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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按時上下班的話,才是真的奇怪了吧?”面對張婉萍的疑惑,和衛決明同一層的人這么說道,語氣中的不滿沒有絲毫的掩飾。雖說在許多公司的高層,確實也有光拿工資不做事的人,但這里顯然并不是其中之一。就連衛成澤這個總裁,都從來不會遲到早退,更不用說別人了??梢哉f,光這一點,就已經讓很多人對衛決明不滿了。“也就只有衛總心好,才愿意養這樣一個吃干飯的?!痹谄渌四抢?,為了爭奪財產而兄弟反目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聽到這話,張婉萍也就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么。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正是這種類似直覺的東西,讓她下樓來找人的,可這會兒衛決明不在,她也不知道能去哪兒找人,也就只能作罷。至于去和衛成澤談談……張婉萍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能夠開解衛成澤。估計不管她說了什么,那個人也都只會笑著點頭,然后繼續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事情吧?要是她真的有那個能力的話,也就不會任由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了。有些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張婉萍只希望,事情不要變得太糟糕。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抽到SSR之后,我興沖沖地跑去戳了基友。我(興奮):我我我小號抽到燈姐了!基友(平靜):恭喜。今天怎么大家都出燈姐?我(驚訝):你也出了?基友(面無表情):所有基友都出了,除了我。瞬間好心疼哈哈哈哈哈第97章第六穿床頭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屏幕長亮,提醒著最新的來電。然而他的主人卻只是靠在床頭,出神地看著窗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沒有人接通,那略顯刺耳的鈴聲在響了幾遍之后,終于停了下來。手機的屏幕暗了下去,右上角的提示燈一閃一閃的,落在眼中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忽地,屏幕亮了起來,短促的提示音昭顯著新信息的到達。衛決明轉過頭,盯著亮著屏幕的手機看了好半晌,才終于伸出手去,把它拿了起來。白芨: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愣愣地看了這句話好一會兒,衛決明才挪動著手指手指,在屏幕上打出一個字。衛決明:好。想了想,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時間你定。按下發送鍵,看著手機上的那個小圓圈轉了一圈之后,跳出“發送成功”的提示,衛決明扯了扯嘴角,丟下手機,起身走進了衛生間。衛生間的洗漱臺上還放著兩人份的洗漱用品,上次白芨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也不清楚是因為走得急,還是他原本只是打算離開一陣子。只不過,現在去想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說不定今后,白芨都不會再回來了。而更讓衛決明感到可笑的是,他對這一點,竟然一點都不在意。那個曾經占據了他全部心神的人,現在對于他來說,卻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一樣,絲毫都不能影響到他的情緒。曾經的那些情感,就仿佛虛幻,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消散,不留一點痕跡。人的感情真是中奇怪的東西,明明前一秒還在愛得死去活來的,后一秒卻能成為陌路;明明上一刻還是你死我活的仇敵,下一刻卻恨不能占據對方的全部。一如他對白芨,一如他對衛成澤。——他喜歡衛成澤。在有太多不確定的現在,衛決明的心中唯有這一點,無比清晰。但是荒謬的是,直到衛成澤說出來之前,他甚至對此一無所覺。“哥,”衛成澤那帶著淚痕的面孔又出現在了衛決明的眼前,“不要喜歡我——好不好?”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脆弱與絕望,就好像墜落懸崖的人,無望地抓住了一條注定會斷裂的繩索。心臟倏地抽搐起來,衛決明猛地低下頭,任由冰涼的水從頭頂沖刷而下,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抬起頭,看著鏡子里自己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自嘲似的扯了下嘴角。他甚至連為此哭泣的資格都沒有。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大部分的責任,本就在他的身上。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衛決明在衣柜里挑了套衣服換上,就出了門。直到把手中的鑰匙插入車上,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忘了拿上手機。低頭看了看車上顯示的時間,衛決明還是打消了上樓一趟去拿手機的念頭,踩下了油門。當衛決明從公司的停車場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碰上了正在往公司里走的衛成澤——沒有什么好意外的,他本來就是算好了時間過來的。衛決明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只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和衛成澤相處的機會罷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恨可笑,分明當初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就能夠聽從自己的欲望,對衛成澤為所欲為,可等到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想法之后,他卻反而束手束腳起來了。——這么做會顯得不自然嗎?會和他的性格不符合嗎?會……讓衛成澤感到厭惡嗎?每當做一件事之前,衛決明總是忍不住反復地思索著這些問題,就像一個第一次陷入熱戀當中的傻子,可他所喜歡的對象,卻已經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他。他所喜歡的那個人,哭著求他不要喜歡他。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衛決明死死地咬緊了牙,才沒讓自己因為心口傳來的那陣疼痛,而悶哼出聲。“早??!”隨手把車鑰匙塞進了兜里,衛決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無比自然地朝打了一聲招呼。衛成澤聽到聲音后,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朝他點了下頭,算是對他的回應。和衛成澤一起走進了電梯里,衛決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衛成澤。他還是穿著和平時沒有多少差別的西裝,襯衫的扣子依舊扣到了最上面,配合著他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以及那冷淡的表情,仿佛從未沾染人間塵土的皓月——卻也更讓人想要扒下他禁欲的面具,讓他那冷清的面容,染上情欲的色彩。衛決明忽然意識到,或許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有這樣的念頭了——否則,又有什么人,會想到要用把人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去這樣的方法,來報復一個男人呢?只可惜,等他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當初做出的決定,讓他的心臟如同被百蟲啃噬著,疼得無法自抑。或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衛成澤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仔細看去,他的嘴唇也還帶著些許尚未褪去的紅腫——甚至不需要做過多的思考,衛決明也知道這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