邊浮起一抹淺笑。能來到這個世界,能成為衛成澤的女兒,實在是……太好了。等到衛藜蘆洗完澡出去的時候,衛成澤和顏黎都不在客廳里了,只留下沒關的電視里的人,還在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站在沙發邊上看了一會兒,衛藜蘆面無表情地關掉了電視。對于這種一群人為了愛情而死去活來的故事,她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無法理解里面的人的想法。當然,對于她的這種情況,顏黎的解釋是——“那只不過是因為你沒有碰到那個能夠讓你這么去做的人而已啦!”回憶了下電視里那些人臉上糊滿了眼淚的樣子,衛藜蘆覺得,她還是不要碰上那個人比較好。目光在躺著兩個靠墊的沙發上掃過,衛藜蘆的嘴角忍不住略微上翹。鑒于她和衛成澤某次不為人知的交易,顏黎終于擺脫了每天晚上睡沙發的待遇,成功搬進了衛成澤的房間里。雖然為了不帶壞小孩,衛成澤經常在他想要做某些事情的時候,直接把人踹下床,但對于這個家伙來說,只要有那么一兩次得手,就能夠樂上好一陣子了。看著那兩人之間的相處,即便是對這種感情不了解的衛藜蘆,臉上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來。隨手把手里的遙控器扔到沙發上,衛藜蘆擦了擦自己有點弄濕了的頭發,準備回房間去,卻在路過客廳中央的桌子的時候頓住了腳步。盯著桌上那杯早已經涼了的開水看了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杯子回了房間。抬手按下墻上的開關,明亮的光線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子里睡得正香的倉鼠猛地驚醒,慌亂地四處亂竄。這個小家伙剛來這里兩天,還沒能很好地適應新的環境??吹叫l藜蘆走過來,還會試圖把自己埋進那一大堆木屑當中。好一會兒,見站在邊上的衛藜蘆沒有什么動靜,它才小心翼翼地從屋子里探出頭來,抱起剛才被塞進來的瓜子,歡快地啃了起來。托著下巴看著這只蠢倉鼠把自己的腮幫子都塞得鼓囊囊的,衛藜蘆這才拿起手邊的杯子,往那個小家伙專屬的飲水器里倒了點水。半個小時以后,衛藜蘆拿手指戳了戳某只吃飽喝足了的小東西,看著它用和它那圓滾滾的身材不符的動作,“哧溜”一下,飛快地鉆進小屋里,唇角彎了彎。是她多心了嗎……看著手上的杯子里那清澈見底的液體,衛藜蘆的眼中浮現出些許思索的神色來。衛藜蘆所上的學校是開放式的,中午和下午都可以隨意進出校門,因此相比起食堂里那些單調的菜色來,大多數人更愿意外出,去學校邊上那一圈各式各樣的小吃店里進食,但不管是原來的小姑娘,還是現在的衛藜蘆,都不喜歡這種方式。一個是懶得,而另一個則是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當然,衛藜蘆是不會承認,她堅持在食堂吃飯的最大原因,是衛成澤反復叮囑的“外面的東西不衛生”。盡管學校的食堂也肯定比不上自己家里,但到底比其他地方有些保障。本來這也沒什么好在意的,充其量也就是選擇不同而已。只是……想到了什么,衛藜蘆的神色陰沉了下來。就算很多人都出去吃飯,可食堂里的人還是不少,在不注意的時候發生碰撞,還是挺正常的事情。因此當自己剛打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的飯菜,全部都貢獻給了地面的時候,她也只是摸了摸那只不知道是哪個人養的,亦或是駐扎在這里的流浪狗的腦袋,讓那個不停道歉的人幫自己重新買了一份而已。但是,衛藜蘆沒有想到,等到她放學的時候,就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那只狗死了的消息。“大概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了吧?”“可能吧,聽說吐得滿地都是血……”“好可憐啊……”看著談論著這個話題的人逐漸走遠,衛藜蘆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巧合?——不。不只是巧合。忽然從高處掉落的花盆,毫無征兆地炸裂開來的水壺,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朝她沖來的車輛,以及……莫名倒塌的廣告牌。如果不是她的運氣夠好,反應夠快,想必這個時候,她已經是一具死于“意外”的尸體了。衛藜蘆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那天在游樂園外面,見到的那輛和顏黎停在樓下的車無比相似的車子。猛地回過神來,衛藜蘆用力地搖了搖頭,仰起頭將杯子里的水喝干,發熱的腦子終于稍微冷靜了一點。不會是顏黎的。他不可能,也沒有理由這么做。把手里的水杯隨手放在了床頭柜上,衛藜蘆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床鋪上細密柔軟的絨毛輕輕地掃過皮膚,舒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喟嘆。腳尖碰到了一個暖融融的物體,撈出來一看,有著傻兮兮的猴臉的暖寶寶安靜地躺在手中,那溫度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底。不過……這個天氣用這個東西,是不是太早了點?和那對豆豆眼對視了一會兒,衛藜蘆伸手關了燈,抱著它縮進了被窩里。從剛才那個藏在暗中的人沒有動手這一點來看,想必對方也在顧慮著什么,不愿意牽扯到這個家里的其他人,而這也讓衛藜蘆更加確定,對方的目標,確確實實就是她。確定了這一點之后,出乎意料的,衛藜蘆竟覺得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還好,對方是沖著她來的,而不是衛成澤;還好,對方并不想牽扯到其他人。至于那不明的原因和目的,衛藜蘆覺得,這大概就是她逃不開的宿命。抱著暖寶寶的手微微收緊,衛藜蘆的鼻尖有點出汗。她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默默地把手里的東西給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