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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8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是秦子晉!”“是剛才柳如鈺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了吧?!毙l成澤對此倒是并不如何意外,繼續控制著那個茶杯去撞墻,“不過他為人向來冷清,應該不會去找衛子安的麻煩?!?/br>“……為什么覺得宿主你好像有點遺憾的樣子?”5438表示,他又跟不上衛成澤的思路了。“是嗎?”衛成澤似是而非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力度一個沒控制好,那茶杯就狠狠地撞在了墻上,碎了開來??粗巧⒘艘坏氐牟杷退槠?,他的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些許懊惱來。收回自己的神識,秦子晉睜開眼睛,唇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那向來清冷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師父,你看到什么了?”見到秦子晉的樣子,柳如鈺不由地有些驚奇。雖然秦子晉待他們這些徒弟,并不如外人所想象中的那般冷清與不近人情,可他確實是鮮少露出笑容的。柳如鈺記得,她上一回見到師父的笑容,還是在大師兄和心上人結成道侶的那一天,可那時候的笑容,卻明顯和現在這個不同。就好像……見到了什么讓整顆心都熱起來的事物似的,那種由內至外散發出來的溫柔,讓人不由地側目。“沒什么,”斂了笑容側過頭去,秦子晉看著站在身側的柳如鈺,開口說道,“你的小師弟練習得很刻苦?!?/br>雖然在沒有正式入門之前,不能私自將天極峰的心法傳授給衛成澤,可一些入門的東西,卻是不必拘泥的。早在一開始,他就已經將這些教給了衛成澤。“那當然!”聽到這話,柳如鈺不由地有些自豪,也不知究竟在自豪什么,“小師弟可用功了!”說完,她看向秦子晉,神色間有些猶豫,“師父,那個衛子安……”眼中的笑意消失,秦子晉微微擰起眉看著柳如鈺:“不要去找他的麻煩?!币姷搅玮曇驗檫@話而顯得有些不滿的表情,他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若是你不希望成澤知曉之后厭煩了你?!?/br>柳如鈺一愣,繼而有些氣惱地跺了跺腳:“難道就不能給他點苦頭嘗嘗嗎?”“那般對待成澤,就是他最大的損失?!笨粗玮?,秦子晉緩緩地說道。眨了眨眼睛,柳如鈺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秦子晉的意思,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不樂意:“還是覺得有點太便宜他了?!?/br>秦子晉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忽地開口:“我聽聞李師兄的弟子傅安葉對他另眼相待?”“???恩,確實,我上次還看到兩人走在一起呢?!绷玮暼鐚嵒卮?,她有些疑惑地看著秦子晉,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干什么??汕刈訒x并沒有向她解釋的意思,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他就揮手讓柳如鈺離開了。直到柳如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還是沒弄明白秦子晉到底是什么意思。第10章第一穿柳如鈺一離開,這屋子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想到自己那備受寵愛的小徒弟離開時,臉上那不服氣的表情,秦子晉的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笑意。那個孩子,總是能夠這么輕易地獲得別人的喜愛,不止是柳如鈺的,也包括他的。“衛成澤……”單是念著這個名字,都仿佛能讓人的心情好起來,秦子晉不由地從喉間發出一聲低笑。秦子晉發現衛成澤的時候,那個不足十五歲的孩子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叢里,全身的經脈盡數斷裂,從身上涌出的鮮血,將身子底下的草叢都給染得殷紅。那模樣凄慘之際,別說是猛禽野獸了,便是一只最為無害的兔子,這時候都能要了他的性命。修道之人重因果,既然見到了,自沒有見死不救之理,只是即便是秦子晉也沒有想到,那看起來只剩下一口氣的孩子,竟能生生地挺過來,甚至熬過了經脈生長的痛楚。秦子晉也曾經見過他人服用那接續經脈的丹藥,可那些人無不痛得滿地打滾,聲嘶力竭地喊叫著,面容猙獰可怖,唯有這個孩子,只是緊緊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死死地咬著下唇,不愿發出一點聲響。那沉默忍耐的樣子,讓見到的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許憐惜來。想到衛成澤每回熬過了那番痛楚之后,蒼白著一張臉對自己露出笑容的樣子,秦子晉的心就不由地柔軟了下來。而衛子安……秦子晉的目光微冷,他不知道這兩人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一個能夠將身受重傷的親人拋下的人是個什么品行,想也能夠知道,哪怕他的天賦著實不賴,天極峰卻也定然不敢重用這樣的人。并不是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能夠成為內門弟子的,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自降身份去對付這樣的人。斂去眼中的神色,秦子晉緩緩地閉上眼睛,神識再次往衛成澤所在之處籠去。“啊,又來了!”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秦子晉的動作,5438連忙出聲提醒。衛成澤的動作微微一頓,垂下的眼中滑過一絲煩躁。倒不是擔心自己會在猝不及防之下露出破綻,只是這種時刻被人在暗中窺伺,自己卻完全不能反抗,甚至還不能表現出發現了這一點的無力感,讓他感到無比的厭憎。——如同多年以前,他被當做保命的工具給推出去的時候,同樣無能為力的感覺。“這個世界真惹人厭?!睂偛潘蛠淼?、明日的拜師大典上要穿的服裝上的褶皺撫平,放到床頭,衛成澤在心里對5438說道。5438:……你前不久還說這個世界有意思的來著。宿主的心思不好猜啊,猜來猜去都猜不著??!5438無比哀怨。沒有理會5438的怨念,衛成澤收拾好東西后,就坐在床邊,神色間有些出神,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他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似的,在床上盤腿而坐,讓體內那微弱得接近于無的靈力,按照天冥訣中所說的那樣,順著體內的經脈游走起來。秦子晉的眉頭微微一動,神識就將衛成澤所在的房間給籠罩了起來,隔絕了外人的查探。都說修真是最為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的,那樣漫長的夜,也不過如眨眼一瞬,當衛成澤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遠遠的有鳥鳴傳來,嘹亮清長,彷如仙音。衛成澤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神色清明,絲毫沒有一夜未睡的疲憊。起身洗漱完畢,換上昨日放在床頭的衣服,衛成澤的眼中帶著恰到好處的緊張與興奮,一張臉繃得緊緊的,那樣子,看得來領他去主峰的柳如鈺一陣好笑,一下子沒忍住,還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她今日穿了一身黎色衣衫,外罩一件茶白外袍,少了些許靈動,卻多了幾分穩重。將人領到主峰上,柳如鈺又不放心地叮囑了許多注